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裕是真识时务,这么快便将儿子送到京城了。”
李煜看着刘裕传递来的书信,上面写着大越地处偏僻,恶虫鼠蚁众多,瘴气密布,自己仅有一独子,怜爱儿子,想将其留在京城,听从天子教导。
李煜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刘裕的意思,这分明是遣质子以安李煜之心。
“力士,将刘裕独子刘义隆安排进东宫,与太子、诸位皇子一同学习经世济国之术,未来刘义隆也是一地藩王,当为太子羽翼,以为屏障。”
李煜沉思片刻,决定拒绝刘裕所求将刘义隆留在太学之中的提议,下令道。
“是,陛下。”
高力士听到李煜所言,将此事应了下来,记在心中,等陛下差使完后,他打算亲自去做这件事,好让刘裕安心。
“明国那边传来的奏折,传回去,说朕不许,让其专心打探东瀛消息,离间其国,等朕腾出后来,自会相助。”
李煜在明国传递来的奏折上,用朱笔披红,上写道:不许。
明国朱棣听闻李煜要对金国用兵,连忙上表忠心,祈求派遣大将常遇春助李绩一臂之力,帮助李煜快速平定金国之难。
高力士将李煜批阅过的奏折收集起来,等待着将来传递给门下,再发往明国。
“李绩现在到哪了?是否与金国交战了?”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李靖、苏烈两人都出走了这么长时间了,算起来李绩应该已经到金国领土附近了,但是苏烈应该还未达到西域吧。
“陛下何不请几位宰相来,为陛下讲述一下呢?”
高力士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他虽然是李煜身边的宦官,但是军机大事往往操纵于鱼朝恩之手,两人一内一外,高力士执掌宫禁,鱼朝恩则管辖天下军情。
这也是为何李煜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刘裕军中之事。
“我亲自去见几位宰相吧。”
李煜想了想,打算亲自去门下省见几人,这时候他们应该在门下省的政事堂中议事。
“陛下,李绩已经到达金国附近,不过,两国还没有交战,我们对金国十分熟悉,却对其周边的部落,有些模糊,我们还不能知道那些部落会站在对面,那些会站在我们这边。”
李靖上前,将最近李绩传来的一封封军书拿了出来,高力士端到李煜面前,李煜伸手随意打开几本,了解前线战事。
......
“总管,我们需要如此谨慎吗?陛下将右金吾卫和右威卫交予总管之手,我想不明白金国能怎样答应我们?”
高澄第一次随军出征,这是他人生的第一场战役,见识过唐军的强大,让他对金国这种塞外小族,提不起兴趣。
李绩行军以来,见到了几支女真部落,都被轻易剿灭了,甚至女真军队的箭矢穿破不了自己的铠甲。
“高澄,不要如此无礼。总管所想,又怎么是你能想明白的,兵者,国之大事,岂容你这幼子乱弹国政。”
高敖曹将高澄拉到自己身边,训斥道,金国也并非简单之辈,历史上的金国自建国以来,便武德充沛,以少胜多的名将多如牛毛,甚至在金国没落之后,也能涌现出完颜陈和尚这等名将,就足以让人重视。
“哼,叔父,你怎么也这么胆小了。”
高澄听到高敖曹的训斥,不以为意,但是迫于对高敖曹的畏惧,还是安静地坐下来了。
“如今有哪些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李绩对着帐中的高昂询问道,自从出使以来,高昂游历了周围大大小小的部族何止上千,见识过了无数部族可汗,许多都是历史上昙花一现的人物,无名之辈更是不知凡几。
“总管,黑齿常之、高仙芝两位都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当初朝鲜乱战中,黑齿常之的百济没能抵挡住朝鲜和高句丽的夹击,只能率众离开,居住在我们如今这片土地。高仙芝则是在高句丽覆灭后,便被清朝追击,只能率领高句丽部众北上,也在附近不远处。”
李绩听闻略微感觉不可思议,自从华夏一统后,李绩也是看了许多史书,了解了不少初唐之后的事,听闻两人之名,不自觉的有些激动,但是激动过后,李绩询问道:“两人是否还可信?”
“可信,两人听闻当今在位的乃是陛下,皆心悦臣服,愿意归顺大唐,如果总管不信,可招两人前来,试探其心。”
高昂知道李绩在顾虑什么,历史上的人物,能与现实中的人物一般吗?这一切都是带有疑问的。
“那好,你就将两人招来,我们正好需要熟悉当地情况的仆从军配合,如果斩获战功,我可以上奏陛下,给予他们赏赐。”
李绩点点头,让高昂将两人带来,合兵一处,正好也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
高昂毕竟更偏向于文臣,只能对一些关键的险地有记忆,却不能如同活地图,对这片土地都了若指掌。
“高澄何在?”
“末将在。”
解决完黑齿常之和高仙芝的问题,李绩看向高澄,大声喊道。
高澄愣了一下,随后快步向前,来到李绩面前,喊道。
“高澄,你携带上本总管的令箭,前往鲜卑部族,将军令传递到段氏鲜卑手中。”
“末将领命。”
段氏鲜卑的段韶必须要见到高澄本人才愿意配合他们行动,哪怕是同样出身的渤海高氏,也并不能打消段韶的疑虑。
李绩也只能妥协,至于战后怎么处置这些鲜卑,跟他没有关系,让身处京城的衮衮诸公去解决吧,他作为一个将领,只要能打胜仗即可。
“李光弼,你出身契丹,能否劝降契丹偏向于大唐,我记得耶律阿保机曾经出仕唐朝,未必没有一丝香火情。”
李绩来了之后,便了解到漠东的势力,最强者无非三个,契丹部、女真部和鲜卑部,三方皆有人杰,都是在华夏土地上称帝建国之人。
李光弼听到李绩的询问,摇摇头,开口说道:“我与耶律阿保机之间跨度几百年,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物,从历史的残篇中应该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一个野心家,这样的人物也是劝不服的,只能靠着武力来打服。”
坐在一旁的高昂迎着李绩的目光,点点头,他见过耶律阿保机几次,不是一个可以用言语打动的人。
“既然如此,那三日后进军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