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兄,你能否叫人去他们几个小畜生给绑来了?”
柳文正心疼柳玉,这件事万万不能就此算了。
崔毅与柳文正交好,况且柳文正是皇上派来暗中执行任务的,是隐藏的钦差大臣。
若是他的掌上明珠在书院里,当真出了事,他这个书院也别想开下去了。
“我这就叫人去把他们都给带来。”
舒月则是把他们都先赶出去了,别看柳玉此刻看上去很是平静。
同为女子,舒月却能够察觉到柳玉的不安与无助。
“玉儿,不妨事的。什么都没发生。”
待他们都出去之后,屋内只剩下了舒月还有苏慧娘。
两人都在床榻之前,陪着柳玉。
柳玉的眼眶里这才滚出了晶莹破碎的眼泪,“娘,我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宋聪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他不会。”
宋聪也知道,柳玉与陆安什么都没发生。
就因曾遭奸人所害,吃了媚药,与陆安躺在了一处,就不要柳玉了?
舒月心疼地望着她的手掌心,“你为自保,不惜戳穿了自己的手掌,这一幕,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如此果敢刚毅,聪哥儿也是看在眼里的。”
舒月轻轻地抓起了柳玉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往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一拍。
“玉儿,你不要多想。”柳玉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吃好喝好睡好,把身子养好了。
那媚药药性很毒,即便是服下了解药,也极为伤身。
柳玉需要将养多日,才能好起来。
“娘,我想见宋聪。”
舒月与苏慧娘对视一眼,刚想要去叫,又被柳玉叫住了,“不要,不要去。”
她如此模样,宋聪见了,只会让他想起了那不堪的一幕。
她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与同样模样的陆安躺在一张床榻上。
宋聪他定是承受不住,也接受不了。
“玉儿,你这又是何苦?”不是都叫她不要多想了吗?
柳玉很是无助,她也不想,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一想到自己也许会被宋聪抛弃,她就不可控制地崩溃了。
“玉儿,你相信我,聪哥儿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他只会看到你为了自保,不惜伤了自己。他的眼里只会看到你的好,与拼命。”
舒月没有任何的墨迹,她说再多都无用,还是得让宋聪进来。
或许该要让宋聪陪着她。
不过,在让宋聪进来之前,舒月与苏慧娘还需要帮她擦洗一下身子。
那媚药叫人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身上清爽了才能尽快将身子养好了。
“娘,大嫂,你们是不是也是嫌弃我的身子脏了,才要给我清洗?”
舒月失去了耐心,猛地一戳她的脑门,“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身上全是汗,自然要给你洗干净。”
“你要是再这么胡乱揣测,我可就不管你了。”
舒月作势负气要走,柳玉可怜兮兮地将她的裙角给拉住了。
“娘,我错了。”
舒月转过身来,脸上的怒气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耐心。
她与苏慧娘合力将柳玉扶了下来,又命侍女准备好了泡澡的水。
她俩亲自为她擦洗,洗完了之后,柳玉又被扶着躺了回去。
柳玉在她们俩要出去之际,忽然开口说道:“其实我都明白了,要给我洗去身上的汗是真的,但你们想要察看我的身子也是真的。”
“你们是要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失身,是吗?”
舒月浑身一怔,她的小心思,终是被柳玉看破了。
她承认了,没有丝毫的抵赖。
“是,也有存那般心思。”舒月长叹了一口气,“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宋聪好。”
“你想啊,我是宋聪的亲娘。日后哪怕此事被歹毒之人传了出去,我与慧娘都是你最直接的证人。”
柳玉心中也明白,身为女子总要承受世俗的眼光,她也逃不过,“娘,大嫂,我不怪你们。”
苏慧娘心里很是不好受,突然哭了起来,“明明玉儿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我们却要在这儿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犯错的人难道是玉儿吗?”
舒月开口安慰苏慧娘,“这世间便是如此,对女子一向来极为不公平。那些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身子不洁地娶妻纳妾。可一旦女子……就又不一样了。”
柳玉凄惨一笑,“事已至此,无论未来会如何,我都认了。”
舒月与苏慧娘心疼她,忍着痛走了出去。
宋聪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他在门外一直等着。
看到她们出来了,他心急如焚地迎了上去,“娘,玉儿她是不是很伤心?”
他急切地想要冲进去,要去守着他的玉儿。
舒月却将他给拦住了,十分严厉地瞪着他,“聪哥儿,玉儿是被人下了药,与陆安躺在了一起。”
“你可介意?”
宋聪慌了,他以为舒月又要拆散他们。
他为了柳玉,不惜跪在了舒月面前,苦苦哀求,“娘,玉儿她并没有失身。就算是她今日清白不在了,我宋聪也不会与她分开。”
“我爱她,自然不会介意这些。”
至于那些人,胆敢伤害她的人,他都要一一出手教训。
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更要让他们永远地封口。
“你此刻正与玉儿在热恋之中,日后呢?你能保证永远都不介意吗?”
宋聪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坚定的答案,“不,我永远不会介意。”
舒月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聪哥儿,你不愧是我的儿子。”
能得子如此,她也是倍感欣慰。
她又朝着门口轻声说道:“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门被从里面推开,柳玉探出了脑袋来,她红着眼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