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满是不解,“夫人,这是为何?”
她不免惊讶出声,“难不成流月姑娘腹中所怀的,当真是我们大少爷的?”
苏一不禁替苏慧娘生气,“大少爷也太糊涂了,我们大少奶奶人贤惠,又顾家还会做生意。”
“放着这么好的妻子不宠着捧着,竟然还会去外面沾染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
舒月不禁被她给逗乐了,她怎么从前没发现过苏一还有这样好的口才。
“你倒是对慧娘忠心耿耿。”
苏一急忙说道:“不止是大少奶奶,还有夫人。”
她表明忠心,“如果不是夫人和大少奶奶,我哪有今日。”
舒月也乐得听她说一些中听的话哄着自己,只是一听到那边的吵闹声,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也不能真叫他们夫妻继续闹下去。
舒月让苏一去将苏慧娘叫过来,她有话要与苏慧娘说。
苏一领命去了,苏慧娘过来时脸上还带着泪痕。
她瞧见了苏慧娘这委屈又气愤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也跟着难过。
只是事情的真相,却不能同她说。
“慧娘,想必宋远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舒月想要点醒她,“你们夫妻感情再怎么和睦,也经不起这么吵闹。次数多了,会生出嫌隙来的。”
提起流月姑娘,舒月是这么说的,“那流月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宋远虽与她交好,但也绝不会与她有染。”
苏慧娘这些话是听进去了,她也是相信宋远的。
但一想到要和流月姑娘同住在一个宅子里,她就怪不舒服的。
她自己可以想通,但府上的下人们,还有外面的人又要怎么看自己?
“你担心他们做什么?”
府上这些人,可都不是会嚼舌根的人,且流月姑娘在宋宅的事,外面绝不会知道。
舒月给流月姑娘准备了一个新身份,对外就说是自己新买回来的一个侍女。
因容貌出众,这才像半个主子一样能一人独居。
“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流月姑娘?”
苏慧娘到底是想要问问清楚,她想要相信流月姑娘不是怀上了宋远的孩子,但又经不住去想。
舒月先让苏一出去了,她再对苏慧娘语重心长地说道:“慧娘,娘是不会骗你的。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她腹中怀着的绝不是宋远的。但我不能告诉你,她怀的是谁的。”
“这件事,能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
苏慧娘见她神色凝重,便不再多问。
舒月拉过了她的手,往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又取来了自己的一只镯子。
她将镯子戴在了苏慧娘的手腕上,“慧娘,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娘做主了,不许远哥儿去看她。”
“这样你可放心?”
苏慧娘乖顺地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同夫君闹了,你说得对,不能将夫君往外推。”
舒月又不忘叮嘱,“你也不要委屈了自己,远哥儿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也是要去争一争的。”
得让宋远知道,她苏慧娘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苏慧娘眼眶一热,没想到舒月会这么为她着想。
她见舒月面带倦容,也没有多加逗留,退了出去。
歇息了几日,转眼到了要进京去赶考的这一日。
到了码头上,舒月带着宋北,还有宋聪,见到了梁老板。
“梁老板,你也要去京城吗?”
梁老板爽朗地一笑,“是呀,你要带着宋北去京城闯一闯。我们可是老搭档了,自然也要同你们一起。”
“怎么?舒老板你是想要甩了我?”
舒月也笑了,梁老板也能北上,她自然是更乐意。
有了梁老板,他们两个互相配合,也能尽快在京城扎住根。
等宋聪考完了,再看看他会被派往哪里当官,她再带着全家迁过去。
“等等我。”船快要离开码头时,知州带着包袱匆匆也赶了过来。
他这才刚刚收到圣旨,他升官了,能去京城入朝为官。
“恭喜恭喜。”
舒月等人向她抱拳,紧跟他而来的还有柳文正父女。
舒月看到了柳玉,不由得笑着调笑道:“前几日我问你要不要跟着聪哥儿去京城,你还说不要。”
“你看你这不是还是跟去了。”
柳玉脸一红,低声道:“娘,你就不要笑我了。”
待柳玉上了船,舒月握住了她的手,“此去京城,你能跟着我也更放心。聪哥儿身边总得有人照顾着,你是他的妻子,定是会尽全力。”
柳玉也是这么想的,这才临时跟了柳文正而来。
几人坐了下来,知州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舒老板,那吴小雅近日与陆安走得极为亲近。”
他手底下的衙役在巡逻时可都瞧见了,陆安总是带着吴小雅去街上。
还给她买了不少头面衣裳。
“他俩会勾搭在一起,多半是为了对付我们家聪哥儿。”
舒月不由得蹙眉叹息,“也不知道他们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怕什么,有我们在。”知州身边也带了几个得力的衙役,一同赴京。
“再说了,舒老板你身边带着的几个,可都是一等一的打手。”
船行三日,才靠岸,他们下了船,又需要坐马车赶路。
赶了一半的路程,舒月他们如往常一样,在林子中找了个空地,休息一晚上等天亮了再继续往前敢。
大半夜的时候,阿南忽然将他们都叫醒了,“夫人,有人。”
他们瞬间警醒,聚在了一起。
而那些能打的,挡在了他们身前。
“就是他们,杀了他们。”
一群黑衣人忽然出现,他们手里还拿着几张画像,就着火把比照着。
在他们冲上来时,舒月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