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想一头雾水。
这是一个工人过来说:“嫂子,带他们出去,到村里的乡亲家帮他们的母猪配种。”
程想听完干笑一声:“.......”
“因为咱们得猪品种好,经常有村民带着他们的母猪来配种,周厂长考虑到外来的猪,情况不明,担心会带着病,所以不允许他们带自家的猪到厂里来,我们就挑了几头精良品种的,带他们出去配。”
程想:“可是万一外面的猪真的有疫病,不就传染回来了?”
工人说:“不会的,这几头猪是单独饲养的,专门提供给村民配种用的,回来也是要隔离开的。”
“哦,”程想点头,这样也算周全,比较安全。
工人赶着猪出了门,程想感叹:“好辛苦的二师兄啊。”
“说什么呢?”周天磊在办公室看到程想过来,便出来接她。
程想笑道:“我说,好辛苦的二师兄。”
周天磊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又看看被赶着出门的几头猪,明了的笑了笑:“它是去过好日了。”
说完便牵着程想往办公室走。
“你人还怪好嘞,免费帮村民配猪种。”程想说道。
周天磊道:“不免费,收费的。”
“啊?哦。”程想:“我还以为跟过年帮着杀年猪一样,免费帮村民服务呢。”
“杀年猪,是借着节庆,图的高兴,大过年的也没有人故意找你晦气。
但是配种消耗的是厂里的资源,不能拿去做人情,而且免费帮他们配种的话,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反倒觉得你是故意害他,所以明码标价,全凭他们自愿。”周天磊解释道。
是啊,人心难测,有时候免费帮别人就等于在给自己养仇人,消耗自己的能量免费去帮他,他反倒觉得你是上赶着倒贴,居心不良,万一好心办了坏事,他定会给你闹得鸡犬不宁。
办公室里,周天磊给程想倒了杯水问:“你怎么过来了?”
程想说:“有一阵子没给你理账了,我过来看看,前阵子我做了一个简易的明细账本和日记账本,以后你记流水账,盘点货物和饲料的库存支出都会比较方便。
还有啊,我想提醒你,你现在有了营业执照,已经是在工商局登记在册的个体公司了,账面一定要详细干净,不然税务局查账的时候,会很麻烦,差旅项目我也加到账册上了,以后凡是公司出差学习的费用,最好走公司的公章,知道吗?”
周天磊点点头,笑看着程想,自从有程想帮他理账之后,账面上确实清明了不少,一目了然,再也没有对不上的烂账了。
“我在想,你兼任厂里这些工作会不会太辛苦?要不要我再找个会计?”周天磊靠在办公桌上,牵着程想的手问。
“怎么?怕我把你的帐查的太清楚?没办法藏私房钱?”程想打趣问。
周天磊无奈的一笑:“男人藏私房钱,是为了一些见不得人开销,因为老婆管的严才藏私房钱,可是你从来没管过我,吃饭,喝酒,出差,你都没多问过一句,我巴不得自己不得不藏私房钱,说明你把我看的紧。”
“受虐狂啊你,给你自由还不满意了?”程想笑着在他手上拧了一把。
“我手上事情确实比较多,以后厂里慢慢走上正轨,肯定需要一个专业的会计,你找找看吧,有合适的就招过来。”闹归闹,但招个专职会计,确是当务之急。
陪周天磊说了一会儿话,天色不早,程想就先回家了。
等到陈娇回信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陈娇来到家里,把程想拉进房间,跟她说:“我问出来。”
程想眼神一闪:“他怎么说?”
陈娇看着程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起张庆祥说的那些话,不禁有些心疼程想,怕她知道实情,会承受不住。
程想察觉到她的顾虑,宽慰道:“没事儿,你说吧。”
陈娇缓缓开口叙述着当天她和张庆祥的对话。
陈娇决定帮程想打探消息之后,找了一天下工早的日子,买了一瓶酒,炒了几个菜,带到大棚里,说要跟张庆祥商量买车的事儿。
两个人说了说最近的行情,又说了说之后的打算,越说越觉得未来光明无线,陈娇高兴,张庆祥也替她高兴,两个人就喝了几杯。
张庆祥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酒量却小的跟蚊子似的,喝了几口就上了头,脸红耳赤的,说话也开始磕巴。
陈娇瞅准机会问他小时候的事情。
他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说自己小时候过得都不如狗,捡垃圾,吃鸡粪,能活下来都是上天可怜,后来说到张老汉。
他很激动,说一辈子都感念爹的养育之恩,可惜他老人家走的太早,没能让他好好孝顺。
陈娇借机就说:“张老汉这辈子有你这样一孝顺的养子,很有福气,更何况他还有程宁宁那么漂亮女儿,还曾经娶到过苏青那样的大美女做媳妇儿,这辈子也不算白活啊。”
张庆祥忽然愤怒,酒杯子一摔:“什么闺女,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有那个贱女人,不过是借爹给他孩子当爹罢了,对爹根本没有一点情谊,晚上睡觉都不让爹上床,她就是个野狐狸,在外面有男人。”
陈娇连忙问:“还有这事儿?她男人是谁?”
张庆祥喝了酒嘴巴就开始瓢,看着陈娇红彤彤的小脸,憨笑一声说:“我知道,是不是程想让你来问的?”
陈娇一愣:“胡说,想想什么也没说,怎么难道跟想想有关系?”
陈娇反问一句?
张庆祥鼓着腮帮子呼口气,含含糊糊的说:“没有,没啥......”
陈娇一看他这个起了警惕的样子,故意冷下一张脸:“我就是想问问你小时候的事情,关心关心你,看来我也多余操心,你心里根本没办我当回事儿,行吧,你愿意藏着掖着随便你吧,算我自找没趣。”
一看陈娇小脸阴沉,张庆祥有点慌了:“不是,没有,你你你在我心里重要着呢,我不跟你藏着掖着,我啥都愿意告诉你。”
“好啊,你倒是说说看,看我能不能信你。”陈娇激将他。
张庆祥端起一杯酒,一扬而进:“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往外说。”
陈娇抿嘴一笑:“放心,我嘴最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