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您最好啦，我就知道您一定会看在婉婉姐的面子上疼我的！”
唐笑对着白芨和Ay“哼”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就走了。
“您一定要这样吗？您是不了解我的工作吗？您觉得唐笑能做吗？”
白芨的脾气也上来，她本来就看唐笑不顺眼，再说这件事关乎于Ay，她不可能不为她争取。
Ay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拉住白芨的胳膊把她往外拽。
白芨都要走了，她在气头上，Ay肯定拉不动她，好像是终于有了个排泄口，能让她多多少少发泄一下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在江亦谦身上积攒的怨气。
江亦谦看着白芨这般声讨的模样，心绪翻涌，握着笔的右手都在不断加力。
“Ay出去！”
“好......”Ay迟疑地看着白芨。
“出去！”
男人把笔扔在了她的脚边。
“好的好的。”
Ay一步三回头地走，还不忘了偷偷告诉白芨让她被惹老板生气，她什么职位都无所谓。
直到人出去了，江亦谦才绝情地说道，“你以为你很厉害？你以为你的这个工作就只有你能做？我能把你带出来，我就能把别人也带出来，你白芨不算什么特殊的，我要是想要，我能同时调教出来无数个‘白芨’！”
白芨死死的攥着拳，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太荒唐了，荒唐的她都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江亦谦怎么能把个人情绪带进工作，他不应该这样。
“呵。”江亦谦像是了解了她的难处，先开了口，他仰靠在老板椅里语气难得有一丝讥讽的味道，“你从来不是独一无二的。”
江亦谦看着她的时候眸光森森的，他之所以答应让白芨离开，就是他不想白芨和魏雨辰在一起。
她觉得在他这讨不到好处，就转身去找其他的男人。
做人哪能那么贪心。
白芨只觉得江亦谦的话夹带着寒风化作一个巨型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她的脸上，她脸颊发烫，身上又冷得刺骨。
顶回去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如今她要走了，她好像再和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既然您已经有了考量......”她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中有抹清嘲，“那以后您身边的事情，我绝对不多过问。”
白芨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下来，她忽然有点恍惚，她说了这么绝情的话。
她心底涌上无尽的难过。
人就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感性的自己在伤心，理性的自己负责说绝情的话。
意识清醒地替自己做决定，这种拉扯最让人致命。
白芨被江亦谦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他大发慈悲地开口，“别说我不讲情面，如果你现在和我求情，我可以让你留下来。”
她此时觉得，江亦谦一定是疯了，她为了要走付出那么多。
所以她拒绝的冷漠，“不用了，这就走。”
“好。”
男人眼神又变得冰冷，淡淡的哼了一声，“出去。”
他不再看她，声音平稳得毫无波澜，重新埋首回桌案前。
她点头，逃也似的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一众视线向她袭来，唐笑抱着双臂站在大门旁，“白秘书，你必须给我道歉！”
不用白芨开口，别人都为她打抱不平，“唐笑，你一个资历最浅的新人，你凭什么让白秘书给你道歉！”
“凭我是咱们江总女朋友于婉婉董事长的妹妹，凭她无权无势还敢和我硬碰硬，凭她灰头土脸地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活该她冤枉我说我接不了她的工作......”
唐笑话还没说完，抱头惊声尖叫。
白芨修长的手臂伸出来，动作没有半点犹豫，手掌便抡到了她的头上，说她是撒气也好，说她看不惯她的样子也好，反正今天唐笑必然得挨顿打。
她今天就得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社会的嫌恶。
她力气用了不小，唐笑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尖叫，“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知道于董什么时候认了你这个妹妹。”
“你死定了白芨，我现在就给于董打电话！”
所有人全都围在了白芨身后，给她撑腰，连带看这唐笑的眼神都更加仇视。
但是更多的是为了白芨担心。
“她那么厉害，要不然白秘书你别和她对着干。”
“白秘书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们善后。”
甚至有人开口询问，“白秘书，是不是你根本不是去出差，你的职位是被关系户挤掉了是不是？”
白芨心里暖了不少，“你们跟着江总好好干，至于她有没有于董撑腰，让她打电话就好。”
白芨也眼露凶狠，指着地上的唐笑，“现在就打。”
“打就打，到时候我让你下跪，要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
唐笑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电话一接通，她立刻就哭了出来，“于董，您可要帮我做主要。”
她为了让别人相信她是真的有背景，电话开的都是免提，方便大家听见。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为了白芨捏了把汗。
“又怎么了？”
于婉婉声音里的不耐，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唐秘书，之前看你跟着小谦，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是最忙时间？”
“啊......”唐笑傻了眼，抽噎着根本不管于婉婉在说什么，“婉婉姐，是我啊婉婉姐，白芨欺负我，不就是欺负您吗？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您，我要是您，这件事我绝对忍不了！”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太多人的面说，白芨对着大家笑笑，手上快速夺过唐笑的电话，微笑着开口，“于董，我是白芨，我今天来公司办理转岗手续。”
“啊，真的？”于婉婉的音调和刚才完全不同，温柔又亲切。
昨晚在遇到白芨后，她说她要走，还以为她是骗她，本来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合作。
没想到一切进展得这么顺利。
她又后知后觉地感觉太过激动，又稳重下来，“怎么说走就走了，小谦怎么能离得开你。”
“于董说的哪里话，我还要感谢江总给我这个历练的机会，这段时间也同样感谢于董的照顾，希望于董能记住我们之前的承诺，否则我随时都会回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