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游在白芨的手背上摸了一把,要人的意味很是明显。
其实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江亦谦从来不屑用女人换取利益,他也很是意外。
白芨下意识地垂下眼眸,她乖顺地站在王总身侧,仿佛那本来就应该是她的位置,垂头不语。
江亦谦果然也没让她失望,他声音平稳得犹如一条直线,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当然,她能干得很。”
在场的都是人精,江亦谦意味深长的话,只有白芨装作听不懂,面上维持着一贯的笑意。
王总面子有些抹不开,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是,毕竟跟了你三年,能力自然是不用说。”
他松开了白芨的手,情绪也没刚才热络,明显的兴致缺缺。
几人又说了几句,白芨依旧笑得像个假人,一言不发,最后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酒店外,车内很安静,江亦谦的呼吸声有些重,助理石青只敢从后视镜里偷偷向后看。
灯光昏暗,男人面部的骨骼线条格外明显,高鼻梁,清晰的下颌线,窄长脸,给人的感觉十分冷硬。
但是细看眉眼又完全不同,浓眉大眼,大卧蚕,面相有点甜。
他的性格和相貌都像大海,沉默又热情,忽冷又忽热。
他毫无征兆地开口,“通知人事部,把白芨调岗到王游的秘书办。”
江亦谦眉头紧蹙,眼底全然都是轻蔑不屑之意。
别人用过的女人,他不要。
一进电梯,王游就抱住白芨的腰,手掌从镂空的背部伸进臀部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
白芨咬着牙,后退了两步死死地顶在电梯壁上,她双手抓着包挡在胸前,故作镇定地开口,“王总,别急,有监控。”
她声音紧得不像话,猛然开口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口痰,王游沉下脸把她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才在楼层到了之后率先走出去。
白芨头顶冷汗涔涔,都能猜到王总在想什么,大概就是他到底有没有看走眼,眼前这个扫兴的女人凭什么让他惦记了这么长时间。
酒店的走廊昏暗,漫长,白芨跟在王总的身后,第一次觉得腿脚发软。
不管之前的决心下得有多狠,不管她觉得她能为江亦谦做到哪种程度,到了这一刻,都不可能不紧张。
除了紧张,心里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刚才在卫生间,她听到有人说海汀酒店的老板出国三年后终于回来了——那个让博瑞集团太子爷心甘情愿守身如玉的女人,于婉婉。
江亦谦年少时期得意难平。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她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所以才让她来讨好王游吧。
怔愣间,手臂被人拽得生疼,她几乎是被拖进了房间,“白秘书,你让我好没面子啊!今天你可得好好评评理,我和江亦谦谁更让你满意!”
一进门,白芨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被王游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酒店的床垫软到她爬不起来,她挣扎的样子让王游更加的兴奋。
他大笑着跨坐到她乱踢的腿上,双手按在她胯间就把裙子往上推......
“别!王总!”
她猛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脚就把男人掀翻到了床上。
王游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扯住白芨的脚踝把她往床边拽,想把她的双腿分开成一种让人羞耻的程度。
“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老子吗!江亦谦把你送给我了还他妈在这矜持什么!”
他照着白芨的大腿就扇了一巴掌,细嫩的美腿粉白交织,瞬间就红肿起来,看着更有肉感。
他心下得意,笑得更猖狂了。
白芨疼得咬牙,之前是她没调查清楚,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暴力倾向,可她今天没准备受伤!
顾不得腿上的疼,顺着王总的力道坐到床边,一双素手柔柔地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忍着恶心轻声道,“和小江总有什么关系,我跟您来这,自然是因为我崇拜您。”
王总虎躯一震,动作立刻就停了下来,白芨才算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以柔克刚。
清灵灵的眼眸故作娇羞地眨了眨,随后神态马上又怯生生的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兔子,“但是您吓到我了。”
“切。”王总反应了过来,伸手挑起白芨的下颚,“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女人做这种表情实在是太违和。”
白芨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也不接他的话茬,决定把谈话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仰起脸对着他弯了弯眼睛,欲语还休,“可我真的没经历过这种......这种......”
王总邪笑着,明白了她的暗示,语气很是兴奋,“第一次?”
“嗯,我有求于你。”
白芨借机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桌子旁,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示意王总过来看。
“《一致行动人协议》?”
王游把协议摔到了桌上,掐着白芨的肩膀就把她拎了起来,他的臭嘴几乎要贴上她的。
他双眸猩红,发着狠,“江亦谦的野心不小,我已经和他约定好了董事会我会放弃投票,他还是不满足?”
白芨颤声打断他,“放弃投票等于让他的计划搁置,可如果您能签订协议,和他在统一战线,集团就没有人能驳回他,不是他不满足,是我不满足。”
白芨已经提前和集团另外两位小股东签订过《一致行动人协议》了,再加上王游的,和江亦谦自有的,股份就能大于51%,可以实现对企业经营的相对控制。
“你不满足?你算是什么东西!”
谈到工作,白芨的心态稳了些,她丝毫不理会他的挖苦,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游说。
“我们江总的项目计划,能不能赚钱,您这么有商业头脑的人,看得一定比我更通透,这事成了,我们江总会感激您,我也会记着您的好,于公,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于私,我还不值得您投资一把吗?”
其实白芨说的是实话,江亦谦这两年在公司势头发展的突飞猛进,他一直没松口,是不确定两虎相争,到没到该站队的时刻。
江亦谦此举成了,他是开国功臣,要是失败了,他怕是在集团也混不下去了。
他捏着白芨的下颚,把她拉到眼前,鼻尖贴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轻轻嗅着,“虽然你很香,但你还不值得我冒这么大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