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
长安和应可心面对面坐着,长安先问。
“多亏你的照顾,订婚准备的也很顺利。”
长安看出应可心的心不在焉,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说:“现在真的没剩多少时间了,所以你有想说的话就说吧,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长安也不是反派角色,更不是非要拆散有情人。
不过他承认,一开始是看着应可心长得好看,虽然是私生女,但也是南湖领导的女儿,所以结婚也可以。
没有爱,就算是订婚了,也不是因为爱情。
“其实……”
应可心想了想,开口。
才说出两个字,长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请稍等一下。”他打断应可心说话,先接了电话。“嗯,是我知道了,如果有其他消息请立刻联系我。”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
应可心关心地问。
因为感觉长安的脸色微微有些变,语气也是。
长安深吸一口气。
“那个……听说时宴受伤了。”
“他受伤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失神了。”面对应可心的惊讶和担心的神情,长安平静地给她发了信息。“好了,这是他所在的地方,担心他的话,不妨去看看他。”
他真的很冷静。
果然不爱啊!
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变动。
“我以这样的心情实在不行,真的很抱歉,所以我们……”
“我们解除婚姻吧。”长安知道应可心要说什么,笑了一下。“我相信我的决定不会错,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做错误的决定,这件事情我会去说的。”
“谢谢!”
“我知道你担心他,去吧。”
应可心点了一下头,就迅速地离开。
长安看着她的身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相比不喜欢的我,时宴的身边会更好吧。】
这样想着,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要不然考虑一下改行做个媒人吧?虽然这并不是我喜欢的事情。”
应可心根据长安发来的信息,来到了地方。
站在门口,迟迟没动。
家里会闹翻的,不仅是父母,周围的职责也在所难免,可是……
突然,房门打开了。
“应可心?”
打开门的时宴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应可心。
他不相信应可心出现在这里,揉了揉眼睛,自嘲道:“我受伤这样严重吗?想你到这种地步了吗?都已经产生幻觉了。”
“……”
应可心咬住嘴唇。
她的目光落在他缠着绑带的手上,还有脸上贴着大型创口贴,看起来脸色苍白,衬衣只扣着两颗扣子,低头,就能看到他胸膛上也缠着绷带,上面沾着血迹。
一下子,就湿了眼眶。
“就算是幻觉,也没有关系,我好想你。”
“时宴。”听到他的声音,时宴才确定,并不是幻觉。“听说你出了事故。”
他确定出现在眼前的是真的应可心,便再也忍不住的拉过应可心的胳膊,抱在怀里。
“进来吧。”
落下这句话,就抱着应可心进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伤的很严重吗?”
应可心关心地问。
“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你怎么来了?”
激动之后,就冷静了很多。
毕竟,时宴还不知道,应可心和长安要解除婚约的事情。
“我很担心你。”
“你为什么担心我?”
“就是啊,确认了没事儿就行了。”
她转身欲走,被时宴拉住了胳膊。
“谁说好了?我一直在想你,在受伤的过程中,我只想着为什么你不在这里?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但我的心就是这样的。”时宴紧紧地抓着应可心的手腕,低头,看到她手腕上带着手镯,便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不好,也不可信,但我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待一起,永远待一起的念头。所以跟我在一起吧,一起躲到远处去吧。”
“我只是来看看,真的没事儿吗?”
“真的就只有这些吗?应可心,我们犯错吧。”
时宴不顾自己受伤,将应可心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扶上脸颊,亲吻在她的唇上。
一直到呼吸不上来,时宴才移开嘴唇。
他抱住应可心,下巴搭在应可心的肩膀上,在应可心的耳边低沉道:“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我爱你。”
解除婚约的事情必须要告诉他,但是开不了口。
没能向他坦白,即使如此也无法甩开,但还是这么希望着。
因为有私心。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才是该说的那个人。”
抢走了弟弟的女人会遭天谴,不得原谅的。
那也没关系,应可心是深渊,也是乐园。
“时宴,吻我!”
这是难得听到的要求,时宴再次亲吻上应可心的嘴唇。
就这样,无论在哪里都要在一起,一起下地狱吧。
躺在床上的时宴抱着应可心,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应可心的头发。
明明受着伤,却不节制的做了。
因为是应可心。
他控制不住。
“你很喜欢画吗?”
他问应可心。
“嗯。因为是自由的,想什么就可以把它画出来,没有任何的束缚。”
“你最想去哪里?”
“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就可以摆脱自己的义务,就没有人议论她是私生女的事情。
“我们逃吧,逃离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两个人住吧,就我们两个人,然后你说‘好吧,就这样吧’,听懂了吗?”
“……”
她没有回答。
“傻了吗?就这么几个字,也说不出口吗?怎么不说话?”
“嗯。”
“好,我再问一次,好好回答,想逃离这里吗?”
“嗯。”
“我带你走吧。”
落下这句话的时宴,亲了一下应可心的额头。
她抱住时宴,没有说话。
就这样,抱着彼此,睡了过去。
初恋最终以惨痛的结局结束了。
时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边照进了房间内。
床上一个人都没有,像是他们第一次做过那样,醒来,应可心就不见了,一种没有来过的痕迹。
他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里面有十几条未接电话和上百条未读信息。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不知道情况的他打开。
直到一条信息映入眼帘。
【我解除婚约了。】
是长平发过来的。
相比这条信息,担心多余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