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强当初委托杀手组织,前往国内刺杀秦立,虽然秦立凭借敏锐的嗅觉能力破获了杀手的计谋,且将杀手折磨的半死,并通过刑讯手段审出了原谋。
但那杀手仅是泰国杀手组织中的一员,给他分配任务的也只是杀手组织的高层,他与秦胜强之间并无太多联系,只是到了国内之后有所沟通,但秦胜强的具体在泰国哪儿,杀手并没有问过,因此并不清楚。
秦立所知道的关于秦胜强的信息,也仅限于知道在泰国,但在哪个城市就不清楚了。
而今,秦胜强团队制作的假汝瓷出现在了当铺,这线索不就来了?
然而,五旬估算师听了秦立的问话,却以为他是想抛下自己,跟客户直接购买汝瓷,不由摇了摇头.
“认识不认识的有什么区别吗?看小兄弟面相岁数应该不大,有超过二十八岁吗?”
还不等秦立回答,他就自顾自道:“你不知道汝瓷的难得很正常,我可以跟你讲,像这种国宝级古瓷,世间罕见,这辈子能碰到一件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客户能有第二件?那是万万没可能的!”
“那可说不准。”
秦立见他误会了,并没有解释,嘿嘿一笑,“如果真是国宝级古瓷,确实如你所说,这辈子能碰到一件都是上天的眷顾。但像你拿出来的这种汝瓷,不敢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数量绝对不像你说的那么少。”
“你什么意思?”
五旬估算师听的一愣,“小兄弟,您是在逗我玩吧?这可是汝瓷!全世界就那几十件,现在你跟我说为数不少?你真了解汝瓷吗?我现在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行内人了。”
秦立脸上出现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款笔洗是汝瓷不假,但是不是汝窑产……那可就说不定了。”
“什么?”
五旬估算师总算听出了秦立的意外之意,不敢置信的瞟了眼方箱里的笔洗,“你说这款汝瓷是假的?怎么可能!我特意跟书中的汝瓷特点专门对照鉴定过,完全符合书中介绍,它怎么可能有假?小兄弟,你到底认不认识汝瓷啊?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啊!”
秦立眼见他的表情有些急赤白脸,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盛了,“看来你收这款笔洗的时候没少花钱。多少收上来的?对方是活当还是死当?如果是死当,你这份工作怕是保不住了,等着赔钱吧。”
虽然估算师只是一份工作,具体花钱的最终还是老板,哪怕赔了也会是老板吃这个亏,跟员工关系不大。
但这仅限于普通典当。
像汝窑这种珍贵瓷器,一般的价格可拿不下来,哪怕再有实力的老板也顶不住这种亏法,甚至还要怀疑你跟典当人做局来坑自己。
秦立心里很清楚,如果这家当铺的老板得知自己被坑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把‘骗子’的帽子扣在顾客头上,而估算师也会担起一部分的责任。
毕竟能搞的起典当行的老板,可以说就没一个好人。
遇到大的损失,绝不可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绝不会为了自己当铺的名声而让自己吃这个闷亏。
“你到底懂不懂啊!”
五旬估算师的表情很不高兴,“买不起没关系,但请你不要诋毁我的专业!我玩瓷三十年,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年轻人?毛长全了吗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买不起就旁边玩去!”
说着话,他就将方箱的盖子盖了回去,不打算再搭理眼前这个年轻人。
秦立却笑道:“你见过汝窑真品吗?”
五旬估算师反呛:“你见过?”
秦立笑道:“你说巧不巧,我还真见过,并且见过不止一个,甚至还亲自上手摸过。”
“呵呵!”
五旬估算师冷笑:“见过又怎样啊?摸过又怎样?见过的多了,摸过的也多了,但该不懂的还是不懂。不送!”
他现在是懒得再跟秦立多说一句废话,直接下了送客令。
而就在这时候,
门外突然响起招待小姐的声音:“老板好!”
“好!老周在不在?他上午跟我发消息,说是收了一款汝瓷,东西在店里呢,还是存银行去了?”
“周老在呢,东西也在店里,为此周老中午饭都没敢出去吃,一直坐在店里到现在。”
“呵呵,真是难为他了。不过也没办法,汝瓷这么珍贵的瓷器,如果是我碰到,我会比他更紧张……”
说话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身材微胖,身穿一身唐装,面色红润,手里盘着佛珠手串,一副地主老财的和气模样。
“老板好!”
店里的估算师们连忙起身跟他打招呼。
就连秦立对面的五旬估算师也快速从格挡里走出,跟此人问好。
“好好好,都忙你们的。”
当铺老板含笑回应,随之走到五旬估算师身前,急不可耐道:“老周,你不是说你上午收了一件汝瓷吗,东西在哪儿呢?”
五旬估算师将手里的铝合金方箱提起来,在老板面前亮了亮,笑道:“就在这里面装着呢!”
当铺老板表情无语道:“你拎在手里做什么?虽然汝瓷珍贵,但你也不用时刻拎在手里吧,这多不方便。”
还不等老周说话,旁边格挡里的估算师就率先开口:“店里来了位顾客,有心想买好的老物件,于是周师就将那件刚收回来的汝瓷拿出来了。”
“喔?”
当铺老板眼睛顿时一亮:“顾客报价了吗?”
这回不等同事回应,老周就抢着开口,“别提了,遇到一个啥都不懂的,非要说我收上来的汝瓷是假的。我玩瓷器都三十年了,难不成这对招子白长了?是真是假难道我还不清楚?”
他一脸没好气道:“我看他分明就是买不起这么好的瓷器,所以故意贬低我的专业能力!”
秦立实在听不下去,便从格挡里走了出来,“哎我说~老周师傅,我还在跟前呢,这个真假问题我不跟你论,也没必要论,毕竟每个人的眼光是不同的,是真是假都各有各的理,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论出谁对谁错来,但你当着我的面二诬陷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