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琛攥住楚绵的手腕,直接将楚绵一个转身,推到了墙边。
楚绵衣衫后面的蝴蝶纹身瞬间映入顾妄琛的眼帘。
顾妄琛眉心颤了一下,脑海中似有一个女孩模糊的脸一闪而过。顾妄琛的呼吸莫名沉重几分。
楚绵身体贴在墙壁上,她不禁转过头瞪了顾妄琛一眼,挣扎着骂道,“放开!”
顾妄琛看着楚绵的蝴蝶纹身,喉咙滚了滚。他手头动作加重,声音沉闷,“这伤,怎么来的?”
楚绵骂他,“放开,别逼我对你动手!”
顾妄琛不禁抬起眸子看向楚绵。他睫毛浓密且长,不太明亮的卫生间里,男人的轮廓有几分模糊。
“回答我!”他恼怒道。
楚绵偏过头,她的手臂被他擒着,人被禁锢住。这个动作让她感到十分丢人。
顾妄琛内心里忐忑,他总觉得,楚绵这伤不简单。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女人有着一模一样的伤?
上次,楚绵说是小时候摔在了花瓶上,花瓶割的。
虽然他这几年没怎么关注楚绵,但他清楚的记得,高中时楚绵最喜欢穿漂亮裙子。那时楚绵的身上并没有伤!
监狱里那个男人说,当初救了他的人是陆娇。
可他在医院那些日子,楚绵一次没出现过!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一次都不出现呢?
所以,楚绵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若是她救了他,那她为什么不说?
“楚绵。你如实回答我,这伤,是不是你救——”顾妄琛的话在嘴边,还未说完。
便被门外的来人打断了,“阿琛……”
顾妄琛和楚绵几乎是一同转过头。
陆娇脸上表情有些难堪。她咬了咬下唇,可怜兮兮的,“你们,在干什么?”
楚绵的心却不可控的跳漏了一拍。刚才顾妄琛要问的是什么?
“阿琛。这就是你要带我来这家私厨吃饭的原因吗?”陆娇的眼眸颤抖着,声音里都是委屈,“因为绵绵和韩先生在这儿,对嘛?”
顾妄琛皱了下眉头。手不自觉的地放开了楚绵。
楚绵目光落到顾妄琛的身上。
顾妄琛的眼底写满复杂,他缓缓开口,“是巧合。”
楚绵揉了揉被他攥疼了的手腕。
陆娇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阿琛,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她刚才一直在外面。
她听到了顾妄琛和楚绵的对话。原来,顾妄琛从未坚定地相信过,当年救他的人是自己。
陆娇真的好委屈。这些年,除了冒名顶替了救他这件事儿之外,她对顾妄琛全都是真心啊。
“阿琛,我……”陆娇话在嘴边,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整个人顺势倒在了地上。
顾妄琛立刻上前去,“娇娇!”
楚绵眼看着顾妄琛将陆娇抱起来,焦急地往外走去。
楚绵静静地跟在二人后面,眼看着二人进了电梯。
顾妄琛抬头,正对视上电梯外不远处楚绵那双淡漠的双眸。
他似有话要说。
楚绵微微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电梯门关上,楚绵低下了头。
楚绵苦笑一声,不禁摇了摇头。
“陆娇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耳边忽然传来韩司礼的声音。
楚绵抬眼,对视上韩司礼的漆黑瞳仁。
他手里拿着楚绵的包,挑挑眉。
楚绵认真的想了一下韩司礼的这个问题。
好像,是从顾妄琛被绑后,她就三天两头的生病了。
“走吧。”韩司礼说。
楚绵嗯了一声。
电梯前,二人都沉默。
韩司礼的目光落到楚绵的肩颈处,“所以这伤,是怎么来的?”
楚绵顿了顿。
他也听到她和顾妄琛的对话了?
“抱歉,不是有意的。只是看到陆娇在门口,所以好奇过去,刚好听到。”韩司礼解释道。
楚绵摇摇头,无所谓了。
“小时候不懂事从阳台摔下去,掉在花瓶上了,花瓶割的。”楚绵随意搪塞道。
韩司礼观察她的眼眸,问:“真的吗?”
“当然,我从不撒谎。”楚绵扬起那张漂亮的脸蛋,一本正经。
韩司礼扑哧一声笑了。
楚绵轻咳,莫名有些心虚。
“从不撒谎……”他低声沉笑,重复着楚绵的话。
也不知道是谁,一次次说很爱自己。在顾妄琛的面前一次次拉着自己演戏。
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说起谎话来越是脸都不红,心都不跳一下。
……
次日。
楚绵吃着早餐往医院去,手机里的各大新闻上早已不见自己和韩司礼的绯闻。像是被人有预兆的清理干净。
路过急诊时,楚绵看到了顾妄琛的身影。
楚绵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众多同事都站在外面。大家似乎在等什么。
楚绵纳闷,“怎么都不进去?”
“你终于来了。”徐慧指了指里面,对楚绵道:“来找你的。”
啊?
楚绵不解,来找自己的?
楚绵一头雾水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周秀雅和林海媚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而面前坐着曲兰。
楚绵皱了下眉,她拿出手机,给顾妄琛发了一条短信:妈和奶奶在我办公室,方便的话你过来一下。
曲兰见楚绵来了,立刻起身道:“楚医生,找你的。”
“奶奶,妈……”楚绵无奈叫着。
她们怎么找到医院来了?
曲兰直接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马之扬往里面看了一眼,冷哼道:“真是好大的排场,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他们家!有什么事儿不能出去说?”
曲兰则是瞪了马之扬一眼,“发什么牢骚?你不是也要去忙吗?很急着用办公室吗?”
“都去忙吧!”曲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