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墨迹,再妇人之仁,你就别当我儿子了。”
宋远依旧固执己见,怎么也不肯从流月姑娘身前让开。
阿南又怕误伤了他,也迟迟不敢下手。
“我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舒月终是妥协了,总不能伤了自己儿子的心。
只不过可以留下流月姑娘一条命,她余生只能关在宋宅之中,再不许离开。
“你可愿意终身留在宋宅之中?”
流月姑娘眼里有了光亮,她一直都盼望着有人可以给她赎身,可等了这么些年,从来没等到过。
若舒月当真能给她赎身,她自然是愿意的。
“不是给你赎身,而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流月姑娘。”
舒月将视线停留在了她的小腹之上,“你能否告诉我,你腹中怀的是谁的骨肉吗?”
流月姑娘眸色一暗,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是陆安陆公子的。”
竟会是陆安的?原书之中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她的出现,导致陆安有些相关的情节,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陆安可知道?”
若是陆安是知情的,她就绝不能留着流月姑娘了。
流月姑娘摇了摇头,“我找过去时,没有见到陆公子,见到的是何申何公子。”
何申从她口中得知了她有身孕一事之后,就逼迫她前来陷害宋远。
“既然他不知道,那你就可以活。”
舒月也将话说得明明白白,“你心里若是有陆安的,你就不要留下来了。你日后生下了这个孩子,也与陆安无关,你可能做到?”
流月姑娘急忙点头,“那陆公子喝多了,他强迫我才发生了关系。我又怎会对他有情?”
既然如此,舒月也就不杀她了。
至于何申的尸身,要如何处理,舒月犯了愁。
绝不能是随意丢到乱葬岗去,留下了尸身,就极有可能留下罪证。
只有彻底把何申的尸身给解决掉了,才能永绝后患。
舒月眉头深皱,心里想着要是可以有化尸粉就好了。
只要把化尸粉撒在尸身上面,尸身就能化为一滩水,消失不见。
她这么一想,就意外地发现在储物仓库中多了一样物件。
恰好就是化尸粉。
没想到连这样的东西,储物仓库中也能有。
舒月背着他们,悄悄地将化尸粉取了出来。
“流月姑娘,我现在是留了你一条命,你可看清楚了。”
她将化身份先倒在了何申的胳膊上,何申的胳膊顿时不见了。
流月姑娘哪曾见到过这样惊悚的一面,吓得花容失色。
她身形晃动,更是弯着腰吐了起来。
“你若是日后敢背叛我,出卖宋家,这就是你的下场。”
流月姑娘彻底跌坐在地上,她瑟瑟发抖,知道舒月是不能够得罪的。
她疯狂地点头,竟连开口说话的气力都没了。
舒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再墨迹,直接将一整瓶都撒在了何申的身上。
何申当即化为了一滩尸水,变为乌有。
至于跟着他来的那个小厮,便交由阿南去处理了。
“你日后就住在后院的一个小院里。”
家中要帮忙的事多了去了,流月姑娘留了下来,也不是白养着她。
舒月想了想,还是叫人扮作了何申身边小厮的模样,去了花楼放了话。
“就说是何申强行留下了流月姑娘。”
那边找不到何申,也就闹不起来,就算闹起来了,也与他们无关。
舒月又看向了宋远,“远哥儿,今日留下了流月姑娘在府上,慧娘知道了定会闹上一通。”
“你好生想想,得要怎么才能哄好慧娘。”
她如今极为疼爱大儿媳妇,不愿意看到苏慧娘受委屈哭哭啼啼。
没曾想宋远却是变了脸色,“她又有什么好闹的?我与流月又没什么,她要是闹她就是不可理喻。”
舒月一眼瞪过去,恨不得打醒这个愚蠢的儿子。
自己的媳妇儿居然都这么没有耐心去哄,还能成什么大事。
她又循循善诱道:“哪怕你们没什么,你也要站在慧娘的立场上去好好想一想。我们府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流月姑娘,且还身怀六甲,你与流月姑娘交好,她会怎么想?”
宋远一根筋,想的极为简单,“我会和她说清楚,这孩子是谁的,也会和她说明白,为什么要留下流月。”
“不能说。”
流月姑娘所怀之子是陆安的,绝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而且也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何申是怎么死的。
宋远犯了难,“娘,你这不让说,那不让说,慧娘肯定会误会。”
“这是你惹的祸,你自个儿去担着。”
舒月才杀了人,这会儿乏了,要歇息了,将宋远赶了出去。
夜里她怎么也睡不好,一闭上眼睛,何申惨死的模样就会出现在眼前。
“是你自己非要来送死的。”舒月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后半夜又下起了大雨,她彻底被惊醒,瑟缩在一个角落里怕得不行。
她杀人时毫不眨眼,这会儿怕也怕得彻底。
“夫人,我让苏一进来陪着你。”
窗户苏一找来了。
舒月没有拒绝,由着苏一进来了。
苏一往床榻
她这才能够安心地合眼,小睡了一会儿。
“夫人,这是毛医师开的安神药。”苏一见她昨夜没睡好,一整个白日也都没胃口与精神,将毛羹毅特意熬的汤药,端了过来。
舒月喝了一碗,这才有了些困意,在榻上小睡了一会儿。
她没睡多久,就听到了嘈杂声。
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了苏一,“怎么了?”
苏一欲言又止,被她瞪了一眼,才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