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办公室内一个同事都没有,应可心将灯开到了最暗的程度。
从外面看,整个办公室昏暗的,就像点着蜡烛一样,只有微弱的光亮。
手机传来铃声,她没但没接,反倒将脸埋在手心。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片刻后,又响了起来。
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次。
直到手机铃声很久都没有再响起来,应可心才抬起手,将手机拿起来看了看。
十三个未接电话。
全部都是时宴打过来的。
时宴这种人,居然能坚持不懈地打十三个电话。
但也应该到了极限了吧。
应可心将手机缓缓地放下来,深吸一口气。
那次之后,已经过去半个月。
长安将她抱住,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她握住了长安的手。
将会得到大家的祝福,这是对的,需要整理一下心情。
其他的都没有意义。
应可心是这样想的。
在办公室又待了一会儿,还是起身,离开。
走出艺术馆。
那一刻,她停下了脚步。
时宴面色凝重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到他,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应可心!”时宴喊着她的名字,迈着长腿来到了她的面前,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语气只是询问,并没有生气。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没有生气。
“工作的时候就不能接电话。”
“我以为你出事了。”往前几步,直接夺走应可心的手机,然后打电话,能看到他的来电。“没有屏蔽我呀,都半个月了,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把艺术馆弄的一团糟。应可心,今天见不到你,我就要报警了。”
“有事吗?”
应可心问出的下一秒,时宴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上车吧。”
“我要坐自己的车回去。”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时宴不懂地问。“上车吧,又不是要带你逃到哪里去。”
应可心叹口气,还是被他拉进了车内,没有挣扎。
她看着窗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脖子都酸了。
时宴的车子穿梭在城市中,不是应可心熟悉的路。
一开始还是车来车往,渐渐地,路上黑暗一片,别说人了,除了时宴的车子外,什么车都没有了。
“去哪?”
应可心慌张地问。
时宴笑了一下,“难得在你脸上见到不一样的表情。”
“我问你去哪?”
“不会带你逃走的,不会卖了你的,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吧。”
应可心告诉自己,时宴的话,不可信。
但她没有再询问,反倒安静地坐好。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应可心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
时宴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
“下车吧。”
她从车上下来,用手机照了照周围,才发现来到了海边。
“为什么来这里?”
“你不是喜欢夕阳吗?虽然说现在有些晚了。”
时宴牵着应可心的手往海边走。
“为什么?”
应可心惊讶地问。
“不喜欢吗?那为什么一有空就在那幅画前发呆?”
他居然知道。
那幅画,是镇馆之宝。
她无事,就喜欢站在那里看着。
因为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没有什么夕阳,只有大海传来的海浪声,还有天上闪烁着的星星。
“虽然无法为你买下夕阳,但是把这个海给你买下来吧,以后只有你来看,因为这个地方的夕阳最好看的。”
“嗯?”应可心疑惑地应了一声。“不是,你在说什么啊?这个要怎么买?”
“为什么不行?”
她笑一声,“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一直都是这样,以后也会这样,我也可以这样对你。”
时宴说着,一只手已经扶上应可心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不得不承认。
应可心喜欢时宴,所以要在彻底沦陷之前结束。
仔细想想,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关系,从一开始遇到,到现在,没有什么变化。
“看到大海,开心吗?”
应可心松开了时宴,往回走。
“很晚了,回去吧。”
时宴迅速拉住应可心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质问:“你要一直这样吗?怎么了?就算用手镯将你铐住,将你紧紧的锁住,还是这样。为什么你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你那么讨厌我吗?”
应可心听着时宴的话,抬起手,抱住他。
下一瞬,时宴松开应可心,却将她打横抱起来。
来到车上。
在副驾驶上。
时宴亲吻着应可心。
她紧紧地抱住时宴的脖子。
“时宴!”
应可心忘情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
时宴回应一声。
“时宴!再抱紧我一点。”
“哪种程度?”
“要揉碎的程度。”
时宴便将她紧紧地抱住。
力道真的很大,就像应可心说的,能将人揉碎的程度。
这个样子的应可心,是时宴没有见过。
主动!
多情!
甚至没有任何的隐忍。
好像放开了自我一样。
第一次这样,想要分享热情,也是第一次无法承受的感觉。
想要一直在一起。
但是应可心知道,他们离得很远。
“应可心!”
“时宴!”
互相叫着对方的名字。
将彼此抱得很紧。
最后一次!
再最后一次!
“嘶!”
时宴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应可心咬住了他的嘴唇,并尝到了血腥味。
“应可心!”
“嗯。”
“你真的有能让人发疯得资本。”
时宴用一个词来说,那就是欲罢不能。
只是一个女人,他什么人没见过,但是应可心就是不一样的。
那种吸引他的感觉,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的。
疯了!
时宴也觉得自己疯了。
在车内,荒无人烟的地方,做着这种事情。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星星一颗一颗的闪烁着,海边波浪就好像推着什么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冲到岸边。
来到岸边,却又缓缓退去,连痕迹仿佛都没有留下。
“不要见别的男人。”
“……”
“别让那些混蛋知道。”时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低沉又命令一样的声音,说:“回答我。”
“时宴!”
“应可心,就一直这样吧,永远这样吧。”
这句话,让应可心一激灵!
“时宴!”
“嗯。”
“我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