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刘彻看着源源不断的军队,拥挤的人流让刘彻也有些难受,自从窝阔台迁移各部落以来,自己等人要获取粮草越来越费劲。
想要等着嬴政将粮草送到草原上来,难如登天,草原之上,举目四望,风景皆同,难以分辨方向。
不是每个人都是霍去病,横渡草原,如同家中散步。
“你看。”
李煜观察着草原上的一举一动,这些从各处涌来的士卒,皮肤上粘着污垢,不穿甲具,有的甚至武器都没有,大多数的士卒手中都是木质或者是青铜制的武器,显得极为寒酸。
刘彻定睛一看,这些人哪像是战士,倒是更像奴隶。
“难道西方有变?”
刘彻皱紧眉头,虽然蒙古军中也有不同肤色的中亚人,但是跟面前的这些,必然不是一类,中亚的色目人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在蒙古中担任高官显贵,在军队中往往充当探马赤军。
“估计是了。”
李煜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的军队,虽然战斗力极差,但是游荡在外围的蒙古骑兵却催促着这些人冲击自己方的阵型,摆明了是那这些人当炮灰,来消耗自己的实力,甚至是要牵制住自己等人,为窝阔台等人来援争取时机。
“先后撤吧,这些蒙古人在周围游荡,我总是不放心。”
刘彻稳住阵脚,对着身旁的李煜说道。
李煜也是深有同感,这个时代被称为蒙古人的时代,不是开玩笑的,蒙古人靠着战刀与马蹄,踏遍了整个欧亚大陆,从东到西,没有一合之敌。
李煜刚想点头,只见远方的草原上尘埃飞扬,如同剧烈的旋风,直奔李煜这一方而来。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刘彻也是流露出一丝苦笑,在蒙古帝国这个副本,自己等人从何处看来,都不占优势。
“哈哈哈,你们便是华夏的领主吗?”
突然对面的攻势缓了下来,无数的奴隶兵绕道两侧,将进攻的地方绕出了一片空地,马蹄哒哒的声音来到了李煜等人的身前。
李煜定睛一看,两名蒙古大汉出现在了眼前,身后是黑压压的怯薛军和探马赤军,这是两人曾经都见识过的。
“正是,难道你是忽必烈?”
刘彻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蒙古人,有些迷惑,询问道。
李煜也是十分不解,窝阔台和忽必烈闹崩了,蒙古还能有如此强劲的军力,难道自己等人当初的猜想是错误的。
想到这,两滴汗珠从李煜的鬓角滑落,要是自己等人想错了的话,现在可就是绝境了。
窝阔台有蒙古大汗之名,而忽必烈有着强大的实力,两人的握手言和,足以让草原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一旦蒙古草原拧成一根绳,那么纵横天下的蒙古人便很快要卷土重来了。
“忽必烈,他们在叫你。”
窝阔台转身,用拿着马鞭的手,指着忽必烈说道。
忽必烈也很配合的驾驭马匹,走上前来,与窝阔台并排。
忽必烈的行动,无疑是证明了猜想,虽然现在草原上日光正盛,但是两人的后背却开始有汗水冒出。
“看来你们也猜到了我的身份,不错,我便是窝阔台,现在草原上唯一的汗。
你们看看周围,这里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你们应当顺应天时,归顺于我,只要你们愿意归顺于我,我愿意给予你们一些奖励,你看怎么样?”
窝阔台大大方方地对着李煜、刘彻二人开始许诺,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等待着两人的回答。
“这不可能。”
李煜、刘彻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窝阔台的请求。
“你们为何要这般顽固呢?明明这场战争是不用打的。你们携带着周朝归降,南宋便是囊中之物,这么轻易获得的胜利为何要拒绝呢?”
“只要击败了你,我们便获得了胜利,何必再跟随你。
更何况,皇帝的尊严不允许我做出这种事。”
“哈哈哈,你们竟然还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窝阔台挥舞着马鞭,指向周围的怯薛军和蒙古骑兵,嘲笑道:“你们看看我的士兵,想要赢我,怎么可能。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内地的领主,不如报上名来,让我看看究竟是那些异想天开之辈。”
“少数废话,打过再说。”
听闻此言,窝阔台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开打。”
得到窝阔台的命令,忽必烈自然是蠢蠢欲动,对面的领主自己可是认识,那个让自己大败的人,今日便是一雪前耻,重新拿回一切的时候。
残阳如血,散落大地,映衬着到处都是鲜红一片,残破的甲胄、折断的兵器、残落的尸体,毫无疑问显示了战争的残酷。
尉迟恭用手扣掉眼角的血痂,身上厚厚的血迹,让他有些难受,比起精神上的难受,更难受的是肉体上的,这一下午,自己已经不知道冲破了多少军阵,斩落多少将士,身上的酸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
“他们还真是顽强,这种感觉,好久没感受到过了。”
忽必烈看着李煜等人,有些蠢蠢欲动,战场上厮杀的氛围,让人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这就是华夏啊。”
窝阔台看着李煜等人麾下的将士不断减少,再看向自己身边,探马赤军已经很难再成建制,怯薛军也一副力竭的模样。
奴隶兵畏缩不前,浑身颤抖,只是看着两伙人厮杀,这种残酷的场面,让在场的人心寒,空气中弥漫的血气,让人难以忽视。
“死战不退。
虎贲
北伐。”
刘彻鼓起全身的力气,将身旁的怯薛军斩落马下,脸色通红,头上青筋暴起,大吼道,身旁的闪烁着颜色,笼罩周围这片土地。
李煜军身上的压力顿然一减方,反而蒙古军队身上压力倍增。
窝阔台、忽必烈看到,相视一眼,身上闪烁着跟刘彻一样的光环。
整个战场的形势,再度逆转,原本稍具上风的周军,仿佛得到了压制,再次被蒙古军队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