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紧紧抓着身下的座椅,身体紧绷得厉害。
“我结不结婚,还轮不到他去做主。”
“哦......”
白芨无所谓地应了一声,视线又转向窗外。
她感觉江亦谦从上到下,就嘴是硬的。
这些日子她虽然没上班,但是公司里的事情她想不听闻都不行。
Ay几乎天天哭着给她打电话,喊她快点回去上班,她们把江亦谦传得邪乎,说他脾气差得要吃人了。
除了工作上的事,还有什么能让他控制不住情绪。
她在医院的时候躺着无聊,也曾用手机刷了刷财经板块的新闻,海鼎集团主要负责宣传造势,于婉婉和韩億的合照几乎飞得漫天都是。
要不是顾及老江董那里,他怎么会错过和于婉婉相处的机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站到一起。
两人的照片登在最权威的财经杂志封面上,新闻内容两人商业互夸,看不见一点江亦谦的影子。
他现在彻彻底底成了幕后人。
不过她并不担心,反正黑心的资本家会把自己的每一步路都算计好,估计连这两人微笑的弧度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只要不被老江董抓到把柄,项目就还能继续进行,毕竟造势造得热烈,老江董也不想博瑞太难看。
白芨叹了口气,一切和她都没关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还有以后江总除了工作时间,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见到你。”
一个是天之骄子,要飘到云里去,一个如水中浮萍,一不小心就会埋进泥里。
曾经她想如果她不努力到他身边去,两人的人生就会渐行渐远。
现在她是真的想和他划清界限,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江亦谦了。
白芨伸手摸了下车门,人就斜斜地向后倒去,随后视线被遮得密不透风。
逼仄的后座里,男人带着浅淡烟味的唇瓣狠狠压了上来,辗转吮吸。
白芨惊恐的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的发抖,又想起了半个月前在江亦谦休息室里发生的那一幕。
她喉间发出难过的呜咽,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被他一只手控制住,高高举过头顶。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声音,白芨脸色白得不成样子,一双眼眸沾满湿气。
她害怕的声音里都染上哭腔,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拳头,“不要......”
江亦谦动作一顿,却决定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更是狠狠地吻住她,不给她一丝氧气。
白芨仿若置身于大海,越深扎陷地越深,从挣扎到必须依附,白芨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知道他渐渐温柔,渐渐怜惜地吻遍她整张脸颊。
男人额头抵着她的,把她压在座椅里,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不想见到我吗?”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白芨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过脑子,他的声音就主动往她脑海里钻,一声一声还有回响。
她张了张嘴,唇瓣都是抖的,连声音都发不出。
她抬手要打他,手腕被他攥住,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一颗,两颗。
锁骨蓦然一痛,白芨不知道他是啃还是咬,整个脖颈都湿湿粘粘地疼得她身体酥酥麻麻,丧失了所有力气,只能恨恨地看着他。
“我来大姨妈了!”
她不得不撒谎,要不然她真怕江亦谦会在车里就办了她。
男人喘息着抬起头,眼底的情欲还未退下,他警告道,“别让我再听到那句话。”
哪句?
来不及多想,男人恼怒地瞪着她,“听见了吗?”
“听见了。”
白芨捂着领口,卑微地点头,拉开车门就想跑。
出乎意料的,门却拉不开。
江亦谦看见白芨那么怕他,又那么想离开他,心里更烦躁了。
他以前从没意识到不听话的秘书是多让他耗费精力,他这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她。
他脱了外套丢到她身上,扯开领口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而后双手抓住前排的座椅,翻到了驾驶位。
他手臂青筋突起,白芨没出息地看得脸热,刚才就是这样一双性感得要命的手臂抱着她。
车子突然发动。
白芨立即紧张地看向窗外,妈妈病房的方向,“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亦谦不答反问,“你房子都卖了,你住哪里?”
他的强势,让白芨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别人眼里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在他这里连平等的对话都不配拥有。
她赌气地丢开男人的衣服,抱着双臂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不再说话了。
江亦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看她半倚在座位里,晨光半晦半明,隐隐看得见她微微撅起的红唇,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就在白芨再也不想和江亦谦共处在同一空间的时候,车子拐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白芨知道这里,江亦谦的“临时落脚点。”
之所以是临时落脚点,是因为他基本都在公司解决自己的吃喝拉撒,很少回家。
所以这里白芨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她从来没来过。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男人拉开车门从车头绕到白芨的方向,几步路走得气势凌人。
白芨可不敢劳烦江大总裁给她开车门,自己悻悻地下了车,陌生的地方让她有些无措。
江亦谦在前面领路,淡淡地交代着,“以后你在这里住。”
白芨惊诧的瞪大了眼睛,脚步死死定住再不肯挪动半分。
这是什么意思?
强制包养她?
江亦谦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便看见白芨咬着下唇一副被逼娘为娼的模样,看得他血压都升高了。
他双手卡住腰间,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步流星向她走去。
白芨看他气势汹汹,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最后干脆转头就跑。
“啊!”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江亦谦打横抱住她,低头扫了一眼怀里的人,眼神嫌弃得不行。
白芨就像一块晒干了的抹布,僵硬的被男人端在手里,直到抹布被扔进客厅的中间,她才缓过神来。
“江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