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你跟老哥说实话，你到底干嘛的？”
去往里拉艾尔比区的途中，范子虚时不时就朝秦立看上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以前他一直以为秦立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这会儿打死他也不这么看了。
一个商人能有这本事儿？
虽然他们几个有作用，但作用并不大，主要就起个威慑作用，主要跟黑帮组织对抗的，还是秦立自己。
一个人挑翻了拥有四十多号小弟的黑帮组织，对方还都是拥有武器的武装人员，这要是有人敢跟他说秦立是个古董商人，范子虚第一个就跟他急。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儿，他当时没敢问，这会儿就他自己了，也就没了顾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是武警啊还是特种兵？还是说咱们国家秘密培养的特工？”
“毛的特工，你还挺能想象的。”
秦立一脸好笑道：我就是在防暴部队训练过一段时间，所以身手比普通人利索些，对于枪支之类的也比较熟悉……”
“装！你接着装！”
范子虚撇嘴，一脸不信，就秦立表现出来的强大，那可不是训练过一段时间就能练出来的，必须是常年参加实战演练，才有可能达到的地步。
这也就是秦立说自己训练过一段时间，没说只训练了一周，不然范子虚的白眼估计都能翻到天上去，骂他嘴里没实话。
二人闲聊间，车很快就赶到了拉艾尔比区北部的一个公园附近。
秦立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古董市场，不过此时已经关了大门。
秦立问：“是在这个古董市场里面吗？”
“不是，看到那个汽修厂了没，顺着旁边的这条道进去，那个古董店就在里面一点点。”
范子虚给他指了指路，秦立按照路线将车开了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古董店，确切的说，是个旧货店，招牌上写的就是旧货店。
不过此时放倒门窗都拉下来了，显然已关门，不再营业。
范子虚见到这种情况，当即给人将电话打了过去，用英语交流了一阵，等挂断电话后，对秦立说：“店主刚关门没多久，还没走远呢，这会儿开始往回赶，咱们等会儿吧……”
大概等了有十分钟，一辆宝马旅行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霸道后方，从驾驶位上下来一个很胖的五旬男子，格子衬衫牛仔裤，打扮的很像是码农。
“沃尔！在这儿呢！”
范子虚朝他招了招手。
“噢，我亲爱的范，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沃尔与范子虚拥抱了一下，然后看向秦立，“这位是……”
秦立主动道：“你可以称呼我为秦，我是老范的朋友。”
“噢我亲爱的秦，你是范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沃尔又很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秦立，这才返身朝店面走去，“来吧范，我知道你喜欢那款玉器，后面我就再也没给别人看过，专门给你留着呢！”
范子虚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笑着说道：“那太感谢你了，那款玉器我还真挺喜欢的。”
等沃尔将门打开，范子虚和秦立跟在他后面，进入了店铺。
沃尔将灯打开，店里光线顿时充足起来，里面陈设着不少物件，瓷器、玉器、金属器、字画、雕刻、几乎各种类型的老物件都有，卖的很杂。
但秦立嗅到了很明显的化学味道，显然，这里假货不少。
范子虚朝秦立招了招手，“秦老弟，我看中的就是这款玉器，你瞧瞧咋样？”
他看中的那款玉器，在玉器区了，横放在一个朱红色的木架上，尺寸不大，但也不小，有三十四五公分，形式有点像是三尖两刃刀，不过只有两尖，下三分之一处，有三对齿牙和两对叶子形状的栏，栏为镂空造型，中间有一圆形孔，下方的柄为长方形。
此器通体为白色，不过有很重的土沁，遍布整个器身，使得器身看起来很脏，就好像是沾了很长时间的油泥，才刚刚刮掉，但残余仍就很重，有的地方发乌，有些地方发绿，有的地方则发土黄色。
“玉璋？”
秦立只一眼就认出了这种玉器。
玉璋始见于新石器时代晚期，《诗经》里有：《诗经》里有：“济济辟王，左右奉璋”之句。说明璋是古代最为重要的礼器之一。
关于璋的种类及用途，《周礼》一书有这样的描述，赤璋、大璋、中璋、边璋、牙璋，共5种。
清人吴大澄在《古玉图考》中有“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的记载，为调兵遣将，祭天、拜地、祈年等的礼器。
从出土器物上刻画的纹饰来看，璋除被古人用作礼器外，还有许多其它用途。
而眼前的玉璋就是典型的牙璋！
只是，玉璋在华夏太常见了，不论是商周的，还是文化期的，都曾大量出土过，比如龙山文化遗址、二里头文化遗址、三星堆文化遗址，都大量出土过玉璋。
但范子虚却说它是‘国宝级’玉器……
以范子虚对于玉器的研究，应该不至于打眼，所以……
秦立觉得此款牙璋怕是另有玄机，当即走到近前，细细打量，这才发现，瓷牙璋上竟然刻有图案，虽然因为土沁严重的原因，已经很模糊，但细瞧之下，还是能分辨出来。
面向秦立这面，雕刻的图案共分两层，中间以回字纹隔开。
上层为一个平躺着的带着皇冠的小人，下方两道横线，横线下方则是两个分开的象形小山，右侧小山的右方有一从天而降的大拇指，按在右侧小山上。
两座小山的中间以水纹作大河，大河上方是一香炉，香炉内燃三支香。
而回字纹下方，是三个头戴高冠的小人，呈跪姿，下方也是两道横线，横线下方也是两座分开的小山，右侧小山的右侧立着一牙璋。
而在两座小山中间仍是一条大河，大河上方是一女子形象的小人，无腿，腹下为云状，于下方大河相连，似是河神。
看到这图案，秦立心下顿时一声轻咦，下意识将此牙璋拿起，翻了个面，果然在背面也看到了两幅图案。
同样以回字纹在中间隔开。
回字纹上方，也是一个戴着皇冠的小人，不过小人不再是平躺着，而是站着的。
下方同样是两座下山，中间有大河相隔，半空一香炉，炉中三燃香。
不过，这副图利的左侧小山，此时也多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大手，大拇指按在了左侧山峰上。
回字纹下方，和另一面的下方图案也很相似。
上方同样三个跪着的戴着高冠的小人，下方同样是两座小山中间大河相隔，大河上方一河神。
不过，此时的左侧小山旁边也立起了一个牙璋。
“这图案……”
秦立总觉得这上面的图案，自己好似在哪里看到过，虽然不太一样，但有些类似，仔细想了想，脸上突然露出了恍然之色，“我就说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