刘永贵走后,小馒头第二天与医院里结了账也搭出租车出院回来了。婆婆听说后就过来了看她,一看她躺在床上哭的眼睛都肿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试探的问:“哎你回来了永贵呢?”
小馒头白了婆婆一眼一翻身又转向了床的里面。婆婆付玉粉就猜出两个人肯定是闹别扭了,于是走前一步双手按着床帮弯腰又轻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生气来?”
“您别问了行不?他昨天从医院里与我吵架就直接回工地了,我们要离婚了。”
”付玉粉顿时一惊,“这个王八犊子他因哈要与你离婚的?还是你想与他离?”
小馒头忽地翻身坐起来一拍大腿吼道:“娘您就别管这些事了行不?您也管不了。”
付玉粉又温和的劝道:“他嫂你们两个因啥扯起这离婚事来的?是不是你觉得转正了要与他离的?要是他先提出来的等他回来我劈脸盖腮的掴他的脸!反他了!”
小馒头咂巴了一下嘴道:“娘,这过年时他回来,为了要个孩子您不是也劝过让他在家干吗?可过罢年他不就又走了。这几年怀不上孩子别说街坊叨咕了,连您二老也都怀疑是我有问题!但这次在医院里一检查怀不了孩子倒是他的事。他才给我说了实话他从前在工地上干活不小心摔下来受过伤,他一直瞒着这事咱家里人谁也不知道吧?这次赶巧他在院里伺候我,我想动手术把他这病治好,他拐弯抹角说啥也不愿意,我看出他的意思来了他是心疼钱不舍得花钱治,我才给他在医院里吵开了,后来他赌气就走了。这事娘您想想能怨我么?”小馒头说完又擦眼抹泪的躺在了床上不起。
付玉粉听完了儿媳妇的话,这才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王八犊子真的不识好歹!你等着我去给你公公说去,让他打电话叫他回来不让他在外边干了,回来治病要紧。”
小馒头叹了口气道:“娘您也别让俺爹给他打电话了,他这么犟的脾气他也不听您二老的。”
“我就不信不听爹娘的听谁的!我现在就找您公公给他打电话去,说完拐拉着小脚逞能的就走出了大门外……
婆婆付玉粉刚走出了大门,小馒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以为是老公刘永贵打来向她赔理道歉的,但翻盖一看来见显示才知道原来是她的闺密二曲曲打来的,在医院里住院时二曲曲就看过她两次了,第一次是二曲曲的老公刘永明去省城开会时两个人拐弯看的她,第二次又是星期天二曲曲坐车单独看的她,两次去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她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
二曲曲在手机上道:“听说你出院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没问题了吧!”
小馒头道:“没问题了姐,过天我就要上班了,看您去了两趟给我买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
“哎呀快别说那些了!你身体恢复好了比啥都好,我听永明说你的这事老黄与派出所里已经给你们处理了,对秦少山进行了处罚,还牵扯到他的其他经济上的一些问题,反正这次也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事已经过去了也就这样吧。”
小馒头苦笑了一下,“是的!姐过去的事咱也就不提了,前一段黄书记让我填了转正报表已经审批下来了,估计这次能转正了,还是多亏了您和永明哥的操心。”
二曲曲也讨好的道:“因你转正的事永明也没少给老黄打了电话催他办。”
这边小馒头眼泪感动的又流了下来,“姐我欠下您的人情这一辈子算还不完了。”
“别说那些傻话了,咱姐妹之间你还给我客气啥里!把身体养好再上班吧不用着急!两个人唠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
付玉粉刚回到冢里,正好刘得和用平车推着磨的小麦面粉回来了,付玉粉张口就对老伴发火道:“你赶紧打电话让咱儿子永贵回来吧!”
刘得和放下平车有些诧异的问:“咋了又出啥事了?他不是在省城医院里伺候他媳妇吗?”
“哎呀!别提这个龟孙羔子了昨天与媳妇吵架连家都没进就回工地了,两口子闹翻了脸要离婚的。”
“卧槽过得好好的因啥闹啥离婚的?不是瞎扯蛋吗?刘得和不理解气愤的道。
付玉粉小脚一跺眼一瞪,“我去看出了院了媳妇,是媳妇说的两个人要闹离婚的。”
“我日他妈的这个鳖犊子真做!因啥闹的离婚?”
“还不是因没孩子的事,行了你别多打问了,赶快给老大打电话让他回来治病。”
“治啥病?”刘得和不懈的又问。
“哎呀!你磨叽啥呢!你打电话问问孩子啥事不就知道了吗?”付玉粉有些着急了。
“你看你说的啰里啰嗦我得问清楚情况才能打呢?”
“你给他拨吧拨通我给他说。”付玉粉又补充道。
刘得和也顾不上搬平车上的面粉了,便从兜里掏出了老年手机,拨通了儿子的手机号码……
刘永贵一看手机号码是老爸打过来的,就问道:“爸您有啥事?”
刘永和道:“我有啥事让你妈给你说吧!”
付玉粉接过手机对在耳朵上也没有拐弯抹角就直接问道:“永贵你为啥不把你媳妇送回家来就走了?你为啥要给你媳妇闹离婚?”
刘永贵捂着手机低声道:“哎呀!妈我现在正在工地上忙着上班呢,那么多的人您先不问这事行么?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有事晚上再打好吧!”随后就挂断了手机。
老两口子也瞪眼了。
付玉粉琢磨了一下又道:“以后说啥也不能再让大儿媳妇去镇上食堂里上班做饭了。”
“为啥?”刘得和问。
“为啥,那天刘永文家媳妇二大腚就对我学过,“婶子别让俺兄弟媳妇在镇上食堂里干了,俺兄弟不在家她又挣不下几个钱!这街上说啥闲话的都有,你看这次在镇上挨了打又让人家揭笑多丢人呀?”这话说的我脸都没处搁。
刘得和生气的一跺脚道:“您也别听那媳妇胡秃噜,她跟咱儿媳妇因争宅基垒墙头本来闹得就不和睦,她这是在故意挑事!你咋信她的?”
付玉粉道:“听她的不听她的人家街上说的也有道理,她在镇上做饭听说她托关系转正了,这转了正端了铁饭碗她更觉得了不起了,又没有孩子将来离婚的事十有八九。”
刘得和瘪着嘴琢磨着老伴的话一时没吱声……
付玉粉又道:“我刚过去看她她说他们两个在省医院里做检查,她没问题!怀不上孩子是出在咱儿子身上,因他在工地他摔下来受过伤他这事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刘得和这才担心的瞪大眼睛,“那要真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个麻烦事的?”
“谁不说来,这事人家媳妇知道了要给他在院里动手术,可这个王八犊子犟的说啥也不同意,两个人吵嘴生气儿子没送媳妇回来就直接买票坐车去了工地。”
“不行晚上再给他打电话必须得让他回来治病要紧!”刘得和知道了这事才下了定论。
付玉粉撇了撇嘴,“儿大不由爷他也不一定听咱的能回来!不信咱试试!”
“日他妈的反他了!再说儿媳妇也别让她去镇上做饭了。
付玉粉剜了他一眼,“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要说你去说吧!”
刘得和瘪瞪着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