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减少各处宅子的联络,不是直接命令都不能越级汇报,叫商行那边也谨慎一点,减少活动踪迹。”
“再叫人放出消息,说我将启程江南,南下渡洋。”
宋若颜召集各个管事,一一吩咐,最终深吸一口气,“你们也得隐瞒踪迹,能自己做主的自己决断便可,不能的先拖着,最近几个月都不要来找我。”
宋若颜眼神犀利,扫视了一圈,勾唇一笑道:“诸位也算是我信任之人,还切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住嘴,否则,要他好看。”
宋若颜给一颗甜枣打一个巴掌,“刘元舟那边也叫人暗处寻找,切莫声张,万不能以商行名义,就说是刘府的人在找。”
这边,宋若颜在有条不紊地处理,另一边,气氛却是十分凝固。
“刘公子金蝉脱壳,让本殿下一顿好找啊。”李泽神色狰狞,吐出的话语却如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所以,我只好让刘公子暂时居于本府了。”
李泽想到刘元舟就有
些暴怒,刘府连日的汇报都是平静让李泽感觉到了不对劲,果不其然,待李泽独自一人潜入进去的时候,发现刘元舟早已离去,留在府中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发现了这一个事实,李泽都要被气笑了,好个刘元舟,好个宋氏商行,李泽将所有负责刘府盯梢的人处理了一遍,李泽眯起眼睛,遮住里面暗藏的危险,他倒要看看,到底谁能玩过谁。
李泽表面按兵不动,背地里却在慢慢放松刘府的眼线,现在的刘府不过是一个空壳,没了监视的必要。反而加大人力寻找刘元舟如今的居所,抓紧探子的情报,却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京城中心有一处房产突然住了人,前些日子那里还出现过疑似刘元舟的身影。
听到探子的情报以后,李泽嘴角微微勾起,这次,自己亲手去抓刘元舟,将人逮到质子府。
“刘公子,我劝你还是早些开口,免了受罪。”
刘元舟面色虚弱,嘴角还带着瘀青。
“我不明白殿
下在说什么。”
李泽带着精锐夜潜入府,府里的人被偷袭,见敌不过李泽的人,纷纷咬舌自尽不泄露出一个秘密,李泽当场暴露,直接逮住刘元舟,刘元舟武功不敌,终究是被抓住了。
李泽还没有逃脱回国,暂时不会杀了他,但却也不会放了他。
最近这段日子,刘元舟受了不少罪,瘦得几乎脱相。
见刘元舟仍然嘴硬,不肯透露,李泽失去了耐心,猛地捏住刘元舟的下巴,慢慢逼近。
“刘公子,我说过很多次了,早就说过,不要不识好歹,嗯?你看你瞒住她的位置有什么意义你得跟对人,这么多天了,你的那位主子来找过你吗?我倒听说,她即将南下,要跑了。”
刘元舟闭了闭眼,心想跑了也行,至少把命保住了,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宋若颜的脸,轻轻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见到刘元舟仍然死性不改,李泽扔来了刘元舟的下巴,擦了擦手,离开了。
“继续关着吧,饿着吧,人别死
了就成,我倒要看看,是个多硬的骨头,什么时候吐出人话来。”
李泽一甩衣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春桃正在街上采买布匹,正在挑选的时候,忽然听到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不由得停住了动作,侧耳听了几句。
“喂,你听了没,那个人死了。”
“死啦?!怎么死的!”
“死的可惨了,听说满脸血迹,吓死个人。”
“哎哟,造了孽了,人还是得积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春桃听到这些有些疑惑带着点好奇,“这位大娘,你说的是谁啊。”
两人正讨论着,听到有人询问,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发现是一个小姑娘,不禁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人插了一嘴,“还能有谁,不就是尚书府的那个凶手,那个…那个假千金他亲娘!”
“谁?!谁死了!”春桃心头震撼,知道大事不好了,扔下手中的布匹就连忙跑回府中。
“哎!姑娘!那位姑娘!你的东西!哎哟,东西忘拿了!”见春桃
越跑越远,摊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来,准备将东西一次还给那位姑娘。
人走了,生意也没了,摊主有些无聊,见旁边的人还没停止八卦,自己也没事,开口问道:“怎么死的啊?”
那大娘神神秘秘,嘘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听说是暴毙死的,七窍流血,可惨了。”
“会不会是尚书府的人下的手啊!也是,女儿被换了,我也能下手!”
“啧,我看不像,万一是回来的那个真千金动的手呢!杀人灭口,谁能知道真相!”
“兄台,这话怎么说?”
“你忘啦,尚书府那边可没说真假千金谁真谁假,这事,谁说的准?”
几人大为震撼,窃窃私语,忽然一道冷风吹过,几人冻的清醒,心中难免有些害怕,于是打着哈哈,纷纷散了。
但是消息却像离开了弦的箭一般,越传越远,越传越广,真假千金一事越发扑朔迷离,引人兴趣。
而处于舆论中心的尚书府,一如既往,紧闭大门,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