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大家吧，以前跟着江总东奔西跑，也没有时间在公司里享受正常的员工待遇。”
白芨看似在和李采购他们闲聊，实则是把自己的距离彻底和他们拉开了。
一帮男人，白芨根本不指望和他们成为朋友，她必须要把自己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感拉开，才能让他们对她望而却步，从而减少一些麻烦。
——
A市，江亦谦的办公室里。
几页文件纸散落在唐笑的脚边，只因为今天她送来的文件里，掺了一份白芨的文件。
江亦谦仅仅只是看到封面上的名字，就把文件扔到地上，气息冷冽，“谁让你把她的文件送来的？”
男人的侧脸俊美得惊为天人，却冷得让唐笑恐惧不已。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开口，“白秘书的这份文件，是直接传给您这里的，我看事情还比较紧急，也不敢耽误......”
“你看？”男人原本盯着电脑的眼睛缓缓抬起，森冷的眼神像A市即将到来的冬天一样毫不留情地刮到唐笑的身上，“你有什么本事，你看？你知道白芨原先在我这里是什么定位，你只需要做好你的那部分本职工作，不要在其他事情上提过多的意见。”
江亦谦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竟然毫不遮掩的因为这点事情对她生气了，明明之前她和白芨当面对质的时候，他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唐笑被男人的眼神盯得背脊一阵阵发凉，虽然知道江亦谦把她放在身边，就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
但是人都是有欲望的，他当时缺一个帮他在饭局上分担压力的秘书，她本来十分欣喜，但是这段时间，每次工作上有一次碰壁，就会有同事悄悄在她耳边说曾经的白芨有多辉煌。
联想到她入职的时候，人事专员讲解她这个岗位时，用的例子也是白芨，好像她们所有人的职业规划，就应该像白芨那样既能帮领导分担工作，又可以应付所有人游刃有余。
但是她知道不是的，白芨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神话，只是因为她爬上了江亦谦的床，江亦谦才对她有优待。
她迫切地想证明自己，不顾江亦谦的意愿弯身捡起地上的文件，一张一张重新整理成册，再一次放到了江亦谦的手边，“江总，我不是因为白秘书和我们部门的特殊关系，才把她的邮件调取出来，而是这件事真的......”
唐笑话还没说完，只见江亦谦眸光一寒，桌上的资料被他修长的手指一分为二，下一秒就出现在垃圾桶里。
白芨在B市能有什么正经事？
总裁都不在，她连老板都没有，她有什么可汇报的。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公司有流程制度，白芨现在所属的公司，有再严峻的事情，也不应该是从你这里经过我，即便是我知道了她上报的事情，你能给我什么反馈，你是能给我原因还是可以给我解决办法，还是你可以全权负责？如果你什么都不可以，你又有什么权利提她上交文件！”
“江总，我......”
唐笑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江亦谦第一次对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但是话的内容却是教训她。
“正确的做法是什么还需要我教你吗？”
江亦谦眸光幽深似海，眸底似乎翻涌着惊涛骇浪，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像是要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
唐笑的脑子被吓得已经不转了，什么是正确的做法她根本想不起来，“我把邮件转发给相关部门，让他们审核过后再上报给您。”
江亦谦听到唐笑的回答后一张俊脸黑得像是要滴墨，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骤然又结了一层冰霜。
把唐笑提拔上来应该是他最错误的选择，他冷漠地开口，“把她的邮件驳回，让她走正确的流程汇报工作！还有你不适合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回新人培训营重新培训。”
唐笑愣了一下，立即哭了出来，“江总，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有什么不会的我都可以学。”
办公桌后，男人听见唐笑这么说，神色忽然有些恍惚，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三年前。
曾经白芨也曾睁着无辜清澈的眼睛让他传授她一些技巧，其实本质上来说曾经的白芨和如今的唐笑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找出来点不同，大概是他在唐笑的眼中看不见真诚，所以他才不愿意教她。
可转念一想，白芨又有多少真心？
她离开他身边，高兴的要飞起来，他去找她，他放。
她一点都不顾念曾经的主仆情谊，再说他们之间还有露水姻缘，她根本就没有心！
江亦谦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站起身，平静的走到唐笑身边，嘴里吐出刻薄的话，“你和白芨的区别，大概是你没本事让男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什么。”
唐笑被撵出办公室的时候，都没想明白江亦谦最后对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的意思是在点她，她不够开放，不够风骚？
江亦谦喜欢主动的？
她太含蓄了？
——
B市，白芨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下班，没想到居然接到了唐笑的电话。
白芨话音里带着意外，“唐秘书？”
她现在是全公司的重点关注对象，有所人都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好像成了某种升职加薪的风向标，人人都带着讨好。
唐秘书是谁，他们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能一开始就把白芨当成了下堂妇。
白芨一开口，所有人的耳朵都立了起来，新老秘书的碰撞一定很精彩，整个公司里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唐笑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是的，我是唐笑。”
白芨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她说话太慢，白芨的耐心都消失了，口气也不太好，“什么事？”
唐笑在心里不屑地撇撇嘴，不过是想找她取取经，看看怎么获得江亦谦的怜爱，一个靠床上功夫取胜的女人，还在这里跟她耀武扬威。
她情绪掩藏得很好，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白秘书，江总的脾气我实在是摸不透，能不能传授些经验给我，我想知道江总有什么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