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勇闯可可岛!
本节一开头,仍然由珠珠作为特邀出演,本色出演,把大鱼、二鱼和多鱼踩在脚下。
刚说的时候余年还担心会不会吓到三名演员,但扮演者知道会有真龙来踩他们以后,都表现得欣喜若狂。
新年被真龙踩一踩,那还不发大财?
于是彩排时龙还没出场,他们先一溜烟跑过去躺下,早早地等着龙来一脚踩上。
幕布拉开,观众们看到,一条很有威严的小龙两脚前,一脚后,按着三名勇士。
县主走上前,满眼含泪地说:“大鱼,你要小心。”
然后她的目光转向二鱼:“二鱼,坚持住,等我回来,咱们就……”
县主没说下去,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二鱼勇士,花旦脸红得很专业。
底下观众们哄一伸就炸了,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剧情。
“哎,怎么回事儿,这县主是喜欢二鱼啊?”
“咱们就,咱们就干啥?”
“瞧瞧,脸都红了,县主害臊了!”
“真不害臊!”
嗯?
众人一同回头看向那个发出不和谐声音的人,只见那人还知道害臊,双手捂着脸,埋在膝盖上不叫人看。
“什么人呢,胡扯八道,破坏心情。”
“就是,爱抬杠看别的戏去。”
“多嘴多舌,讨人厌。”
作为大鱼原型的拾来紧紧捂住脸,绝不叫人发现自己丢脸。
见了鬼了云书来,他肯定在背后捣鬼!
接下来,县主选择了老三多鱼,恶龙和其他两人退场。
县主和多鱼在海上漂流了很长时间,才又找到了可可岛,可可岛被猴子占据着。
看到他们两个来,猴子们捡起沙子和石头,用力扔向他们两人,县主和多鱼只好暂时离开。
夜晚,他们偷偷上岸,多鱼上树摘取可可果,而县主则为他把风。
但由于猴子太过灵敏,县主和多鱼被发现了,猴子们扑上来想抓住他们,多鱼从树上摘下可可果,用力扔向猴群,把猴子打得吱哇乱叫。
猴子们暂时退开,很快,他们摘了大堆的可可果卷土重来,用可可果不住地砸向县主和多鱼,很快可可果堆积如山。
县主和多鱼就这样得到了许多可可果!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他们尽管坐在如山的可可果旁边,猴子们却也把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没有清水,没有食物,县主和多鱼勇士应该如何突围?
戏到此为止,再次留下一个悬念。
观众们恋恋不舍地离席,这次主要是小观众们不肯就此离去,闹着要知道
尤其那个可可果,在京城能不能买到呢?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父母被缠得没法子,只好去找戏园子老板贾举,问他能不能买些可可果,可可果是什么味的,好吃吗,怎么吃,炖汤啊还是生啃啊。
哪知贾举平时挺好说话,这会儿,摇头晃脑,道:“不成哪,咱大老板说了,不能提前卖,这玩意也不能直接吃,你们留好了戏票,等演到最后一幕的时候,有惊喜!”
再追问惊喜是什么,贾举是一个打死不说。
真叫人想锤他啊!
也真叫人想知道,最后会有什么惊喜?
在幕后,另一场大战开始!
“好啊,很好!”拾来怒瞪云书来,“这钱砸得真值!”
现在人人都以为县主喜欢二鱼,多鱼潜力股,就他这条大鱼是漏网之鱼!
云书来端着一盏绿茶,笑模悠悠地道:“拾来兄,急什么,我那句词是我凭本事加的,你也加嘛!”
拾来坐下,双目阴森地盯着云书来,“你加了那句词,要是被我媳妇儿知道,你猜她会怎么样!”
“她会怎么样?”
云书来将茶盏放回桌上,笑微微地道,“她不会怎么样,余姑娘分得清戏里戏外,小小的玩笑,绝不会放在心上,她只在意戏的效果好不好。”
说着,他冲外头努努嘴:“要是余姑娘真在意,这个本子就不会上台。”
拾来垂了眼,他知道云书来说的不错。
就算小祝借着演戏给自己过过干瘾,余年也不拦着,因为她觉得不过是戏而已。
会不开心,会计较,会小心眼的,只有他。
明明知道余年喜欢自己是因为曾经的自己武功高强,风度洒脱,不拘小节,可拾来却发觉自己越来越做不到以前的自己。
他变成了一个妒夫。
他会嫉妒余年和小祝一起做巧克力,嫉妒云书来和余年一起冒险,嫉妒每一刻没有自己参与的余年的时间。
他当然知道,即使夫妻,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可是,他就想时时刻刻和余年呆在一起!
当夜拾来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见余年在镜子前梳头,便呆呆地坐在后面的凳子上看。
余年在镜中望见他,手里檀木梳一顿,冲他嫣然一笑。
“今日的戏如何?”
拾来点头道:“好的很,全都来问可可果在哪里能买到,我看巧克力的生意能成。”
余年的头发黑长浓密,自己梳有些费劲。
拾来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挽起一缕青丝,木梳从下到上,一点点地梳理。
“我头发是不是太长了些?”
余年照着镜子,左右瞧瞧,原先额前打了个刘海,这两年早就长起来了。
“怪沉的,咱们这儿又不兴随便剪头发。”
拾来将她一头秀发握在手中,沉甸甸好似一把流泻的丝绸,脱口而出:“不要剪!”
他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本来余年就不喜欢他拈酸吃醋,更不爱被管头管脚,他若想讨她的喜欢,就该事事顺着她。
刚才余年说想剪头发,要是云书来或者小祝,必定没口子地答应,给她拿剪刀来。
偏他爱极了余年的一头长发,同床共枕时,拾来常偷偷拈一小缕头发在指间,让发梢在掌心轻轻地搔动。
从手心到心口,痒酥酥的,这时候才觉得余年是“自己的”。
“我没有拦着你的意思……”
拾来嗫喏着道,松开手里的头发,往后泄气地坐回凳子。
眼前灯影一闪,只见余年站起来,面上带了几分奇异的笑意,披着外袍,靠近了捏着他下巴一抬。
“相公,你喜欢头发?”
话音甜而媚,正正打中了拾来的心窝。
“我、我……”
拾来本是极精明聪敏的一个大男人,此刻在余年手中,却似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手足无措,连话都不会说了。
“说呀,是不是?”
余年俯下身,语气愈发亲昵,秀发被她披向一侧,神秘而诱惑。
“是。”拾来被结结实实地诱惑了,他不由自主地去嗅余年发间香气,“我喜欢,喜欢得要命。”
余年发间还染着巧克力的香味,甜蜜中略带几分苦涩。
她浅浅一笑,伸手捉起一缕发丝,贴近拾来口边,在他唇上来回搔了两下。
拾来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张口咬住,满眼痴迷。
“小狗咬住了,一丝也不许落下,不然……”
余年的手很灵巧地从拾来衣领伸了进去,使他高高昂起了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灯影闪烁。
第二日,拾来精神百倍地出门,往余家各处产业做年前盘账。
各处管事的心里奇怪,往年拾来哪次不是找茬挑刺,把人吓得心惊胆战的,今日脸上笑眯眯,特别好说话,好像有好事发生。
无论如何,今年这一关,能过得舒心。
家里余年难得赖了一回床,日上三竿才打着呵欠起来,管家来报工读学校有两个女学生求见,她想着当是巧克力的事,连忙叫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