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摇了摇头,那些杀手都服毒自尽了。
就连最后那个伤了宋聪的,也被一剑穿心而死。
他们根本问不出来,谁是幕后指使的人。
柳老夫人看向了舒月,“亲家夫人,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胧月阁?”
胧月阁,是京城最大一个收集各路消息的信息阁。
上到宫闱秘密,小到家长里短,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我们柳家不好出面去胧月阁买消息,但你可以。”
柳老夫人从自己枕头一边的木盒子里,摸出了一块手牌,递了过去。
只要拿着这块手牌,就可以进入胧月阁。
舒月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她淡定自若地收下了手牌,妥善地藏进了锦囊袋里。
“老夫人,我明日就去胧月阁买消息。”
柳老夫人还想要给她银子,却被她给拒绝了。
“我是个商人,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舒月爽朗一笑,“买消息的银子,我还是拿得出的。”
“你呀,也是实心的人。”柳老夫人嗔怪她了一句,“这上赶的便宜,你都不想要?”
舒月可不想占柳老夫人的便宜,再说了宋聪已经从柳老夫人那里收下了一个大红包。
她哪里还好意思再收下柳老夫人给的银票?
“玉儿,你娘她才来京城,聪儿得在你爹书房里温书出不去。你多带带你娘出去逛逛。”
柳老夫人也记得秦月茹的生日就要到了。
她叮嘱了柳玉,去赴宴时别忘了带上舒月同去。
“我这就不去了,都是他们小辈……”舒月刚想要拒绝,却被打断了。
柳老夫人坚持叫她去,“日后聪儿也是要当官的,这样的宴会你逃不掉的。”
原来是为了让她提前去熟悉一下,柳老夫人也是费心了。
舒月点头应下了,因柳老夫人不宜久坐,他们陪着说了会儿话,也就离开了。
“改日让你四弟给奶奶看一下腿。”
从听香阁出来,舒月才提起了这一件事。
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柳老夫人的腿,宋贤能够治得好。
柳玉眼里有了光亮,这些年也看过了不少郎中,但都看不好。
就连圣上也体恤她爹,还派了几个太医来看过,也是不得行。
“让四弟试试,即便看不好也没事。”
柳老夫人已经在床榻上躺了多年了,也早看开了。
只是提起来时,多少还是会有几分感慨。
舒月安慰柳玉,“莫要伤心,奶奶会好的。”
翌日。
宋贤跟着宋聪他们去给柳老夫人请安,打趣地说道:“奶奶,我就腆着脸,跟着我二哥也这么叫你了。”
“我懂点儿医术,能不能给你把脉看看?”
柳老夫人看出来了,他这是在谦虚,也不戳破他们几个。
他们铁定是串通好了,想要再给她治腿,又不和她挑明了说,就怕万一也看不好,惹得她伤心难过。
她早已看开了,不会再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柳老夫人将手伸了出去,宋贤号完脉,脸上洋溢着一抹喜色。
舒月看得最为清楚,忍不住惊喜相问:“小贤儿,是不是奶奶的腿治得好?”
“治得好,只要边喝药边下床走动,不出一个月就能行走自如了。”
舒月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当真?”
“娘,我可没有信口开河。”
有了宋贤的保证,舒月更是高兴不已。
柳老夫人眼里满是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这是真的吗?”她也再问了一遍,想要再确认一遍。
柳玉与舒月都握住了柳老夫人的一只手,“是真的,你又能再走路了。”
屋内所有人都亢奋不已,差点儿没欢呼起来。
“小姐,秦小姐来了。”
柳老夫人赶紧让她出去见秦月茹,“你们姐妹之间也许久不见了,你快去。”
柳玉出去了,舒月也带着宋聪他们两个出来了。
秦月茹急着见柳玉,没有在前院等着,听说她在听香阁,兴冲冲赶了过来。
正巧与他们都撞上了,“玉儿,这就是你夫君吗?”
秦月茹眼光倒是毒辣,一眼看出来宋聪是柳玉的夫君。
“你也真是的,你出嫁了居然也不叫上我。”
柳玉羞赧一笑,不好意思道:“当时在青州,我们成亲挺赶的,很多人都没有请来。”
她又说道:“过段时日,府上会设宴,你可一定要赏脸过来。”
“是是是,柳大小姐都发话了,我怎么能不来呢?”秦月茹熟稔地挽上了她的胳膊。
柳玉向她介绍道:“这是我婆母,可是青州大富商。这是我四弟宋贤,是个青州鼎鼎有名的医师。”
秦月茹瞧过去,正巧与宋贤看过来的眼神给对上了。
两人皆是红了脸,飞快地挪开了视线。
舒月笑了笑,看来这俩有戏。
“玉儿,你好好陪着秦小姐,我先出府了。”她还有要事得办。
柳玉叫了小厮陪着同去,需要有人带路。
柳家早已备好了马车,舒月坐上了马车,没过多久就到了胧月阁。
她下了马车,还需步行一段路。
带路的小厮,似乎对胧月阁极为熟悉,七拐八拐地终于到了胧月阁正门前。
“你们是何人?”
守门的人忽然现身,将舒月吓了一跳。
人是从天而降,可见轻功了得。
舒月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亮出了手牌。
“快快请进。”那人见到了手牌,态度瞬间变了,变得极为恭敬。
舒月被带了进去,来到了前堂。
稍等了片刻,有人来了。
“你是?”来的人是胧月阁的阁主夏兰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他一袭白衣,面容俊秀,身子淡薄,眉宇间还带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