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亲家你常来。”
舒月好客,且又知道柳文正是难得的清官,自然很是欢迎他来。
柳文正也不是那种会拘泥于小节之人,干脆地答应了,“好呀,那我可是要常来的。”
“哪怕天天来,顿顿来,我们也都欢迎。”
舒月心想,他们家就算什么都缺,都不会缺一口吃的。
茶余饭后,柳文正忽然提起,“晓山书院那边要请我过去当先生。宋聪,你来青州也许久了,怎么不见你去书院?”
一听到晓山书院,舒月的脸色就有几分难看。
那晓山书院,根本就瞧不上他们,“我正想着,这青州可还要合适的书院。那晓山书院并不收我们。”
柳文正满脸诧异,像宋聪这样正直且又能写出一手好文章来的,可不多见。”
宋聪如今是他柳文正的门生了,去晓山书院带着他去,恐怕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不过,还是得先听听宋聪是什么意思。
要是宋聪因此前的事,不愿再去晓山书院,他也不会勉强。
宋聪一想到先前舒月还因此受了气,心里十分地抵触,“师父,我不愿去晓山书院。”
柳文正心里也暗自有了主意,既然自己的贤婿不肯去,那他也就不去了。
宋聪去哪,他也去哪。
舒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宋聪一眼,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聪哥儿,晓山书院是诸多学子都挤破了头脑都想去的书院。”
“从前咱们是没有路子,现如今有你师父带着你,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宋聪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撇不下心里的那个芥蒂。
“行,我看你挺勉强的。不去就不去了。”舒月能够理解他。
翌日。
晓山书院的扫地大伯,亲自登门来道歉。
他自知是得罪了不该开罪的人,还带了不少礼上门。
舒月与宋聪并肩而立,看着扫地大伯,面色皆是不善。
当初可是他命人将他们给赶走了,如今又来做什么?
这个道歉,他们不会接受。
“舒老板、宋二公子,从前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对。”扫地大伯不想丢了这份好差事,苦心哀求,“求求你们看在我年岁已高的份上,就不要同我计较了。”
扫地大伯坦言道:“我不让你们进去一事,已经被先生知道了。”
晓山书院的先生,名唤崔毅。此人性格极为古怪,他最为憎恶那些背地里各种攀关系之人。
且又十分地厌恶狗仗人势这种卑劣的事。
扫地大伯就犯了第二条错,“宋二公子,先生因此事勃然大怒,要将我赶走。”
“若是我不能将你请去书院,我恐怕是要完蛋了。”
舒月扫了扫地大伯一眼,语气不善道:“你能不能继续留在晓山书院,都与我们无关。不管你能不能继续看大门,还是留在那里扫地,都不是我们聪哥儿可以左右的。”
扫地大伯捏住了宋聪心地善良,猛地跪在了地上。
他寻思着,他都跪下了,宋聪总该心软松口了。
“你要跪,就自己跪着。”
宋聪直接扭头而去,以为这就能够拿捏住他了?没门。
他是心地善良,耳根子又软,但他也看得清人,分得出眼前人是不是在算计自己。
舒月也跟着回去了,追上了他,“聪哥儿,看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偌大一个晓山书院,连扫地大伯都有着这样的坏心思,可想而知那里面的学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说一方风水养一方人,那晓山书院也不必去了。
免得将聪哥儿送过去之后,心性也变坏了。
“夫人,门外来了人,说是晓山书院的崔先生。”
舒月有几分诧异,从前她曾想三顾书院,以为能够以诚信感动晓山书院,从而让宋聪顺利进入晓山书院。
不曾想,今日却反过来了,晓山书院的人算是二次登门了。
她不曾见过崔毅,倒是想见见,到底对方有怎样的神通,才会让那么多的学子慕名而去。
崔毅很快就由宋一领着进来,一身白衣,年纪看上去竟是才二十几岁。
舒月有几分错愕,她以为崔毅是年过半百的老先生。
“舒老板,有礼了。”崔毅来到宋宅拜访,不忘礼节。
舒月也同样回了礼,还命人端了茶上来。
“崔先生稍坐片刻,我这就让我家聪哥儿过来。”
崔毅却摆了摆手,“不急,我有话先和舒老板说。”
舒月愕然,她又不去晓山书院念书,也不能帮聪哥儿拿主意,同她有什么好说的。
崔毅过来前,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调查清楚,他自知理亏,此次前来还特意带了礼来。
“听说舒老板开了不少铺子,其中还有济世救人的舒心医馆。”
崔毅一提到此事,眼里更是漫上了遮掩不住的愧色。
都是他没有管理好晓山书院,这才让底下的人犯下了如此荒唐事。
这舒老板可是一个大善人,仅凭一人之力,就挽救一整个青州。
若是没有舒老板倾囊相助,青州早就不在了。
“舒老板,能不能让宋二公子去晓山书院?”
晓山书院的学费可以免了,“另外,我们晓山书院还可以免费提供宋二公子的午膳。”
舒月没想到崔毅竟会有这样的诚意,她有些想要松口了。
“那又如何!”
当初因他想去晓山书院,还让舒月怄气,宋聪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
崔毅一眼见到宋聪,就看出了此子不俗,日后定当在仕途上大放异彩。
他更是要争取了,“舒老板,宋二公子,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只要他能办得到,都会尽力去办成。
宋聪指着门口,“根本就没条件。”
崔毅没想到宋聪为了此前的事,竟也态度坚决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