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推开了身边的手,眼尖地盯住一个门口小哥哥,她视线带着点攻击性,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直到那小哥哥耳廓泛红,羞答答的走过来。
嗯,鉴定完毕,小奶狗。
她挑挑眉,帮小奶狗倒了杯酒,递到他手里,“成年了吗?”
小奶狗嗯嗯点头,含羞带怯的看着白芨,由衷地夸赞了一句,“姐姐,你好漂亮。”
血压顺着白芨的脖子蹭的一下窜到头顶,她感觉有点上头。
白芨唇角挂着坏坏的笑,“是嘛,喝了这杯酒,我给你近距离看看。”
小奶狗丝毫没有犹豫,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白芨说话算话,突然凑近他,唇瓣间淡淡的香气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
小奶狗顿时脸红心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小奶狗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缥缈,他大着胆子看向白芨,“姐姐喜欢我吗?”
低沉的气泡音温柔醉人,果然梅玫手底下的小哥哥们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她致力于开一间盈利性的酒吧,看来她做得不错。
白芨眯着眼睛,“喜欢啊。”
其他几个人不高兴了,其中不乏有梅玫说的头牌,几个人争宠地围在白芨身边,七嘴八舌的说些什么,更有一个小哥哥倒了杯酒就往她嘴边喂。
白芨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喝了。
一颗心忽然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她情绪低落下来,勉强地笑笑,原来被男人围着争宠就是这种感觉?
那江亦谦看她和于婉婉吵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小奶狗眼神一变,从人畜无害,变得攻击性十足,忽然伸手勾住了白芨的脖子。
“姐姐,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你还分神,太伤人了吧。”
两个人局势瞬间翻转,小奶狗揽着她的脖子转了个圈,白芨被压在沙发椅背上,他的唇瓣就压了下来。
白芨一时不查,一口酒猝不及防灌了下来。
原来小奶狗也不是小奶狗,他嘴里竟然藏着酒。
白芨抹了下嘴,嘲弄一笑,“我是你老板朋友,当我弟弟吧。”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小奶狗转了一万块钱,其他人更是不甘心,争着抢着讨好她。
白芨恣意的躺在小奶狗腿上,任凭其他几个给她喂酒喂水果,他们好像是默认了,只要伺候好她,就能得到一万块钱的奖励。
她眼睛火辣辣的,胃里也是。
起初她胃里反着酸水,她强忍着压下不适,又喝了几杯以后直奔卫生间而去......
她趴在马桶上,胃部的抽痛感由小转大,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先是干呕,然后伴随着些酒水、水果,最后竟然吐出去一些血丝。
她反复呕吐着,连呼吸都在颤抖,等这阵疼痛感过去了,白芨才平静地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
她没有什么专业的医疗团队去给她检查,她今天自查的结果差不多已经明确了。
她很能喝酒的!
江亦谦的女秘书从来不是浪得虚名,都是她一杯一杯喝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区区几杯酒,就难受地吐出来。
她内心几乎是在呐喊,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她后背压在门板上,身子无力地向下滑,最终还是没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门外的男模紧张坏了,白芨久久不出来,他们只能试探着敲门。
白芨知道如果自己再在卫生间里呆下去,他们有可能会去找梅玫,她生病的事情还没打算和梅玫说。
她深吸了口气,振作起来,面上恢复成了那个能谈善辩,能交际于任何圈子里的白秘书。
“你们老板有没有和你们交代过,不能给我喝酒!”
她拉开门,气势逼人地质问,哪怕她面色苍白,眼尾通红。
几个男模面面相觑,想辩解却无法开口,毕竟白芨刚刚在卫生间里呕吐的声音他们都听见了。
“我知道你们为了业绩难免想让客人多喝,也是为了多卖酒,但是你们应该在半醒见过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和你们老板的关系,你们连我都敢灌,那其他的客人更不用说!”
白芨不能真的责罚他们,否则她喝酒的事情也瞒不住了,只能把人赶出去,“今天的事情我会和你们老板说,如果还有下次,那不好意思,半醒不欢迎你。”
“我们记住了,您能不能别和老板说,我们以后肯定会按照提前交代的情况灵活对待每一位客人。”
管教员工这种事本就不归她管,但是今天的事肯定多多少少会在他们心里留下点阴影,白芨背过身,挥手,示意让他们出去。
等包间里重新恢复安静,她才疲惫地转过头,没想到小奶狗居然从始至终都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过。
“你,怎么不走?”
“姐,你生病了我照顾你。”
白芨眼睛热辣辣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是所有弟弟都会对姐姐好吗?”
小奶狗摇摇头,“不全是,因为姐姐你对我好。”
白芨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什么叫对你好,给你一万块钱就是对你好吗?”
小奶狗轻轻揉捏着白芨的肩膀,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轻轻扳着她的身子重新躺到他的腿上,“也不是,因为你说你喜欢我,所以我也喜欢你,我愿意对你好。”
白芨没有再和他继续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一定无法解决她心里的疑问。
四舍五入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因为于婉婉喜欢江亦谦,所以江亦谦也喜欢于婉婉,愿意对于婉婉好。
“姐,你在发热。”
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白芨的额头,她下意识要躲,与此同时,包间的大门刷一下地被人从外拉开。
男人拉开门后,触电一般地松了手,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白芨竟然毫无防备地躺在男人的腿上,还任凭他对她上下其手!
他只是来找她,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捉了个奸。
他感到深深的愤怒,指着沙发上的小男孩对着白芨问道,“他是谁!”
白芨侧头,撇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男人,不屑地轻呲一声,用他曾经的话堵他,“他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