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生轻轻搂住了女人的肩膀安慰。
看着这一幕,飘在空中的余穗一阵心酸。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她想走,但是她走不了。
她现在就是个围在正主儿身边的灵魂,被动地看着这一切。
余穗想不明白,她看见的这场景,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她穿越前看的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呀,夏凛生和余秋结婚了的,怎么现在又变成夏凛生和原主在一起过日子呢?
搞什么嘛!
余穗很难过,难过的头都疼了。
咦?
她能感觉到疼了?
余穗再次伸手摸头,这次,她竟然真的摸到了头,还摸到了粘糊糊的东西。
但同时,在这个刹那,身体的感觉一下子变了,变得重了起来,还不断地往下坠。
这是要掉下去了吗?
余穗望了望上眼大喊起来:“让开,让开!”
然而,
她竟然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
余穗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她的宝贝空间里了,看,钱在角落里堆得一茬一茬的,让人心安。
“呼!”余穗一下子从空间地上坐起来看着四周,惊慌不定地喘着粗气。
吓死她了!
原来,刚才看见的一切都只是幻境,她还在这里,她还是余穗,那个等着和夏凛生结婚的余穗,那个被人推下江的余穗。
对了,到底是谁推的她呢?
余穗使劲想着,却越想越觉得头疼欲裂,而且,一阵撕裂般的头疼感袭来,她就失去了知觉。
这次,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像,也能听见一些说话的声音,但景象过得很快,一幕一幕的。
有时候一幕是丁莉莉,她叉着腰,在和韩多米使劲争吵,吵得什么听不清,但最后的结果是,韩多米转身走了,背影决绝;
有时候一幕是余禾苗,竟然满头白发了,但是手里抱着个孩子,旁边还站了个男人,也抱着一个孩子,两人都在笑,看起来非常开心,那个男人,看着很熟悉,余穗好像要认出来了,但景象一闪,画面里的人变成了余程。
余程撅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有个女人过来拎住他耳朵,女人手背上有一颗红痣闪闪发光,大声地说:“叫你买就买,啰嗦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钱,买大一点屋子,外甥和外甥女们回来也能住,听见没有?”
这几句话倒是很清晰。
但是景象忽然又没有了,下一幕,余穗只看见一个破房间,里面有个破沙发,很破很破,周围很昏暗,唯有桌上一盏台灯亮着。
有个人佝偻着背趴在桌子上,就着台灯用电脑打字。
这人背影单薄,头发散乱,是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余穗就是能看见她打的字,还能清晰的听见她时不时的喃喃自语:
“……什么屁年代文,我写出来的,才是真的年代文!都看我笑话是不是?真以为我死了孩子离了婚就过不好了?我呸,武上争那样的侏儒哪里配得上我余秋!是我故意不要给他生孩子的,他不配!”
余穗刚因为这个女人自己说是余秋而惊讶呢,就听见她又说:
“……哦,我要写个年代文,肯定会火的,到时候我就有钱了,这是我的经历啊……不不,世界本该是这样的,首先,余穗那样的傻逼是不该嫁得好的,至少不能比我好,再说了,要是夏凛生娶了我,一定会更好的,我会帮他找关系找人,不会让他只当到营长的,所以要怎么办呢……
嗯,大纲里应该是一开始,余穗这个傻逼就出轨……不不,不是出轨,是姘头,找了个姘头,然后她假装上吊,却死了……哈哈哈,我这个开头好玩吧,读者最喜欢看女主虐女二了,而我,就是那个冰清玉洁、甜美乖巧的女主……肯定能火的,我有钱了……”
余穗听着这种自语,一开始还有些懵懂,但逐渐变得愤怒。
即便知道这是做梦,她也愤怒。
她懂了。
她看到的那本年代文,其实是余秋写的。
已经五六十岁的余秋,不知道为什么过得十分穷困潦倒,还妄想着要靠写网文赚钱。
而好像,真正的原主生活,却因为她的胡乱书写而改变了,所以,之前她看见的那些美好景象,才会一下子不见了。
这个坏女人!
余穗气得重重捶拳,却因为突然的痛感,整个人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她轻轻转头看着四周。
还好还好,她还是在空间里,但仿佛已经过了好几种人生。
鬼也做了,原主也见了,自己会穿越来的原因,似乎也找到了。
不管这些是虚幻还是真实,总之,余秋是个祸患。
但是,推自己入江的,到底是谁呢?
不可能是余秋的吧?
现在的她,应该还在精神病院吧?
就算她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但没有人给她开介绍信的话,她怎么出门呢?
不止介绍信,钱的问题她都没那么容易解决吧,毕竟这年头买火车票的钱,也不是现在的精神病患者余秋能买得起的。
所以,不可能是余秋的,那会是谁?丁莉莉吗?
没理由啊!
余穗越想头越痛,但这次,她不敢贸然坐起身了,她发现了,自己好像有点脑震荡的问题,一坐起来就头晕得不行。
不过,她还是得知道外面的情况呀。
余穗想着这些,努力让自己集中心力用意念往外看。
但是不行,一集中意念,头痛欲裂,根本无法看。
似乎只能在空间养伤了。
余穗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庆幸。
要是她撞上水中石头的时候没有马上进入空间的话,估计早就死在江水里了。
幸亏有空间救了她。
这伤真的很重,只是用手摸摸,都能摸到头侧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不过好在现在没有流血了。
空间是无菌的,除了余穗,任何生物似乎不能自如地活动,所以,只要给她多一点时间,她相信伤口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