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动的手?
舒月看着秦月茹也不像是这么莽撞就会动手的人。
“娘,是吴小雅张口闭口扬言说等陆安高中状元后,要圣上给宋聪赐婚。”
柳玉伸手按着自己尚在出血的伤口,极为虚弱地继续说道:“她到现在还没有死心,还想要做夫君的人。”
舒月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我可就听不懂了?陆公子高中,为什么要给我家聪哥儿赐婚?”
她瞧着柳玉手按伤口,也看出来是伤在哪里了。
从锦囊袋里掏出了止血药粉,撒在了柳玉的伤口上,伤口瞬间将血止住了。
舒月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玉儿,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了。”柳玉这些时日,也喝了不少补药,身子强健得很。
这点伤,看着吓人,却没有什么大碍。
舒月这才又看向了吴小雅,“吴小姐,不如你来说道说道?”
“伯母,你就不能叫我小雅吗?”吴小雅即便是被秦月茹揪着头发,还在那里不要脸地大放厥词,“我愿意与柳玉给宋聪当平妻。”
平妻?哪怕是给她家聪哥儿当小妾,舒月都不愿意。
吴小雅这样的德行,她接受不了。
而且,吴家与柳家有意要定亲,“你与陆公子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吗?我们宋家可高攀不起你们吴家。”
吴小雅还想要再说什么,秦月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疼疼,再不放手,我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吴小雅丝毫没有将秦家放在眼里,冲着秦夫人颐指气使,“秦夫人,我要是在你们秦府有个三长两短,我爹与陆伯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夫人面色不变,内心却满是讥讽。
吴家?
他们秦家可是六大氏族之首,多少人都上赶着要和他们攀关系。
这吴小雅是不是蠢的,居然在秦家的地盘上撒野?
秦夫人索性也不想管了,“月茹,你看着办,这是你们小辈们的事。你们自个儿处理,我们也不好插手。”
张氏看出了秦夫人是想要吴小雅在秦月茹的手上被狠狠收拾一顿,帮着吆喝了起来,“后花园的梅花看得正好,我们一起看看去。”
二月里,梅花开得正当好,这秦家的红梅一直以来都在京城很有名气。
众位夫人都跟着秦夫人与张氏往后花园去了。
舒月不放心柳玉,原不想跟去的,却被张氏拉着,硬是拉走了。
趁着其余夫人都在赏花,张氏悄声说道:“秦家是什么地方,会有府医过去给你媳妇儿治伤的。”
她又有几分幸灾乐祸,“那吴小雅不少块皮,是休想从这里出去了。”
秦月茹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是养在深闺里的娇滴滴大小姐。
“我同你说个秘密,你可不许往外说。”张氏含笑着说道,“秦夫人给月茹请了天下第一剑士教她练剑。”
舒月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来吴小雅会被收拾得很惨,只盼着不要闹出来人命。
秦夫人瞧见她俩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也凑了上来,“陆二夫人,你是不是同舒老板说了我家月茹自小练剑的事?”
“你都猜到了,真没劲。”陆二夫人被戳破了,还怪起了秦夫人。
可见她二人关系确实是很不错,她不禁有些羡慕。
她眼里的落寞,自然是落入了秦夫人与张氏的眼中。
张氏越发亲热地靠近她,“舒老板,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常与我们走动。”
“只是我们常年来都在后院里待着,不如你有见识。”
舒月淡然一笑,“哪有?你们管家也很不容易,手底下那些个铺子、庄子……都是要你们亲自打理的。”
她们三人相视一笑,莫名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等用完了晚宴,舒月走到门口,等着柳玉出来。
柳玉的伤口不深,已经处理好了,身上也换了一身。
“娘,回去以后,你能不能帮我瞒着夫君?”宋聪不日就要去参加殿试前的摸考,她不想让夫君因她受伤而分心。
舒月心疼地拉着她上了马车,“但你受伤了瞒着聪哥儿,他要是以后发现了,会怪我们的。”
“娘,只要我们都不说,等我这伤口长好了,夫君不会知道的。”
柳玉连说了好多,才把她给劝服成功。
谁料她们刚进去,宋聪就朝这边过来了。
“娘,我先跑了。”柳玉急忙跑开了,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舒月还没愣过神来,宋聪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望向柳玉跑开的方向,宋聪困惑地问舒月,“娘,玉儿她怎么见我来了,忽然跑开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舒月面色纠结,很是难看。
落在宋聪的眼里,宋聪误会了,以为是他哪里做错了,惹得柳玉生气了。
“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倒是说出来,我也好去向玉儿说清楚。”
真要是哪里做错了,他能改定是要改过来的。
绝不能让自己的娘子生自己的气,要当一个懂得体恤娘子的好夫君。
舒月忽然想到从前宋聪有说过,他日榜上高中,才会迎娶柳玉,断不能让柳玉受了委屈。
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脱口而出,“今日去赴宴,玉儿被人给私下里取笑诋毁了,说她嫁给你,是下嫁。”
宋聪面色晦暗,他竟是径直转身离开了。
“聪哥儿……”她自知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追上去,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她就算是追上了,也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先叫他误会着。
一整个晚上,她都没能睡好,总担心自己的话会伤到了宋聪。
“娘,你这……”柳玉悄悄溜了过来,想问问昨日她是怎么同宋聪说的。
她回屋之后,宋聪可没有来找过她。
柳玉心里难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