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板,我想问一下,持有这块手牌的人,现在是否还活着?”
幼年时,他依稀记得手牌的主人是一个长得极为艳丽夺目的女子。
她笑起来,就连世间所有的花都会黯然失色。
眉宇之间满是英气,笑起来却又很温柔。
“还活着。”
舒月察觉到夏兰成似乎十分在乎柳老夫人,她心里暗自在琢磨着什么。
夏兰成自说自话道:“胧月阁已经换过了三任阁主,这块手牌的主人却一直没有变过。”
其实手牌的主人若是更换过了,是要记载进册的。
掌管册簿的人,是胧月阁的月长老,这些手牌是谁持有,只有他最为清楚。
即便他是阁主,他也无权去看。
“你很想要见这手牌的主人?”
舒月从他的语气之中,能够听得出来他很思念手牌的主人。
夏兰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过去,他喃喃低语道:“那一年,我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阁主,他有好多个儿子。”
“只有我是生母不详的,他们都叫我野孩子,还总是聚众欺负我。”
“那一次我又被他们按着欺负,是她忽然出现救了我。不仅将他们给吓走了,还教会了要如何反抗与自保。”
夏兰成叹着气,喝了一口茶,“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遇事只会任由人欺负的那个糟糕小孩了,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关于她,他是隐隐听说父亲提起过的,她暂时隐退了,许诺非必要时刻不会再动用手牌。
“听闻她嫁人了。”
这手牌能在舒月的手上,舒月一定是从她的手中拿到的手牌。
“我能不能跟着你回去,远远地看她一眼?”
面对夏兰成的请求,舒月很是为难。
柳老夫人到底要不要见夏兰成,还得问过才能知道。
她自个儿是做不得主的。
“夏阁主,等我回去了,我帮你问问她想不想见你。”
舒月话已至此,夏兰成也不再追着问。
一炷香过去了,有消息被送了上来。
这一波杀手,是从专客道出来的。那里的杀手,实力一般,但基本上都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去专客道买凶杀人的,是一个姓陆的。
此人名唤陆盛,是陆府的管家。
“是不是陆安他们家中的管家?”舒月不由得发问,她早该想到的是陆安派出的杀手。
夏兰成点头,“你们同陆安是有什么过节?”
陆安声名在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情横溢的书生。
京城中已有不少人在等着他入朝为官了。
还有不少官宦之女在观望着,只等他高中状元,就要叫媒人上门去说亲。
“他抢手也正常。”舒月嘀咕了一句,口气之中却满是不屑。
若是品行端正,心胸宽广,不与他们宋家作对,陆安是什么样的都与她无关。
陆安如今已经威胁到了宋家安危,哪怕他再有主角光环,舒月也无法再坐视不理了。
“我还要再买一个消息,去哪买杀手,可以杀了陆安。”
夏兰成却好生地劝慰她,切不可莽撞行事。
“那陆家,你可知道在京城是怎样的存在?”
听夏兰成的口气,这陆家在京城权势滔天。
舒月忍不住讥讽道:“怎么难不成在天子脚下,他们陆家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夏兰成倒是不吝啬于将他知道的更多消息,分享给她。
陆家与皇上跟前新晋的宠臣吴刚关系甚好,若无意外,这两家怕是要联姻了。
到那时亲上加亲,权上加权,这大半个京城还不是他们两家说了算。
“夏阁主,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不禁让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且不说朝廷上有不少三朝元老,那些士族也不是不容小觑的。
他们低调,不代表他们实力不行。
“看来我这样吓唬你,是唬不住你了。”夏兰成原以为她初来乍到,他轻易一句就能把她给吓退了。
“你去对付他们,就是在引火烧身。”
杀手榜上第一的杀手,她定是请不起的。
要是请得起,那还有几分胜算。
舒月好奇地问了一嘴,“杀手榜上第一名的杀手,佣金是多少。”
夏兰成没想到,她居然会想到这一茬。
他比了一个手势,她猜到,“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她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在青州她赚得可不少,舒心火锅也即将要开张了。
等一个月之后,她就能够收到一大笔银票。
宋北在那里坐镇,她很放心。
夏兰成有几分吃惊,他这边的消息,只说了舒月是青州的一个富商。
青州那边的商贾都这么有钱?一百两黄金对于他们来说,都只是小菜一碟?
“还不够?”
舒月倒抽了一口凉气,“该不会是一百箱黄金吧?”
宋宅的地下仓库里,确实已经有一百五十箱黄金了,但要她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多少是不舍得的。
她艰难地劝说着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
只有一家人齐全平安地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
“行,一百箱黄金就一百箱黄金。”舒月张口就问夏兰成,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这位杀手。
夏兰成总算是回过神来,他连忙摆手。
舒月差一点又要误会了,以为一百箱黄金都不够,更多的她可是真拿不出来了。
夏兰成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舒老板,你误会了。第一杀手杀普通人,只要一百两白银。”
“就一百两白银,你为什么还那么为难?”舒月不禁叹气,“莫非是夏阁主以为我拿不出这一百两白银?”
倒不是她想的那样,手上钱财多,但也有人不愿意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人就为了买凶杀人。
又恰逢这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