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又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司陌邯点头:“今天我突然想起,太子府就在他那日的活动范围中心,郑货郎曾在太子府的后院门口路过。”

“可他路过的地方那么多,也不能确定什么。”

“但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我都不会放过。谁知道,大哥这太子府上还真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那你探听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探听到,就见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谁呀?”

“好像是我大哥原来的通房丫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神志不清,被大哥一直关在府上柴房里很久了。

昨夜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一通闹腾,所以我什么也没有探听到。”

两人正说话,听到院子里脚步声响,黎妃从厨房里偷吃回来了。

开门,关门,然后熄灯睡觉,并未听到狼行的脚步声。

司陌邯这般提防着狼行,想必对他有很大的疑心吧?

两人愈加压低了声音说话。

“你夜里睡觉,这个狼行不会还守在你的院子里吧?”

“不会,”沈峤走到窗边,向着外面看了一眼:“狼行应当是回去休息了。我帮你看看伤势如何。”

“心慌,心跳得很快。”司陌邯指指自己的心口:“你来听听。”

沈峤坐在床侧,摸出听诊器,手拿探头从他衣襟里伸进去,被司陌邯一把握住了。

然后揽着她的头,俯身靠近自己心口:“这样听得更清楚。”

沈峤的耳朵就紧贴在他的胸口,听他果真心跳如擂鼓一般急促,心率很快,于是并未挣扎,凝神细听。

“听到它说话了吗?”司陌邯一本正经。

“说话?说什么?”

“说它喜欢你啊。”

沈峤“啪”地拍了他胸口一巴掌:“什么时候了,还乱开玩笑。”

司陌邯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气:“疼。”

沈峤没好气地揶揄:“活该!谁让你骗我呢。”

“谁骗你了?”

“你的心跳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你以为,使用内力改变了脉象我就看不出来了是不?”

司陌邯见露馅,也不再狡辩:“我是真的中了一掌。”

“能令你邯王殿下重伤的,这世间能有几个?你怕是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方得手,以便隐藏身手与身份吧?还不快点给我起来,别赖在我的床上。”

司陌邯赖着不起:“邯王府里冷冷清清的,我一个人实在孤零零的难受,睡不着。还是你的床香。”

沈峤冷笑:“那你可以去军营,找你的兄弟们一块同榻而眠。你若是再不起来,我可就喊狼行了。”

司陌邯恋恋不舍地起来:“走就走,大不了明日再来。”

“你老是往我这里跑什么?你军营里不忙吗?”

“军营里忙啊,所以我一般白天没时间。我母妃说,我要是想她了,随时都可以来找她,晚点也没事儿。”

果真,自己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就知道黎妃搬进自己宅子里没安好心。

“那你随意,反正我很忙,没空搭理你。”

“不就是建药厂的事情吗?母妃已经跟我说了,地方我已经给你找好,人手方面也没有问题。

本王手底下统率着十几万大军,还能找不到几个可用之人吗?而且,他们对本王可以说,全都忠心耿耿,做事也兢兢业业,你就放心好了。”

沈峤有点意外,这司陌邯总是不声不响,却能第一时间替自己排忧解难。

这两样事情全都解决了,那药厂的开办,岂不轻而易举?

沈峤咬了咬下唇:“那我是不是应当好好感谢你?”

“怎么感谢?”

沈峤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怀好意:“又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司陌邯往跟前凑了凑:“要不,你也脱了衣服,让我给你画一幅画像?”

“滚!”

“真是蛮不讲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一说脱衣服画像,沈峤突然想起正事儿来。

“商量个事儿,你上次画像的时候穿的衣服,可不可以送给我?”

司陌邯挑眉:“里面贴身穿的也要?”

“不要,就只要外面那件软缎的绣蓝铃花的锦袍。”

“本王穿的衣服你都这么走心,还记得是什么样式。是不是夜里睡不着,搂着本王的衣服比较有安全感?其实,我人留下来也是可以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我只是拿来做个样品,请工匠们仿制出来换银子。”

“果真,你的眼里只有钱,没准儿哪天本王都要被你卖了换银子。”

这话令做贼心虚的沈峤,心都颤了颤。不用等哪天,我已经将你卖了。

“我赚了银子,不是还有你的一份儿嘛,发什么牢骚?”

“也对,反正你迟早都是要嫁给我的,逃不掉。”

嘁,胸前挂铃铛,想得美。

司陌邯抱怨完,起身掸掸衣服:“谁让本王是正人君子呢,那我走了。”

“走呗,难不成还要我敲锣打鼓地送你不成?”

司陌邯勾唇一笑,路过沈峤身边的时候,趁着她不注意,一歪脑袋,在她脸上突然香了一口。

然后咂摸咂摸嘴,感慨道:“真香。”

沈峤突然拔高了嗓门:“捉贼啊!”

司陌邯不紧不慢,纵身一跃,从窗子里翻出去,跃上了屋脊。

旁边厢房的窗子突然打开了,黎妃探出脑袋,左右张望:“哪里有贼?”

满脸的兴奋与八卦,毫无睡意,果然是装的。

第二天,司陌邯便差人将自己的锦袍送来给了沈峤。

沈峤也不耽搁,外出寻了一家大型绣坊,选择合适的面料,议定价钱,将样品交给里面绣娘,限定交货日期,进行加工。

若非自己定价有些高,只怕这订单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忙不过来。

有心整几台缝纫机用用,可又担心,这缝纫机的普及会造成部分依靠绣活养家糊口的绣娘,因此而失去生计。

还是纯手工缝制吧。

一切交代清楚,沈峤出了绣坊,一个人慢慢往回走,没想到半路之上遇到了花侧妃的马车。

好像有点太巧了吧?上京城有这么小吗?

花侧妃撩开车帘,见她只有自己一人,热情地招呼她上车:“正好顺路从你家门口过,我送你一段。”

沈峤也没有跟她客气,直接上了马车。

花侧妃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一个人?你跟前那个车夫呢?”

“他去帮忙收账去了,左右也不远,我就一人走着来了。”

花侧妃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沈峤问:“听说你昨天去我宅子找我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