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先生我打听过了,性格极其地古怪。”
人都还没到晓山书院,宋聪先想退缩了。
他自己被
“要不?还是算了。”
他去其他学堂也是一样的,是金子总会发光。
舒月停下了脚步,往他后脑勺一拍,“来都来了,随遇而安呗。”
可不兴都还试一试,就先打退堂鼓的。
宋聪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她。
到了晓山书院门外,他们连大门都进不了。
那门前扫地的老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走走走,我们这晓山书院岂是你们这种人可以随意进的。”
毕竟是求人办事,想要入学堂,舒月放下了姿态,陪着笑脸,“老伯,麻烦你通报一下先生,我们是来拜师入学的。”
那老伯趾高气昂地上下打量着他们母子二人。
“就你这么一个死肥婆,带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
这老伯,说话也没有把儿,句句带刺,还特爱挖苦人。
宋聪心疼她,“娘,算了,咱们不受这个气。”
他也不顾舒月怎么想,拽住了她,就要走。
舒月却按住了他,朝着他摇了摇头。
她是做好了齐全的准备才来的,将宋聪写的文章带过来了。
“老伯,我们不进去。”舒月恭敬地将宋聪所写的文章递上,“你看,你能不能代为转交一下?”
“我们就在外面候着。”
这老伯,却是个油盐不进的。
那些文章,一眼都没瞥,更没想着要接过。
“我都说了,我们晓山书院不是阿猫阿狗都收的。”
老伯失去了最后的一丝耐心,挥舞着扫帚,要把他们打出去。
宋聪红着眼眶,急切地护着舒月。
舒月却不肯就这么放弃,躲开了之后,又不死心地迎了上去。
“老伯,你别赶我们。”
她想好了,他们不进去,但也不离开。
就在外面等着,等先生出来。
谁知老伯连让他们在外面等,都不愿意。
“就你长得如此寒碜,对我们书院很不好。”
像是她立在这里,就会坏了晓山书院的风水一般。
宋聪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自然知道要护着舒月。
“你放肆!”
他是个读书人,骂人的脏口,是一点儿也不会。
憋了老半天,只吐出来这么三个字眼。
给他急得都快要跺脚。
“娘,我们走。”
宋聪是真的被惹恼了,什么晓山书院,他才不稀罕。
谁敢辱他娘,他就日后都不想有所沾惹。
舒月根本没料到他突然力气会这样大,竟是真的被他给拖走了。
“老二,你怎么就突然这么固执了?”
几个兄弟里面,她曾以为宋聪是最好说话的。
可今日一见,并不是如此。
他极有主见,认定了的事,不容更改。
“娘,儿子这不叫固执。”
“那你说说看,你这叫什么?”舒月莫名窝了一肚子火,竟是冲着他吼了起来。
宋聪一瞬间回到了从前,娘还是个恶毒娘的时候。
那时,娘就总是打骂他们,还不送他们去学堂。
“老二?”
舒月见他神情不对,顿时有几分懊恼。
她怎么就没能忍住,忽然对宋聪声音这么大了?
“你是不是被娘给吓到了?”
宋聪红着眼眶,加快了步子,匆匆往宋宅赶。
一进门,将自己锁了起来。
谁去敲门,都不开。
“娘,你们不是去晓山书院了吗?”
苏慧娘察言观色,发现了舒月面色不善。
舒月踱步进了前厅,坐了下来,抿了一口热茶,这才叹气道:“是去了,可那看门的扫地老伯,却连大门都没让我们进。”
苏慧娘瞪大了双眼,“怎么会?二叔他在乡试中,可是考得了一个顶好的名次。”
她也细心看到了,娘出门前,还不忘捎上了二叔的文章。
若是先生看过了二叔的文章,自然是会欣赏他的。
“娘,那您没让那老伯,帮忙传话递文章进去吗?”
舒月倒是有几分错愕,没曾想苏慧娘会这般的细心。
她苦涩地摇了摇头,“都想到了,也说了。”
舒月忽然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苏慧娘担心她,紧跟着过来了。
舒月拿起了铜镜,照了好久,忽然就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把苏慧娘给吓着了。
“娘,怎么了?”
苏慧娘不懂该如何办,立在那里很是手足无措。
舒月哭了好久,哭到喉咙哑了,才停下来。
她可是打不倒的,“慧娘,从今日开始,我一粒饭也不吃了。”
苏慧娘被她给吓惨了,“娘,您要绝食?”
她惶恐不安地跪在了地上,“是不是儿媳说错了什么?惹得娘想不开了?”
苏慧娘细细回想,琢磨着方才到底是那句话说错了。
舒月把她给扶了起来,此刻已能平心静气将晓山书院门口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
苏慧娘听后,替她生气。
“人不可貌相,难道他没听说过?”
苏慧娘撩起了袖子,“我去替娘好好教训那个扫地的。”
她气势汹汹冲了出去,舒月没来及叫住她,急急追了出去。
待她追出去时,正巧看见苏慧娘与宋远撞上了。
苏慧娘差点被撞得摔倒,被宋远给护在了怀里。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宋远是回来取一样物件的,他忽然看到舒月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他顿时心都揪起来了,“娘,谁惹你生气了?”
又回想方才那一幕,苏慧娘在跑,舒月在追,“慧娘,你把娘惹哭了?”
苏慧娘遭到了他的质问,丝毫顾不上自己被冤枉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