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赌坊被封

她是动了杀心的,人在不利的环境下,绝不能过于手软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有让他人认定了她是不好惹的主,以后来寻事滋事才会先掂量掂量。

周老板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又给自己带来的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

他猛地抬脚,往舒月的脚背上踩去。

殊不知舒月早已防范,反倒是周老板的腿上,被狠狠踹了一脚。

动了腿,手上自然就顾不住。

杀猪刀又足够锋利,竟是差点没把周老板的脖子给抹断了。

周老板这才真的吓破了胆,“舒大姑奶奶,是我错了,不该到你面前来造次。”

“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看向杨五六,“杨小兄弟他手下小弟欠我的银子,就不用还了。”

舒月手上杀猪刀,依旧死死地抵着他的脖子。

杨五六是帮了她没错,但她也让杨五六度过了难关。

一来一去,算是扯平了。

抵消赌债,和她舒月有什么关系。

周老板慌得浑身打颤,越是这样,脖子上的伤势,越是严重。

又因失血过多,差点儿闭气过去。

“住手!”

县令带着县衙们匆匆赶到,这周老板到底是商会的人,先前关了他几天,敲打过一二也就够了。

万万不能叫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杀了。

要不然真的得罪了商会的人,以后他的日子,也会举步维艰。

舒月见县令带人赶到,手上的杀猪刀握得更紧了。

“舒大娘,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杀猪刀放下。”

县令好言相劝,不希望真的闹出人命来。

舒月仿若没有听到,竟是一个使力,周老板脖子上的血飚得更多了。

“舒月,杀人是犯法的。”

她见县令都在了,这才逼着周老板写下契约书。

日后再不许来找她和他们家的麻烦,要不然周老板死了,她不算犯法。

周老板派人也不行。

“宋北,你把契约书写出来。”

宋北先是愣了一下,再是从自己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了今早出门时,她交待让带上的笔墨纸砚。

他写得一手好字,速度也快。

“娘,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宋北晓得舒月腾不出手来,特拿到了面前。

舒月仔细一瞧,没什么问题了,又吩咐宋北。

叫宋北抓起了周老板的手,往脖子一摸,再是将一个血手掌,鲜明地印在了契约书上。

周老板见契约书都签好了,总该把他给放了。

他催促了起来。

舒月却没将杀猪刀卸下,她逼着周老板以这样别扭的姿势,一路走回到了赌坊外。

历来多少幸福小家,因男子或女子好赌,最好凄惨结束。

这赌坊开着,就是个极大的祸患。

“县令,今日这周老板犯在了我的手上,唯有将这赌坊当众封了拆了,我才会留他一命。”

周老板一听要把他辛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赌坊给拆了,连命都不要了。

他想要挣扎开,要不是舒月的手也跟着往前送了送,他恐怕都已经头身分离了。

“县令,万万不可。”

周老板苦苦哀求,赌坊没了,比要了他的命更可怕。

县令不想将事情做绝了,劝着她,“算了,人家就都已经签了契约,以后再不找你的麻烦了。凡事要记得切不可做绝了。”

“日后万一有什么利益合作呢?”

舒月鄙夷万分,就周老板这样的,只会搞一些害人的勾当,她才不屑为伍。

她眼神坚定,态度坚决,逼得县令想要叫县衙们冲上去,强行将人给拉开了。

“都不许过来,除非你们想要见到周老板当场毙命。”

有人质在手,舒月丝毫不慌。

她又看向了县令,只说了几个字,“一百担粮食。”

县令气馁了,她这是在用一百担粮食作要挟。

权衡再三,他不得不命人将赌坊先给封了。

舒月忽又想到了什么,“县令,麻烦你带着县衙们进去搜查。”

“这赌坊里头的账本,够治不少人的罪了。”

县令恰巧与赌坊的营生毫无牵扯,眼前一亮,这舒月当真是他的福星。

先是带着自己捞了巨多的油水,又是给自己指明了一条通天大道。

只要拿到了账本,就相当于拿捏住了商会以及本县不少达官显贵的黑点。

“搜!”

一声令下,县令亲自带着人进去了。

很快县令满面春风地出来了,手上还抱着一打账本。

“县令,这些账本,足以让你将周老板捉拿归案了。”

舒月这才放下了杀猪刀。

县衙们一左一右架着周老板,将他带回了衙门。

而舒月也跟着去了衙门。

县令先迎着她,到了偏厅坐下,“你方才的意思,是可以一次性给我一百担大米吗?”

舒月点了点头,大米她可以给他。

但是要怎么运出去,便是要他去自行解决了。

“你打通码头运送所花费的银两,不许算到我头上。”

她所要的是大米卖出价格的四成。

县令忙点头附和,“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活财神。这点银两,我怎么可能还来和你计较。”

口说无凭,舒月并不是很信任他。

她指着桌案,叫县令写了契约给她。

县令虽心有不满,又不得不照做。

等拿到了契约,舒月正要走,商会派人过来了。

她不好这时出去,先躲到了屏风后面。

商会派来的是一位胡先生,他主管的是商会的总账。

“胡先生,我这儿庙小,是哪一阵风把你刮过来了?”

胡先生瞥了一眼县令,倒也先客客气气地给他回了礼。

县令叫人过来给胡先生倒上了一杯热茶。

胡先生不赏脸地把热茶给推开了,“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