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来傅利也觉得姜升月的话很有道理。
她自己拿着这么优秀的药剂却不大批量生产甚至还要找人合作。
如果是他肯定是要完全垄断在自己手里。
她拿出来与人合作，那肯定说明，姜升月手上也没有能批量生产的团队实验室。
她有粮有人，但是这么优秀的研究人员可不是大白菜。
不管姜升月是从哪里得来的无副作用药剂，但是她背后没有研究人员，她只能找人合作。
自然，他们融炎背后的实验室就是最好的选择。
傅利心中的警惕怀疑已经消散大半。
“姜城主想怎么合作？”
姜升月半合眼眸端起茶杯，浓密的长睫掩盖了眸中的狡黠。
“你背后的实验室现在只能做出劣质的异能提取液，但是本城主手中是最完美的。
本城主愿意用这完美药剂和你背后的实验室进行交易做研究。
当然，东西肯定不能白给。
本城主要一支二阶以上的怪物丧尸大军，毕竟这药剂的价值你比旁人更清楚。
而后续生产出来的完美药剂本城主要一百只，无偿。
就算是后续的购买也必须是旁人的半价。”
傅利暗自咂舌，姜升月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但这样反而让他心中剩余的那些警惕之心全然消散。
不怕对方狮子大开口甚至空手套白狼，就怕对方别无所求。
只要姜升月有条件，尤其是这种霸道的条件，越是符合他心中对姜升月这样掌权者的认知。
要是一个统领万人的城主对他好言好语，别无所求，他反而还得细细考量。
显然姜升月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姜城主的条件，我得和上面的人商量，毕竟姜城主要的可不是小数目。
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是自然。”
“那姜城主，先放了我？我也好回去和我们上面的人沟通，我在他们面前还有两分薄面，也能为您多争取争取。”
姜升月哪能不知道傅利的意思，这是想尽快脱离她的掌控呢。
“不急啊道长，本城主见到道长就觉得一见如故。
咱们再聊聊。”
傅利：……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嗓子里就跟捅了刀子一样难受，她还没说完？
“呵呵，您说，您说。”
傅利现在也没心思反抗，毕竟已经弄清了对方的目的。
只要顺利，没准他们以后还是同一阵营的合作者，盟友。
姜升月嘴角含笑，“既然咱们都打定主意合作了，道长也该和我说说你背后那些人的情况吧。
不然本城主岂不是个傻子，只许你们知道我月落城的情况，你们的我却一无所知。
本城主可不是大怨种。”
傅利抿唇，像是下定决定似的。
“我背后的人是天宫教，教徒遍布各个基地。
那些怪物就是天宫内部实验室产出的废料，也就是失败品，从来都是交给我们来处理。
姜城主要是想要那些怪物，实验室正在研究可驯服的丧尸，姜城主不如再等等。”
姜升月眼眸一动，“那可真是太好了，相比于这些毫无理智的怪物，当然是道长所说的更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成果？”
傅利已经开了口，后面的话也就不难说了。
也不是什么的特别秘密的信息，等姜升月跟他们成功建立合作关系这些消息她也会知道。
那完美药剂太诱人了，实验室和上头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提前跟她透露几句算是卖她个好。
“我想应该快了，我们处理了不少的废料，量已经在这了，相信成果不远了。”
姜升月点头，像是不经意般问道：“那么多的废料实验体之前都是觉醒者，这么多觉醒者都是从哪来的？
总不能像是林子里的兔子，自己撞晕了送上门吧？”
傅利只是犹豫一瞬便开口：“姜城主说笑了，自然不是。
那些觉醒者都是我们这些天宫附属基地中加入的人，他们各个都有奇异之处。
有的是潜能强，有的是罕见的双系，像是城门口被您打败的那只空间系，就是双系。
都是觉醒者中的佼佼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为我们伟大的事业做出贡献。
像是那些资质平平的，就算他们愿意主动献身我们都不要，不过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垃圾。
他们怎么配先一步完成进化。”
姜升月眼底有暗潮汹涌，傅利说起那些试验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安愧疚，只有对失败者不屑一顾。
她被长睫掩映下的眼球瞬间骤缩成针尖大小，不过转瞬就恢复如常。
“进化？”
“姜城主，你拥有这么多的资源和地位，难道就不想一直享受这一切吗？”
姜升月察觉到傅利的神态变化，隐隐有一种癫狂。
“当然，本城主辛辛苦苦得来的领地，自然是我的。”
“但是！人终有一死！
况且世界上人人怕死，就算是强大如您，不也得恐惧某一天惨死于高阶丧尸或者是敌人手中？”
傅利的身体颤抖，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事。
唇边的胡子一抖一抖地，身体左摇右晃。
此时癫狂的模样正是印证了他在外的绰号，邪道人。
姜升月嘴角带笑，心中警惕不减反升。
“当然，这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掌握了权利的人。”
“对对！就是这样！姜城主和我们天宫合作简直是最明智的选择！
长生，才是末日的真相！人类的真相！”
姜升月微微蹙眉，心中快速地把所有线索整合，串出了一条并不连贯的线。
“天宫是想要用这些人做实验，达到人类进化，直到永生？”
傅利点头，“对！”
“那，怪物体内的丧尸病毒，也是为了进化和永生？”
傅利眼中突然闪过警惕之色，人也恢复正常。
他顺手捋了一把山羊胡道：“姜城主的人也不赖啊，看来从那怪物身上查到的信息还很多。
不过可惜，我在天宫内算不上什么核心人员，很多事也不清楚。
但我能确定，天宫就是末日中的一道光！能引领人类走到不一样的路上！
永生！进化！才是我们人类的目标！
只要你和我们友好合作，有些事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凭借姜城主的实力和资源，也许比老道我还早进入天宫内部。
到时候我还得仰仗姜城主关照了。”
傅利眯着一双精光眼，语气中有诡异的虔诚以及莫名的引诱，像是山林中守护秘宝的兽，就等着有人因贪婪而走进陷阱。
姜升月面上的神情不变。
进化，长生。
还有人体试验。
看来这就是背后那冰山一角的真相，就连裸露出的部分都让人如此汗毛耸立。
那隐没在水面之下的会是怎样的凶险。
“姜城主，我能告诉你的信息就这么多。
加入我们天宫肯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老道我就先回去，好尽早落实咱们的合作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