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摸出铜钱来,就见窗前的人显了形。
“怎么是你?”
见到来人,沈潇潇松了口气,她重新将铜钱放进怀里。
玄烨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铜钱,打趣道:“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你拿出来还能吓到谁吗?”
沈潇潇横了他一眼,语气埋怨道:“我这是为了谁啊?别说铜钱裂开了,我都差点折在里面了。”
他看着气鼓鼓的沈潇潇,笑了一声,摊开手掌。
“把铜钱给我。”
沈潇潇眸光亮了亮,这铜钱变成这副模样,她挺心疼的。毕竟是残留了道行深的道士灵力,玄烨这意思,怕是想用自己妖力将它修好。
有这好事,她自然不会墨迹,迅速将三枚铜钱拿出来,递到玄烨手掌里。
只见玄烨修长的手指曲起,幽绿的光芒在他手心不断凝聚。
没一会儿,他便再次摊开了手掌,只见原本都是裂痕的铜钱,。
沈潇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将铜钱取回,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手心里的铜钱灵气充沛,比以前还要厉害十倍不止。
见她低头把玩着铜钱,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玄烨笑叱了一句:“就这么点东西,就让你露出不值钱的模样了?”
沈潇潇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只道:“因你损坏的东西被补偿了,当然开心了。”
玄烨懒散地坐在桌子上,手指轻敲桌面,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好像没有我,你就不需要去衙门一样。”
沈潇潇抬头,故意转移话题:“刚才我闻到了老鼠精的气息,还以为是它来找我了,怎么是你?”
见她故意转移话题,玄烨也没计较,手一伸,一把骷髅权杖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诺~,是这个东西。”
她眼眸微亮,这东西就是她昨天晚上在梦里看到老鼠精拿的权杖。
“你把它杀了?”
玄烨摇了摇头,将骷髅权杖嫌弃地扔在地上,拿出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
“被它跑了。”
沈潇潇假装严肃地点头,心里幸灾乐祸,啧啧感叹道:“还千年的老妖精呢,竟然连几百年的老鼠精都抓不到,啧啧,真丢人。”
玄烨扫过她的眼眸,将眼底的幸灾乐祸看得清楚。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哼笑了一声。
沈潇潇立马严肃地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为他开脱道:“这老鼠精也许有两把刷子,不然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你想多了,他用的是分身
。它不敢用真身出现,只有这把骷髅权杖是真的。”
沈潇潇了然地点头:“我就说,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让它逃了!”
玄烨:“……”
小丫头片子,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沈潇潇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片刻,道:“这东西真有心机,将县令哄得把它当神仙,还知道隐藏自己,不被你发现。”
玄烨鄙夷地笑了一声:“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只有弱者才会躲躲藏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永远见不得光!”
沈潇潇心想,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如果不是他连衙门都进不去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今日去衙门,发现了不少东西。这衙门都快成老鼠精的老巢了。”
沈潇潇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挑重要的给玄烨说。
玄烨闻言,皱眉道:“没发现我的运丹神珠?”
沈潇潇摇头,神情疑惑。
“什么运丹神珠?我只看到了邪阵。不会你的运丹神珠也是邪物吧?”
玄烨嗤笑道:“你觉得我是邪物吗?”
沈潇潇摇头:“那倒是不太像。”
“你如果发现衙门有什么阻挡妖邪进入的大阵,就能找到我的运丹神珠了。我怀疑
,它将我的东西放在阵眼里了。”
沈潇潇恍然大悟,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玄烨鄙夷道:“连最大的阵法都没摸到,就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了。我有点怀疑,让你帮忙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沈潇潇不服气道:“话不能这么说,那老鼠精怎么也有几百年修为了,我才修习多久?血竹阵它也养了半年,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输了也不丢人吧?”
话到这里,沈潇潇眼珠转了转,几步走到玄烨面前,笑眯眯地道:“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作的人,也不想看我就这么被老鼠精算计吧?”
玄烨挑眉,曲起一条腿在桌子上:“怎么?”
“万一我要是跟它对上,你有什么什么能帮到我的东西?”
沈潇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笑眯眯地说明了意图。
帮别人办事,拿点别人的东西做保障,不丢人!
哪有做买卖,不付定金的?
玄烨轻笑一声,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随手扔给了沈潇潇。
“给你保命用。”
沈潇潇双手宝贝地接了过来,结果发现,手里只是一枚红石头。
只不过这石头晶莹剔透的,像鹅卵石一样
,还挺好看?
她要美丽的废物有何用?
“这东西怎么用?”
沈潇潇端详了片刻,没有看到门道,转头问道。
“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只能用一次,你小心点。”
沈潇潇点头,将石头在手里拋了拋,玩够了才放进怀里。
玄烨将骷髅权杖丢给了沈潇潇,就消失了。
深夜,县令手提着灯笼,一个人东张西望,畏畏缩缩地向牢房走去。
他平时最怕来牢房,但是大仙说过,如果有急事,可以去牢房找他。
他平时有事也不会来牢房,如果不是今天,夜倾澜他们两个人不仅将大仙用来保护他的阵法给破了。
还将他给羞辱了一番,他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不会来找他。
白天,牢房就幽深寒冷。
晚上,更是让人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
而且,不知何时起,这里的牢房晚上没有火把照着,漆黑一片。
县令站在门口,感受着里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冷气,深吸了一口气。
为了出口恶气,他拼了!
县令提着灯笼,视死如归地往里面走。
他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哭声。
那哭声细微,一会儿远一会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