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杀人啦。太恐怖了!”
“那道士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被妖杀了!”
又是被妖精杀的?
……
夜倾澜走到衙门门口,见衙门门口有两个官差,正懒散地依在门上睡觉。
夜倾澜眉心跳了跳,他从不知道官差能在站岗时,依在门上睡觉呢!
他忍下心中的怒火,走过去,弯下腰来拍了拍其中一个人。
“醒醒。”
那人正睡地香甜听到夜倾澜的声音,不耐烦地伸手驱开。
“起来!别打扰老子睡觉!天大的事,等老子睡醒再说。”
夜倾澜周身散发冷气,盯着骂骂咧咧完就继续睡的人。
“起来!”
他一声吼,吓得两个官差都清醒了过来。
见打扰自己睡觉的是两个样貌英俊的小白脸,两人火气立马上来了。
“干什么?竟然敢在衙门门口袭击官差?你们不要命啦!”
两人拍拍泥土站起来,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两个。
跟在夜倾澜身后的沈淮,冷笑一声,周身凌厉气势尽显。
“你们玩忽职守,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毕竟是在刑部当值过的人,别说区区几个官差,就是在朝一些官员都怕他。
两官差对看一眼,感觉面前的两个人气势
不一般,顿时不敢放肆了。
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看着他们。
“来衙门找我们什么事啊?”
夜倾澜冷眼看着他们,原本他来是想要将祁夫人捞出来的。
但是,看目前衙门这种松散状况,他要做的还有整治这衙门的不良风气。
否则,岂不是就看着他们鱼肉百姓?
夜倾澜轻启薄唇,道:“我来见县令大人。”
见他们是来报官的,两个官差立马塌了身子,站得不那么笔直了。
刚才这俩人气势汹汹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以为是来砸他们衙门的。
原来是求人的,那还怕他们做什么!
“哦,我们县令很忙的。所以,你若是需要我们通传,先给十两银子。”
见两个官差眼神从认真变得嘲讽、鄙夷,夜倾澜忍下火气,尽量平静道:“不给就不给我们通传?”
两官差点头,道:“他忙的时候,我们打扰他,有被打板子的风险。十两银子,已经算很便宜了。”
夜倾澜在心中冷笑一声,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个县令有多难请。
他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随手扔给官差,官差开心地接过手,端详后,又咬了一口。
见是真的,他才喜滋滋地道:“等着,我
这就去通传。”
他说完,屁颠屁颠地跑进衙门后院。
不一会儿,他就神色遗憾地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们大人真的忙,不见人。”
夜倾澜眸光眯了眯,道:“你们不会骗我银子,却不办事吧?”
那官差见被拆穿了套路,立马恼羞成怒,道:“胡说八道,不信我,你给什么银子?滚滚滚!”
夜倾澜耐心告罄,一把抓住推搡他的手腕,他猛然发力。
官差刚才还嚣张的脸,瞬间惨白惨白。
“你特么竟然敢打官差?”
另外一个人拔出剑就要动手,被沈淮一拳揍倒在地。
“给你们三分薄面,还真想开染坊了?”
夜倾澜一松手,那官差重心不稳,一下栽倒在地。
他一脚踩在官差胸口,只微微用力,身下的人就痛苦地无法呼吸。
“狗仗人势的家伙,再不带路,杀无赦!”
没了耐心的夜倾澜气场全开,吓得地上的连滚带爬给他俩带路。
两人嚣张惯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硬茬子。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好声好气地给夜倾澜他们带路。
两个人一路跟着到衙门后院,走到假山处就听到了欢声笑语声。
夜倾澜一眼扫过去,就见身穿常服、尖
嘴猴腮,一脸奸相的男人正蒙着眼追几个漂亮的姑娘。
在衙门后院能如此放肆的人,除了县令还有谁?
夜倾澜放在衣袖中的手咔咔作响,两个官差听到咔咔声,吓得躲远了些。
县令正找美女,一下摸到了夜倾澜的腰身。
“你怎么变……”
他话还没有说完,夜倾澜一拳打过去,这一下将他打得退了两米远。
“谁特么……”
县令正想发火,见到威风逼人的夜倾澜,愣是没敢说话。
“你……你是谁?”
夜倾澜皮笑肉不笑,道:“县令大人好雅兴啊。”
县令听到他的话,忽然想起自己是县令,是这里的老大,怕他做什么?
当即大声道:“来人啊,来人啊,给我抓……”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抓住了县令的脖子,吓得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为何贪图享乐,不干正事?”
面对夜倾澜的质问,他心虚道:“我生病了……”
他还没说完,感觉脖颈上的手,又紧了紧,他才道:“我……我大病初愈,懈怠了,是我的错。”
夜倾澜刚想要指责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那血腥味很淡,里面夹杂着一股怨气。
他眯了眯眼眸,这是什么情况?莫
非这贪图享乐的官员不仅压榨百姓,还杀人毁尸?
他松开县令,就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过去。
他走至一个井口处,还未上前,就听县令道:“壮士,你别往那里去!”
夜倾澜转过头来,看向他,挑眉道:“怎么?这里是你杀人埋尸处?”
县令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这里闹鬼啊!我前些日子请道士帮我封上的。”
夜倾澜皱眉,平白无故怎么会闹鬼?他怀疑这是县令的托词,于是走上前,想要看看里面。
然而,他将上面的石头移开,只看到清澈的井水,映出他的脸庞。
甚至那一丝血腥味都没有了。
是他找错了地方?夜倾澜心中奇怪,面上却淡定地将石头重新放在井口上。
“哎呀,你这随便掀开,是会倒霉的。”
夜倾澜懒得理会他的唬人之词,冷声道:“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你牢房里,她没犯什么错,能不能放了她?”
县令哪里知道他说的是谁,最近牢房里关押的人都快满了。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我让官差领你过去。”
他答应得很是爽快,仿佛根本不在意那里关着谁。
然而,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像是有猎物要自动送上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