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贺怀九牵着白朝茹的手腕,眼神凝重道:“我们身份不对劲,早晚会被发现,必须要尽快离开皇宫才行。”
“那我们该怎么离开?”白朝茹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现在的事实不允许。
他们想要直接离开,很是艰难。
尤其华国皇宫守卫重重,如果不是他们及时换上了宫女和仆从的衣裳,更不可能有机会来到这里。
贺怀九若有所思道,“放心,我有办法,等到那宫女和仆从醒过来,我们就更没机会离开了。”
“那我们走了,芸儿怎么办?”白朝茹皱起眉头。
芸儿还在大牢里藏着呢。
虽然她待得地方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吃的喝的早晚会用完。
“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接她就是了。”贺怀九早就打算好了。
“而且我在这边恰好认识一个人,我们出宫去找她,让她把我们直接送回古乐城,她应当有法子把芸儿给弄出来。”贺怀九心中打定了注意。
“你确定吗?你认识匈奴这边的人?”白朝茹有些吃惊的看向他。
“自然,之前太过着急,我都把她给忘了。”贺怀九肯定的点点头。
白朝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确只能靠着姬九,她自然不会怀疑。
“好,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白朝茹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贺怀九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扫过周围的的华丽宫殿,沉思片刻,转身带着白朝茹离开大殿的位置。
两人刚离开没多久,就迎面撞上宫内守卫,厉声呵斥:“你们是谁?这么晚了为何还在宫中行走?”
白朝茹心中一紧,生怕露出什么破绽,脑海中飞快思索着对策,想着该怎么解释。
贺怀九却装出仆从的模样,语气恭恭敬敬:“几位大哥,我们是弦乐宫的仆人,主子让我们出城一趟,替她买些东西,这是出宫的牌子。”
说着,贺怀九掏出了宫排晃了一下。
几人一听弦乐宫的名字,顿时不敢再阻拦。
弦乐宫的贵人脾气可不好,而且总是喜欢外面那些市井小玩意儿。
皇上也从来都不阻止,他们没有怀疑。
“行了,快去快回。”侍卫没再继续的仔细盘问,直接放行。
白朝茹低垂眼帘,眸底闪过一抹震惊,没想到姬九胡话说的这么溜。
他出宫的牌子是哪里来的?
心中一堆的疑惑堆积在一起,白朝茹脑子都有点迷糊了。
不过她也没多问,现在不是时候。
“多谢几位大哥。”
贺怀九带着白朝茹尽快离开,朝着宫门走去。
离开之后,白朝茹眼底满是诧异的问道:“你、你怎么来的宫牌子?而且你怎么知道弦乐宫的?”
“其实我是故意诈他们的,方才在大殿的时候,我听宫人说了几句关于弦乐宫的那位主子的事,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听说那位贵人是中原人,而且脾气及其大,还特别受宠爱,三天两日就会派人出宫采买市井小吃……”
听完贺怀九的话,白朝茹恍然大悟,忍不住佩服道:“你居然还能记下这些,我根本都来不及想这些东西。”
她此刻心里满是庆幸,幸好有姬九在身边。
不然光凭她自己一个人,恐怕会死在华国皇宫也未可知。
贺怀九嘴角微微一勾:“没关系,我来记着就行了。”
说话间,两人便很快来到宫门口。
宫门守卫看向两人,立即过来盘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这时候出宫?”
“我们是弦乐宫的宫人,主子让我们出门采买,这是宫牌。”说话间,贺怀九就把怀中的牌子拿出来,顺手还给侍卫塞了一些银子。
侍卫捏了一下手中的分量,也没仔细看宫牌,挥挥手:“行了,早去早回。”
“多谢。”
贺怀九匆忙带着白朝茹远离宫门之后,便直接穿过一条小巷。
直到稍微远离了华国皇宫,白朝茹彻底松了口气。
“我们……这就出来了?”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离开皇宫居然会这样顺利。
“对了!你还未回答我,你那个牌子到底是哪来的?”
“假的。”贺怀九忍俊不禁说道:“这个宫牌是这个小太监身上的,但应该根本不是出宫门的腰牌,主要是因为给了那个侍卫银子,而且利用弦乐宫的宫人总会出宫的习性,我们才能顺利出来。”
白朝茹拿着拿牌子看了看,无奈的舒了口气:“你也太大胆了,也不怕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贺怀九嘴角一勾,脸上没有半分担忧的表示:“如果真的被发现,我就带你强闯出来。”
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白朝茹连忙打断:“算了,这样就挺好,不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皱了皱眉头:“我们不能再穿着宫人的衣服,得换一身。”
“我们先去一趟成衣店。”
两人很快来到成衣店,买了两套普通的衣衫换上,那套宫装顺势带走,经过一家火盆的位置,他直接把衣服丢进去毁尸灭迹。
旋即,贺怀九带着白朝茹来到了万花楼。
白朝茹看着眼前花里胡哨的万花楼,愕然不已:“你说认识的人,就在这里?”
“是,这里的老鸨我以前认识她,可以帮助我们把芸儿救出来,也可以把我们送回古乐城,她其实是中原人,而且这里是华国最为繁花的花楼,极为适合隐藏。”
白朝茹眼神有些复杂的跟着贺怀九走了进去。
贺怀九进门直接跟龟公说了一句暗号,便见到了老鸨。
老鸨是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
听到龟公说的暗号就急忙的过来,没想到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她眼底闪烁着惊疑不定:“这位公子找奴家?”
“是我。”贺怀九微微颔首,手上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老鸨的表情骤然一肃:“两位客人跟我来。”
说着,她将二人带上楼,进了私密性极好的包间。
白朝茹看了看两人,面色有些为难道:“请问茅厕在哪里?”
她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