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头都痛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娘就要哭闹起来。
宋聪率先认栽,左右娘都是为了自己,“只是娘,你以为自个儿胡闹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带着玉儿和大嫂?”
古往今来,向来只有婆婆约束着儿媳妇的,哪有带着儿媳妇儿一起去闯祸的?
舒月脸色臭臭的,这浑小子,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
她不要面子的吗?
柳玉忽然从外面闯了进来,她帮着舒月说话道:“你们就不要怪娘了,要不是娘,宋聪你连茅厕都上不了。”
“那些人是活该,叫做自作自受!”
宋聪没想到柳玉会跟过来,更没想到柳玉会替舒月说话。
他暗示了柳玉好几回,偏偏柳玉就是装作看不见。
就算只是吓唬一下未来婆婆,她也不配合。
柳玉仗义地站在了舒月身侧,“娘,我和你是一个阵营的。”
舒月这才笑出了声,“好玉儿,不枉娘用心讨好你。”
“娘,该是我讨好你才是。你一个当婆婆的,哪还用得着来讨好做媳妇儿的。”
柳玉更是亮出了自己带来的包袱,以防万一,她要搬来宋宅住。
舒月笑出了声,也不管四个儿子了,拉上了柳玉就去给她安排住处。
等成功躲了出来,舒月才长舒了一口气,“今日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来了,我怕是要被他们念死了。”
苏慧娘也追了过来,“娘,玉儿,你们两个怎么把我给抛下了?”
舒月有几分诧异,她怎么就过来了?
苏慧娘与她们可不一样,舒月好歹怎么说也是当娘的,柳玉也还未嫁进来,宋远他们不敢真的凶她们。
但苏慧娘就不一样了,她已是宋远的妻。
“娘,你别担心。宋远先前和铁心兰那件事,还是我俩之间的一根刺。”宋远还需要哄着她,让着她。
舒月听她提起了铁心兰,忙帮着宋远说话,“慧娘,你也是知道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别多想,也别生远哥儿的气。”
苏慧娘面上有几分不好看,虽说他俩是在偷偷干坏事私下造兵器,但宋远到底还是和铁心兰走得过于近了。
她身为妻子,没有那么大的气量,看着自己的夫君和一个寡妇走得那么近。
“你是说?远哥儿现在和铁心兰还是总见面?”
舒月这才从苏慧娘的口中听明白了,“可恶!远哥儿可不能跟铁心兰再见面了。这两人都有着野心,若是时常接触,怕是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此事柳玉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很识大体,不该问的也不多问。
她关心舒月,也担心苏慧娘,“其实也有办法,可以让大哥不再去见铁心兰。”
舒月与苏慧娘齐齐看向她,等着她说出那个办法。
“娘,大嫂,你想啊,这铁心兰是开铁匠铺的。大哥又是开匠铺的,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接触。”
“若是那铁心兰离开了青州呢?”
铁心兰只是一个寡妇,她们也不能欺负她就一个人,把人赶出了青州。
舒月护家,但也不会做出伤害他人之事。
柳玉只好解释清楚,“不是赶她出去,而是给铁心兰找一门好亲事。”
苏慧娘心直口快,冷不丁开口说道:“她就是一个寡妇,哪有人会愿意娶她?”
舒月却不这样认为,铁心兰是寡妇不假,可她是一个有一技之长,又惯会经商的奇女子。
铁心兰长得又风骚迷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深深沦陷进去。
有才有貌又会生钱的寡妇,喜欢的男子还是多的。
舒月晓得,想要染指铁心兰的男子比比皆是。
苏慧娘倒是有几分错愕,“我还真没想到,那这么看来,玉儿所说的才是最好的。”
只是他们要去哪儿,找人来说这门亲事。
会有媒婆愿意接吗?
舒月先安慰苏慧娘,此事急不来,还需从长计议。
她们也得好好挑一挑人,总不能为了自己,却把人推进了火坑里去。
古往今来,女子更容易陷入情海之中,也不像那薄情的男子,说要抽身就能抽得的。
“我们还是先解决掉那些个还要继续找宋聪麻烦的人比较重要。”
舒月现下最担心的是,他们几次没有得手,下一回会不会直接下狠手。
她们的担心,最后还是应验了。
这些人丧心病狂到,不再去找宋聪,而是将柳玉给绑了。
还在柳玉和陆安的茶水里下了媚药。
舒月找到柳玉的时候,柳玉用簪子扎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强迫自己清醒着。
“玉儿,我带你离开。”这帮子禽兽不如的东西!
舒月拿着一件极大的披风,帮她披好了,带着她先回了宋宅。
她派人送信给了柳文正,与崔毅。
他二人急色匆匆赶来,舒月没给他们好脸色。
“你们两个枉为先生,在书院里,竟然还能纵容这样的事发生。”
要不是舒月及时赶到,柳玉就要失身了。
柳玉的手掌心被纱布缠着,因服下了解药,这会儿睡过去了。
柳文正跟着舒月去看了她,心疼不已。
他居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舒老板,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柳文正以为就一人,想着将那人赶出书院即可。
舒月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一无所知。
有掉入坑里,还有泻药两件事在前,他们都没能去调查一下?
怪不得那些人会越发有恃无恐,越发地过分放肆。
舒月怒骂道:“是与陆安走得近的那几个,他们一开始是想要教训我家聪哥儿,让聪哥儿自己知难而退,与玉儿分手。”
“但他们下了两次手后,都有意外发生,他们这才想出了损招,给玉儿还有陆安的茶水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