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连柳文正都会这么说,舒月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给柳家带来麻烦。
现下柳文正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此时,屋内忽然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嚎叫声。
舒月不用去看,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想必是何保在意乱情迷之中,拿起了剪刀,自己给自己弄得断子绝孙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柴房内时不时还会再传来嘶吼声。
宋一是男子,不用避讳。
他趴在窗户上朝里看去,看得一清二楚。
何保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剪刀往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扎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自己扎成了一个血色刺猬。
“夫人,你这药粉也太狠了。”
宋一惊叹不已,更是后怕,“幸好我不是夫人的敌人,也从未得罪过夫人。”
要不然落到了夫人的手里,下场也太惨烈了。
阿南也闻声而来,他看到了柴房里那血腥的一幕,忍不住开口劝道:“夫人,要不还是留他一条命吧?”
何家的两位公子,总不能全部断送到她的手里。
要是何靖查出来了她是幕后凶手,接连两个儿子都葬送在了她的手里,怕是会将宋家以及与宋家有关的一等人全部赶尽杀绝。
“怕什么?”
舒月才不会怕何家,而且她杀何保,那是替天行道。
要是何保不缠上自己也就算了,他自个儿送上来的人头,她不割,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阿南自知是劝不动她了,索性也就由着她去了。
“那要不?”阿南思来想去,“等他自残得差不多了,我们索性把人噶了之后,悄悄地给埋了?”
舒月却伸出了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还要将他丢到最热闹的地方去。”
阿南瞬间跪在了她面前,“夫人,市集上面人太多了,实在是太冒险了。”
保不齐何家的人正在大街小巷找何保,要是将何保丢出去时,被何家人看到了,岂不是……要大难临头了?
“不用慌,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柳文正来兜底。”
阿南没想到连柳文正都会这样说,看来这何保真的是有太多人想要盼着他死了,且还是受尽折磨而死。
“里面好像没有动静了。”
说话的功夫,柴房里何保就没了声音。
舒月叫阿南和宋一进去了,他们两人出来之后,一直弯腰吐个不停。
也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一面,只是……这何保的内心,到底是有多恶心与变态,还能将自己搞成那个样子。
几乎是血肉模糊,都不太瞧得出人样来了。
“夫人,趁着夜黑,我们现在把人丢出去。”阿南想着此刻丢出去,最为合适,也不怕被何家人给看到。
舒月仔细一琢磨,也不是不可以。
约摸着离天亮也不远了,要是何保命不好,还遇上了野猫野狗,就与她无关了。
阿南与宋一轻功最好,飞速地将人套在了麻袋里,丢到了最热闹的大街上。
他们更是藏在暗处,看着何保。
一直到大街上涌现了不少摊贩,也没有一只野猫野狗前来。
“吓死人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个人。”
有人胆子大,凑了上去,看到了一块熟悉的玉牌。
“这是何二公子。”
“真的是他?他怎么变这样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一个个互相交换了眼神。
所有人都默契地拿来了棍子等,不断地往何保的身上抽打着。
何保本就已经被自己伤得血肉模糊,再挨了这么几顿打,几乎已经不能看出人形来。
俨然就是一滩烂泥。
“我们要不要把这玉牌丢到河里去?”
有人提议道,要是这象征身份的玉牌不见了,何保就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但有人说道:“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只要我们都三缄其口,没人会知道我们又对何保下过手了。”
众人都或多或少遭受过何保的残害,亦或是亲眼所见过何保的残暴行为,都对他恨之入骨。
他们一下子就达成了一个默契,皆对此事守口如瓶。
何家的人找了一宿,这条街上不知找了多少回了。
这会儿找过来,看到这么一摊血泥,原本是想要嫌恶地躲开的。
但有个下人眼尖,瞧见了染了血的玉牌。
他惊呼了起来,“是,是二少爷。”
何家几个下人皆看向了玉牌,再看向了那一摊血泥。
他们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二少爷死了,我们要怎么回去?”
何靖一向来对下人们十分严苛,他们非但没能找回二少爷,还让二少爷遇害了,他们恐怕得给二少爷去陪葬。
几人互相看看,“我们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真要是被抓了回去,也是我们命不好。”
何家的几个下人飞快地往城外跑去。
望着这一幕,阿南和宋一回了柳府。
舒月几人急忙围了上来,“怎么样?”
阿南绘声绘色将当时的一幕幕说了出来,众人皆是拍手称快。
这何保是死有余辜。
“娘,你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宋聪忽然出现,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就连柳文正也面色讪讪,不知为何他竟是有些怕自己的这个女婿。
舒月悄悄背过身,想要溜走,却被宋聪给叫住了。
“娘,你以后再不许用药粉害人了。”
宋聪摊开了脸,一脸的严肃,把舒月给吓懵了。
她假装不明白,茫然地问道:“什么?”
“拿来。”宋聪要的是药粉,要让她将所有药粉上交。
舒月自然不肯,“我要是遇上了危险与麻烦,这些药粉是要用来自救的。”
柳玉也赶忙替她说话,“夫君,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