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怎么可能会把吴家放在眼里,他们吴家算什么。
待吴小雅被架走了,县令还不忘打招呼,“去牢头说,好好招呼招呼。”
县衙领命,自是知道县令暗中是什么意思。
吴小雅得罪了县令,又得罪了舒老板,自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舒老板,正好你好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喜得贵孙。”
他早早已经备好了厚礼,是真的忙得脱不开身,这才没有送过去。
舒月笑着摆了摆手,“你的心意我领了,算了。”
“这哪能算,必须得收下。”
县令硬是要把礼让她收下,她也就不再推辞了。
舒月索性也同他商量了起来,“我们现如今的生意,已经是做到外面去了。”
“只是往外的销路,还是很有局限的,得想想办法,再打开一些往北的生意。”
县令是个极其贪心的人,自然也从未想过要止步于此。
这一点,他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那我们要怎么去弄?”
县令做生意不太行,但在疏通关系上,还是很有用的。
舒月暂时也还没想到,她还得派人去北边探探。
得知道北边第一首富是谁,他们要做生意,就得和最厉害的合作。
这样才能最快地获得北边最大的利益。
她前世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家,如何去做生意,个中的套路她还是深谙的。
县令见她神色,猜她肯定自有主张,也就不再多问了。
“我派衙役送你们回去。”
舒月拒绝了,她这样子看上去是要受保护的那个吗?
一路赶回去,却发现家里早就闹翻了天。
舒刚也就是她娘家大哥,带着他那拎不清的大嫂陈翠花,正在闹个不停。
宋远带着宋北,两个人都红着脸,念在他们是舒月娘家人,没敢直接撕破了脸。
她没回去,他们拿不定她是怎么想的。
舒月看到他们在门口僵持着,加快了脚步冲了上去。
“你们来干什么?”舒月见到他们脸色不善,语气也不客气。
舒刚一句话不说,抬手就甩了舒月一个巴掌。
差点把她人都扇到了地上。
舒月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巴掌,坐着地上被气笑了。
她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还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板砖。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还给她备好了称手的板砖。
她恶狠狠地拿着板砖,凑到了舒刚面前,一板砖猛地排在了舒刚的下巴上。
至于为什么是下巴,因为身高不够。
舒刚捂着吃痛的下巴,弯下腰来,正好被她给扯住了头发。
舒月丝毫不带含糊的,又是一板砖招呼了上去。
再打一板砖也不解气,又补上了一板砖。
舒刚的头瞬间被砸破了,鲜血直流。
陈翠花再泼辣蛮横,也被她的架势给唬住了。
“舒月!你疯了!”
陈翠花指着舒月的鼻子破口大骂:“舒刚可是你亲大哥,你这是把他往死打呀。哪家的小姑子会是你这样的?”
舒月捏住了陈翠花的手指,“我平生最恨用手指指着我的人了。”
一个用力,陈翠花的手指被掰断了。
陈翠花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疼,当场抱着自己的手,惨叫了起来。
这叫声,就像是杀猪声一般,震响了大半个村子。
“舒刚,救我!”
陈翠花往后缩去,躲在了舒刚的背后。
“舒刚,小姑子八成是疯了。”
陈翠花哭哭啼啼像个八婆,“你说这是什么事,我们来还不是因为我宋远他们几个。”
“大家都来给我们评评理,学堂的先生早就说了,我们家大郎是最有可能考中秀才的。”
“可他这次却没考上,反倒是小姑子家的聪哥儿考上了。”
陈翠花嘴巴大,声音也像是个大喇叭,嚷嚷个不停,为的就是让大家伙儿都听到了。
“大家也都知道,先前小姑子家三兄弟停过一段时间的学,功课肯定是落下了很多。要说聪哥儿能考上,鬼才信。”
舒月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闹这一出来了。
他们自己家的两个儿子一个不争气,一个发挥失常,还怪到他们家里来了。
什么意思?
是眼红他们家聪哥儿考得好?
舒月可不惯着他们,左右两个巴掌扇在了陈翠花的脸上,“陈翠花,我们家不欠你们的。你们家也别来挨我们。”
陈翠花人直接被打傻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打得这么厉害。
她甚至连哭喊都忘了。
宋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只盯着舒月的脸看,看到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气疯了。
他嗷嗷叫着,冲到了陈翠花的面前,“打你,打死你。”
“不准打我娘。”
陈翠花刚挨了舒月的打,现在又被宋贤给打了。
偏又先前被打蒙了,手指头还折断了,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舒刚啊,得要问他们要银子啊,我们这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舒月护着宋贤,以防万一他们发起疯来,会伤到宋贤。
“说起银子来,我才要跟你们好好算一算。你们先前可是写下了欠条,说每个月要还的。”
几个月过去了,她可是一文都没见到。
陈翠花脸顿时红了,欠条的事,她本来是想要赖掉的。
“你们这么有钱,有脸来问我们要?我们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哪来的银子给你。”
舒月一边拉着宋贤,一边冲他们讨要欠款,“三个多月过去了,你们得给我们八两。”
陈翠花哪里肯给,也不敢再闹了。
她赶忙叫上了舒刚,要往家跑。
“宋远,宋北,拦住他们。”
宋远和宋北一人拖住一个,谁也逃不掉。
舒月把话说明白了,“今儿个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