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这意外情况出现,何勇下意识看向了许遥。
见应全表现得还算乖顺,许遥淡淡看了眼何勇,淡淡吩咐道:“把人绑起来,先不要动手。”
听到前头,应全当即就要吓得腿软。听到后头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有了一线求生机会,哭得鼻涕眼泪满脸地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只要你们不打我,我什么都对你们说,求求你们了……”
丝毫不理会他的求饶,何勇等人只是奋力绑着绳子。
待将人五花大绑好后,许遥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应全的对面,简短开口道:“说吧。”
何勇也跟着狐假虎威似的,大声呵斥着开口道:“听见没,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把事情全给我交代了。”
早已被年轻男人的惨样吓破了胆,应全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意识,哭丧着脸道:“我说,我全部都说,这件事其实是我堂哥让我做的,他叫做应安,前年下乡去小柳村了。最近才得了两天的探亲假,回到了家里一趟。”
“知道我一直没有工作,手头非常缺钱,他就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帮忙教训一下一个人,还说事成以后从那人身上得到的钱都归我。”
“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看见那五块钱就心动了,想过要不试一下。”
“但是我最后真的没做啊。我平时也就只有去东家偷个鸡,西家摸个狗的胆子,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单子敢直接伤人啊。那可是要进联防队蹲局子的,我爸妈知道了,是要把我的腿都打断的。”
“所以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答应我堂哥,还请两位大哥你们明鉴啊。”
听出了事情不对劲,何勇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你堂哥给了你五块钱,让你去帮忙教训人,怎么最后出手的反而是你表弟?”
想到这件事,矮个应全依旧气得牙痒痒,瞪着年轻男人的惨样,恨恨然地道:“……还不是这个小杂种太过贪财,自己主动凑上去,才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的。”
“求求两位大哥,你们相信我啊,我当时真的没有答应我堂哥,是这个小杂种,他跑到我们家里来打秋风,正好听到了我和我堂哥说话了,就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要贪那些钱,一个人莽着去干了这件事。”
“还请两位大哥明鉴啊,我真的不知道这小杂种会这么干啊。我是在这小杂种受了伤来找我的时候,才知道这小杂种胆子这么大的……”
“我那天就不该让这小杂种进我的家门,否则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
望着矮个应全面上的懊恼,何勇和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
这家伙表情挺真的。
不像是编的啊。
想着,他们又询问性地看向了许遥,想看看许遥是个什么判断。
许遥却根本不做任何辨别,点了一下头,一脚踹向了年轻男人,淡淡开口道:“别装死了,你表哥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年轻男人才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不住地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装死的……”
矮个应全一看年轻男人醒了,也是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小杂种,当初我和你说了多少遍,叫你悠着点悠着点,这种事情不能干,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把我也给牵扯进去了,我要被你给害死了!”
面对矮个应全的指责,年轻男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惊恐地缩着脑袋,鼻涕眼泪哭得一大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们了……”
看见他这幅模样,所有人还哪儿有不了解的。
这家伙一开始就是在撒谎。
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事情真相算是水落石出了。
何勇厌恶地踹了年轻男人一脚,将他连人带凳子踹得摔在地上,恨恨然骂了一声:“真是个畜生!”
才抬头询问性地看向许遥道:“许哥,你看咱们现在怎么办?”
淡淡地用手帕擦着手,许遥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年轻男人道:“给他身上塞两百块钱,送到派出所里去,就说他是在路上抢劫我们公社的种子钱,被我们抓了个正着,还被揍了一顿,现在被我们送过来归案了。”
这年头二百块钱是妥妥巨款,足够这年轻男人蹲上十年八年了。
年轻男人脸当即都白了,想要求饶一句,却在对上许遥冷漠目光时,脸色白得如纸,硬生生刹住了话头。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他绝望地瘫软在了地上:“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至于这人……”根本不理会年轻男人,许遥看向了矮个应全,毫不客气地问道,“把人留给我。我还要去一趟村里找应安对峙,需要这个人帮忙。”
知晓许遥是要去村里揪出应安,齐席儿偏过了脑袋,低声问道:“今天下午就回去吗?”
面对齐席儿时,许遥一改方才的冷漠残忍,下意识放轻了语气,温和地嗯了一声道:“速战速决,才能尽量少出一些意外。”
齐席儿也道:“行,那我待会儿去养鸡场那边说一声,接下来请两天假,也跟着你回去一趟。”
知道齐席儿必定放不下这事,许遥低声道:“请一天假就行了。”
……
听到许遥安排得妥当,何勇立即应道:“行,许哥,我们全听你的。”说着和兄弟商量了一番,就抬着年轻男人出去了。
知道要拿出二百块钱做戏,何勇的两名兄弟还想给何勇凑钱。
何勇却拍了拍上衣荷包,嘿嘿笑着道:“小瞧人了不是?跟着席儿姐做了生意以后,我现在这荷包鼓着呢。这丁点儿钱根本用不着凑,你们到时候看好就行了。”
何勇两名兄弟这才看向了何勇口中常提到的‘席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