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但笑不语,等他们吃上了就知道了。
第一批面好了,舒月煮好了,端了上桌。
已有人在坐着等了,待吃完了一碗,每个人脸上都是飘飘欲仙。
且吃完了还又去排队了,这下更引来了不少人。
那些快要轮到的,也更加地焦急。
明明就近在眼前了,可怎么还是这么地迫不及待?
“舒老板,你改日得再增设几张桌子。就这么几张桌子,都不够我们坐的。”
她旁边还有一块空位,“要不这块地儿,你也用起来?”
他们倒是还帮她张罗上了。
舒月爽朗地笑了,“我就一个面铺,哪需要占这么多位置?”
“得要。”
“就是就是,都不够我们坐的。”
舒月这人最好做生意,眼里更是见到真金白银就乐开花。
这上赶着的生意,哪能说不要?
苏慧娘将自己看管的三个锅,各分了一个锅给其他人,先去盘铺子去了。
这东市上负责铺位的,也正好在排队。
就一句话的功夫,铺位就又要到了。
旁边不少摊贩纷纷自发地搬来了桌子凳子,又摆了十张出来。
舒心面铺瞬间热火了起来,香味更是四溢。
“这也太好吃了!”
来舒心面铺吃面的,没有一个不是吃上三碗,吃得撑得不行了才不舍地离开的。
离开前,他们还不忘喊上一句,“舒老板,你晚上可得趁早来,我们都来你这儿吃面。”
她卖的面,比其他面铺、面馆的都要便宜好几分钱。
哪怕是一家子都来她这面铺吃,也花不了多少。
不少人都打定了主意,想要举家来吃的。
舒月愣了愣,她原本是想着只在早上来设摊的。
既然他们晚上还想吃,她也带着人来就是了。
忙活了一个大上午,舒月等人收完摊,即便个个累得不行,每个人的脸上却还是带着压不下去的喜色。
舒月带着他们回到了宋宅,将今日赚来的银钱,一一分了下去。
他们拿到了分红,自然是欣然不已,都期盼着晚上再去摆摊。
“夫人,跟着你真是我们三世修来的福分。”
他们要是去旁的人家当下人,哪怕月俸再多,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他们现如今的身家,都能当一方小富商了。
“那我把你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你们,你们都自行立家去。”
舒月这话,说的是真心的,她也盼着他们好。
宋一他们跟在自己身边,也都学会了不少做生意的本领,完全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夫人,我们才不走。”他们可不傻,他们都是要给她当一辈子下人的。
作为宋家的家仆,日后可以管理铺子、庄子,哪一样不比他们离开宋家单独立户要赚得多?
别家府上的下人们别提有多羡慕他们了。
“这可是你们自个儿不想要的。”
“是是是,夫人。”
几人用过了午膳,便去歇着了。
如此劳累,是得午休了,这样下午去出摊,才有气力。
舒月才刚睡下,书院那边就来了人。
“舒老板,崔先生叫我秘密来请你过去。”
来人是崔毅身边最为信任的老仆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还需要他亲自过来。
舒月没有多问,而是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她一进去,就被带到了书院背后的一个大院子里。
院子里躺满了不少学子,他们一个个都疼得汗如雨下。
“这是怎么了?”只这么一瞧,便晓得他们都是中毒了。
可她又不是郎中,请她过来有何用?
崔毅与柳文正也躺在其中,见到她来了,虚弱地喊她走过去。
“崔先生,柳先生,你们可还好?”
舒月见他们两个面色煞白,不免有几分担心。
崔毅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舒老板,我这书院上上下下除了我身边这一个跟了我几十年的忠仆,因外出采办,才逃过了这一劫,其余人都中了招倒下了。”
“下毒之人必定在其中,我想请你叫了你府上的人过来,把这么封锁起来。”
他这是要揪出背后的凶手。
舒月是带着阿南一齐过来的,阿南得令放出了信号,不一会儿人都来齐了。
两人一组,先是守住了前门、侧门和后门。
剩下的人则是将这个院子都围了起来。
舒月又叫人去请来了毛羹毅、毛仲良还有宋贤,替他们看诊解毒。
“下毒之人实在是太狠毒了,这是要所有人的命!”
宋贤一过来,先找到了宋聪,他的脉象紊乱不已。
要是他们再迟来一步,宋聪就要死了。
“不对,他们中毒不深,只要服下汤药就能解了毒。”
毛仲良是从离他最近的几人开始把脉的。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向了毛羹毅,心中瞬间了然。
所有学子里面,唯有宋聪中毒最深。
几位先生也只有柳文正中毒最为厉害。
下毒之人,真正要害的是宋聪和柳文正。
但陆安还有与陆安交好的一些人,都早已被逐出了晓山书院。
还有谁与宋聪结怨的?
崔毅怒不可遏,“查,必须彻查。”
这样歹毒的人,等抓到了,定要扭送去官府。
舒月仔细一想,能让这么多人都中了毒,想必这毒是下在饭菜之中的。
那这个人和厨房里干活的肯定是认识的。
她悄悄问崔毅,“崔先生,可有学子是与厨房帮工的是血缘关系的?”
崔毅满眼诧异,“怎么会是他?不,不可能是他的?”
霍元那个孩子,他是自小看到大的,性情纯良绝不会做出这等子事来。
他强打着精神,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找到了同样躺着的霍元。
“霍元,我且问你,这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