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抓人

半夜。

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嚎。

文澜和卫雅立即清醒。

俩人穿的都齐整。

从手边扯了件厚棉衣,裹上就冲出门去。

冷白的月照着冷白的雪。

院子里两个上蹿下跳的黑影就格外明显。

“上!”

文澜低喝一声,瞬间冲出去。

卫雅紧随其后。

打斗很快。

对方先受了点伤,又没有防备。

一个照面就被两人撂倒。

只是喊叫声惊动了家里人。

文德厚和张氏都出来看。

“怎么回事?”文德厚皱眉。

文澜将一人身上的死老鼠扔过去,“就是他俩,天天晚上往咱们家扔这个。”

大晚上的。

人还没醒透。

突然一堆鲜血淋漓的老鼠出现在眼底下。

文德厚差点没将晚饭吐出来。

“呕!”

张氏忙顺了顺他后背,嗔怪的看了文澜一眼。

文澜:∑(′△`)?!

文德厚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此时文澜和卫雅已经将人捆得结结实实摆在墙角。

“说,谁叫你们来的?”

文澜坐在石墩上,面色不善的审问两人。

“呵!忒!”一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不服道:“你们这群阴险小人,设陷阱害爷爷!有种单独打过!”

文澜看着石板地上那块半黄不白的东西,额角青筋跳了跳。

“哎…别打死。”

卫雅见她脸色阴沉的起身,稍微拦了一下。

“放心。”

文澜阴着脸过去。

没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薅住他肩头棉衣,将人脸朝下掼在地上。

正好盖住唾沫。

“你不嫌埋汰我还嫌呢!给我擦干净!”她抓住人后背,前后晃了两下。

那人就在地上来回摩擦。

旁边他的同伙吓得眼睛瞪溜圆。

“你干什么?”

文德厚一进来,正赶上文澜擦地。

文澜头也没抬,愤愤道:“这人往我地上吐痰,黄不拉几一大片,恶心死了!”

“呕!”

文澜闻声抬头,就见她爹夺门而出。

“听听就这样了,这要看见了指不定要吐我屋里。”她合理推测完,给了底下人一脚。

那人惨叫一声。

文洵一愣,“这声音……”

“你认识?”文澜眨了眨眼,俯身揪住人头发,将他脸转过来给文洵看。

文洵脸色不大好,“是刘府的人。”

“文洵!你要还想继续干下去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们老爷不会饶了你的!”那人叫嚣道。

文澜皱皱眉,手上一用力,将他脸怼在地上。

而后目光一转,看向另一个。

“你也是刘庆元的人?”

这家伙胆小。

方才已经被吓屁了。

骤然对上文澜目光,小心肝一颤,快速的磕巴道:“不不不不是,我我东家姓姓姓周。”

文澜嗤笑一声,“扔个死耗子,还两家都派了人,你们东家也够可以的。”

“我我不是,我都是听他的。”还能说话的人迅速甩锅。

趴在地上的人挂着两管鼻血,闻言怒道:“娘的,那耗子不是你找的?”

“不是你让我找的吗?”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家老爷知道了,你,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敢得罪我们刘家,活腻了都!”

文德厚吐完,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走进来。

“阿洵,今后都不要再去刘家,至于这两个人,押到那屋,明日我带着去县衙。”

“去就去,我看你们能耐我何!”

话音刚落,文澜又往他脑袋上补了一脚。

“放在爹娘那屋只怕不妥,虽说绳子捆的结实,但也可能会有意外,恐他俩伤人,还是放在这,我和阿雅看着。”

卫雅连连点头,“文澜说的是,还是放在这吧,有我俩在他们跑不了。”

文德厚皱眉,“你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屋里如何能留男人?”

文澜:“……”

卫雅看向文洵。

文洵拱手道:“爹,我在外间看着,阿雅和二妹在里间,应当无碍。”

“要不然,我来?”文棋试探性的出声。

文澜和卫雅对视一眼。

卫雅道:“还是阿棋吧。”

文德厚考虑过也觉得可行,遂应下。

文洵:“??”

当夜无事。

文棋这小孩很厉害,一直盯了两人整晚,盯的人家睡着了他也没睡。

一早将人交到爹和大哥手里,才放心飘回屋。

……

今日纺织店没什么可卖的。

未时还有个事,索性就没出门。

文澜和卫雅去院里把没用上的机关拆下来收好,以免家里人碰到误伤。

一直等到午时,俩人正准备去南城门瞧瞧热闹。

程大山连跑带颠的过来了。

“二姑娘,你答应了和黄虎子决斗?”

他喘的厉害,呼出一大片白气。

文澜两手揣在青色袖套里,默默换了个位置,“是啊,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不是啊!”程大山气喘吁吁道:“黄虎子是黎山有名的混子头儿,下手又黑又狠,我怕他打死你啊!”

“你想多了。”

文澜一脸无语。

“你别去了,他就是收钱帮人办事的,刘庆元和周一道雇了他,就是要抢你家那个店,店铺让出来这事儿也就结了,你没必要去和他拼命。”程大山一脸着急。

文澜从袖套中抽出手,奇怪的蹭了蹭下巴,“程大山,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啊?”

“刚到黎山的事儿,忘了?”

程大山余光看了眼卫雅,谨慎道:“不一样,那次是偷袭,而且黎山这边的人太擅长打架了,咱们不至于为了点银子把自己搁进去。”

“心放肚子里吧,我没想打。”文澜继续往前走,“之前托你打听的刘庆元和周一道,怎么样?”

卫雅跟在两人身边,听的云里雾里。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的?”

他是衙役,她们是人犯,怎么好像程大山还在讨好文澜似的?

“嗐,什么叫亲近?”程大山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从虞都来的,又住得近,老乡之间帮衬帮衬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吗?

她好像记得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卫雅挠挠头,没再说话。

文澜听完了程大山的话,分析道:“所以这俩人也就有一点姻亲关系还不是太近,这回是恰巧盯上了一个目标,一致决定先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