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让他断子绝孙

不知是不是被球打得够厉害,鼻血还没有停止。

即使擦了擦,手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虽然有点害怕,但在这个混账东西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想尽最大努力嘲笑眼睛疼的时宴。

但是……

“……嗯。”

眼前很奇怪。

一瞬间,视野摇晃,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时宴泪流满面地用力推搡时染的肩膀,她不得不再次坐倒在地,甚至眼前都变成了灰色。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传来的声音,就像是蒙在鼓里发出的声音一样。

“你,你!”

时宴揉着眼睛,视线恢复,因为愤怒而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然后发现了地上的石头。

他生气地捡起来,就朝着时染抛过去。

时光吓得赶紧拦住。

“爷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她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野种!”

他用尽全力的举起来。

时染现在头晕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更反抗不了,眼前是灰色,但他的动作全部都看在眼中。

这个石头落下来,她可能会死。

【他敢打,就让他断子绝孙。】

时染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想着。

这石头敢落下来,她一定会让时宴后悔。

这时,刮着风好像有什么东西呼呼地飞过来,时宴发出巨大的尖叫。

“啊啊啊!”

这是和时染撒沙子时完全不同的一次惨叫声。

睁开眼睛一看,时宴紧握着胳膊,刚才那块石头已经落在地上,还有一个滚落的篮球。

“时染!”

大声喊着时染的名字跑过来的是双胞胎。

虽然距离很远,但很快就跑过来的两人却像墙一样,堵在时染和时宴之间。

“时染,你没事吧?”

长安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时染那低垂的脸。

还有看到时染的脸的瞬间,眼睛因这惊愕而壮大。

“时染,时染!怎么办!血!流血了!”

长安吓得脸色发白。

长平看到时染血淋淋的脸时,很是生气。

“时宴,你……”

长平攥紧拳头的手紧紧握着就要朝着时宴打过去。

时染咬紧牙关,抬起胳膊抓住长平的衣服。

“别动手!”

时染急急忙忙地说。

虽然想大声呼喊,但感到头晕,不能随心所欲。

幸运的是,长平听到时染的小声音后,立即停止了行动。

“时染……时染……”

时染抓住长平的衣袖说。

“不能打他,你会被爷爷责怪。”

如果长平动手,那就变成互殴了。

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她的想法,眩晕袭来,她直接昏了过去。

难道在时染暂时昏厥的时候就把时宴砸了?

“时染!时染!”

长安着急地喊道。

时宴和时光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赶紧带时染去看医生!”

长平保持理性地喊道,背上时染就跑。

家庭医生仔细地查看了时染的情况,鼻子没有骨折,但有些淤青,而且看起来没有其他外伤,鼻血也已经停止。

没有其他问题,只是因为某种东西打到鼻子引起轻微的脑震荡,再加上流了很多血,所以暂时失去了知觉。

确认了情况,家庭医生才走出时染的房间。

“时染没事吗?”

双胞胎担心地冲到前面,问。

“应该没事,不要太担心。”

“真是万幸……”

双胞胎同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两个人放心的时候,爷爷黑着脸走了过来。

双胞胎看到爷爷,乖乖地退到一边,不敢说话。就连家庭医生看到爷爷那张可怕的脸,都吞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受伤和他没有关系,但还是怕的忐忑不安。

“孩子还好吗?”

医生深呼吸,才说:“检查了全身,问题不大,休息会儿,应该就醒了。”

爷爷在门口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孙女,前襟被凝结的鲜血染红的小礼服吸引了视线。

时染的爸爸和姑姑同时跑过来,爸爸什么都没有问,就进了房间,查看时染的情况。

双胞胎看到自己妈妈出现,瞬间扑到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

“妈妈——”

“啊啊啊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姑拍着双胞胎的后背问道。

“我们在球场玩球听到吵闹的声音,一起过去看的时候,看到时宴正举起大石头朝着时染砸过去。”

“嗯,我们赶紧过去找时染,她流血了,昏倒了。”

“用石头砸过去吗?”

姑姑吓得反问起来。

谁能想到十二岁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

虽然知道时宴不喜欢时染,但堂兄弟之间小打小闹和举起石头砸过去受伤完全是两回事。

“我们看到时染受伤,也想打时宴,但是时染拉住我们说,不要这样。”

“对,说完不要这样之后就晕倒了,我们很害怕,赶紧叫了医生。”

也许是当时涌上心头的感情回来了,双胞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姑姑一边安慰着双胞胎,一边看爷爷的脸色。

爷爷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不如大发雷霆呢。

这样安静的情况,结局更糟糕。

“把人叫到书房里面来。”

爷爷命令一声。

书房内。

“爸爸,听说您找到我。”刚打招呼的时候,叔叔发现了独自站在主桌前的儿子时宴,看到手臂上缠着绑带,问:“时宴?你的胳膊怎么了?”

时宴默默地低了头。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叔叔着急地问。

爷爷面无表情,严肃地说:“先坐下吧。”

当叔叔坐在时宴旁边的椅子上时,爷爷厉声问道:“时宴,你知道你的错误吗?”

时宴只是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固执。

“时宴用石头砸时染,妥时宴的福,那个孩子现在流血昏倒了,作为时宴的父亲,你来说说看。”

直到这时,叔叔才大致了解了时宴胳膊上的绷带和情况,毫无愧疚地问。

“时宴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爷爷严肃地说:“被保护时染的双胞胎们打了。”

“那么他们现在在哪里?既然把时宴的手臂弄成那样,那家伙们是不是也应该在这里向时宴道歉呢?”

因为觉得委屈,所以反驳的语气和平时截然不同。

平时对父亲连话都不敢说,现在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