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带着宋北、宋聪在东市上转悠了半天,总算是有看中的铺子。
那铺子,足够大,格局也很好,用来开火锅铺子最为合适。
且又处于通风口,几个口子互相通风,完全不用担心长期下去会有油烟气。
舒月是越看越满意,本就是带着银票出来的,她二话不说就把铺子给买了下来。
“舒老板!”
有人面色冲冲地奔过来,“你果然是在这里。你快回去看看,有衙役要来抓你们。”
舒月一脸的懵,完全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知州要派人来抓了他们。
“你快去躲起来,要不然连你们三个都要被抓进去了。”
舒月谢过了来通风报信的商贩,“来不及了。”远处走来了几个衙役。
这几个衙役,见了她,对她还是十分敬重的,“舒老板,你为了青州,都可以捐出所有药材,又为了青州,还主动带着医馆的伙计们无偿救人。”
“我们相信,你不会下毒去害别人的。”
另一个衙役也义愤填膺道:“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舒老板。”
几个前来抓捕她的衙役,皆开口安慰着她,“舒老板大可放心,知州与梁老板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平白无故蒙受冤屈,遭受牢狱之灾。”
“他们定然会查出真相来。”
“舒老板,你要相信我们知州,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清白。”
舒月算是听明白了,是有人在他们的卤味里,还有干货里,下了毒。
吃了舒心卤味,还有舒心干货的散户,不少人都进了医馆。
去的还是别的医馆,这些人一个都没去舒心医馆。
这不明摆着,是有人做了局,想要害她。
舒月也不会让他们为难,跟在他们的身后,往知州府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们都十分地激动。
一个个地都在骂知州没有良心,居然连舒月都要抓。
舒月被前后护着,押进了知州府。
到了大牢内,知州亲自请舒月到了一间牢房面前。
那间牢房里面,除了宋远他们几个,其余一个人也没有。
是他特意叫人清出来的,有人击鼓鸣冤,状告舒月害死了人。
知州也是不得已必须把舒月等人全部抓进来入狱。
“知州,舒心卤味是我一人在管,舒心干货是我大儿媳妇一人在管。是卤味与干货出了问题,就算是要被关起来,也只是我们两个。”
“为什么连我儿子他们几个,都被抓进来了?”
知州坦然道:“有一个叫吴小雅的,舒老板你可知道?”
“吴小雅?”舒月一脸茫然,“是她擅闯私宅,才被我们丢了出去。”
难不成赶人出去,也是犯法了?
知州扫了一眼宋聪,一脸为难道:“那吴小雅状告聪哥儿玷污了她。”
“玷污?”
舒月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吴小雅早就被他们赶了出去,宋聪根本就没有往那么远的地方去过。
“知州,你定要仔仔细细地好好问一问她。”舒月十分生气,“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连自己的清白都不顾了,这样信口开河就来诬陷人!”
舒月越想越气,气得人脑袋发昏。
她身形一晃,吓坏了一众人。
宋聪头一个迎上去,从背后扶住了她,“娘,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们。”
他眸色一暗,“实在不行,儿子娶了她。”
“不行。”一道明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看去,看到了是柳玉来了。
柳玉见过了知州,再是给舒月行了礼,“伯母,我已经让爹爹快马加鞭送信回了京城。”
“你可是我们柳家的救命恩人,更是青州的大恩人。谁也不许动你,动你就是动我们柳家。”
舒月却不想与柳玉有什么瓜葛,“不用柳家小姐费心了,我们没有做过,自然是问心无愧。也不需要你出手相助。”
柳玉再次遭到了拒绝,心里一痛,想要开口说什么,看了一眼宋聪,眼眶却先红了。
“宋聪,你当真不要我了?”柳玉可是听到了,他居然说要娶吴小雅,“那个吴小雅到底是什么人!”
苏慧娘忽然朝着舒月跪了下去,“娘,长青还在家中。咱们府上虽有奶娘等人在,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柳玉自告奋勇,“大嫂不用担心,我将长青接走,帮囊照看着。”
舒月本想拒绝,但又想到此事恐怕不会那么快就被了结。
背后之人怕是谋划了许久,才想出了这么一出阴招。
“那就麻烦柳家小姐了。”
她生怕府上其余人,也会受到牵连,被抓进来。
柳玉又看向了宋聪,一双眼睛恨不得胶着在他身上。
她是在等宋聪,她要亲耳听到宋聪对她说清楚。
“你还要娶吴小雅吗?”
宋聪见到了柳玉,早就被动摇了,“玉儿,我没有碰过她。自从有了你,我怎么可能还会再想另娶他人?”
“我从没有忘记过,我们两个许下的誓言。”
有了他的话,柳玉含泪道:“我等你出来。我先走了,我先去宋宅将长青接走。”
待到柳玉走了,知州也要急着去调查此案。
夜里。
舒月与苏慧娘躺在一张草席上,总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
她睁开眼一看,被吓到了,是一直硕大无比的老鼠。
“娘,啊!”苏慧娘被惊醒,也看到了,吓得立即跳了起来。
从前宋家也曾家徒四壁,家里面也闹过不少老鼠,都是宋远给捉住弄死的。
但许久不曾捉过了,宋远没能抓得住,只是将那老鼠给赶跑了。
“娘,你耳朵可有被咬?”
宋远关心地看向舒月的耳朵。
舒月伸手摸了摸,并没有。
而这边的动静,吵到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