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得公平,更不能冷落了媳妇儿呀!
“我就知道。”余年一乐,把栗子仁搁在嘴里吃了,又甜又糯。
吃完了栗子,余年犹豫着开了口:“你说,我身上担着官职,去闽海是不是得给皇上说一声啊,皇上要是问为什么,我编个什么理由好呢,说做梦?买通个大和尚小道士抽签?再或者说想去闽海看风景?要不然干脆辞官?”
“我看什么理由也不必编。”拾来想了想道,“皇上要是问,你啥也甭说,就哭。”
“哭?”余年迟疑道。
“对,哭。”拾来肯定地点点头,“皇上他挺爱瞎琢磨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哭啊。
是个好办法。
余年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该赖就赖,一哭二闹三上吊,谁还不会了?
“你还真是个天才!”
确定了玩赖大法,余年心情轻松多了,决定趁着去闽海之前多安排安排百货大楼的事儿,好叫自己不在的时候也经营得顺顺当当。
“套圈啦,套圈啦,套中什么给什么啦!”
“蹴鞠顶球,顶够二十下就能白得一支绢花啦!”
“大碗奶茶,大碗奶茶,新鲜热乎,刚煮出来的咧!”
“馄饨出锅————”
“酪来酪!鸳鸯奶卷,果子干酪!”
一楼划出了一块新春特别活动场地,不光有坊市上玩的游戏,还有现做的小吃,三楼的美食广场则是做成更加高档些的形式,不管是正经想填饱肚子,还是解解嘴馋,都有好去处。
有的吃,又有的玩,京城里谁不爱来逛逛百货大楼?
余年不要别人跟着,自己上下转了一圈,十分满意。
只是快走到茶叶摊位时,余年揉了揉眼睛,简直以为是昨日重现。
那个叫阿尔苏的古默特人,又在和茶摊的伙计拉拉扯扯。
“给我给我!”
“不给不给!”
经过的客人都带着满腔购物热情,经过茶摊稍稍瞟一眼热闹就算了,要知道,百货大楼最近可是有不定时不定点的神秘打折优惠抢购活动啊!
虽然也是要自己花钱买,但错过就好像错过了一百两银子!
“你松手!”阿尔苏用力掰开伙计的手指头。
“救命呀!劫财呀!劫色呀!非礼呀!”茶摊伙计惨叫了起来!
余年摇了摇头,看着实在不像样,正准备要上前叫住这两个,忽然茶摊前呼啦啦围起了一大圈人。
“非礼?是男人非礼男人吗?”
“怎么个非礼法,让我看看!”
“这么多人还敢非礼,真是大胆狂徒!我也要看!”
余年嘴角抽搐,果然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嘛,不看只是因为不够热闹。
还好茶摊伙计一这么叫,立马围上来一圈暗卫保安,伸手把这古默特的小子拎开,围观群众发现从两个男人变成了许多个男人,实在不够刺激,只好叹息着走开了。
余年暗中观察,点了点头,给暗卫们高福利没给错,他们专业且敬业,百货大楼现在已经在京城打出口碑,可以放心敞着荷包逛也不会丢钱。
但为了搞清楚到底阿尔苏为什么对茶摊那么执着,余年还是挤上前去。
“阿尔苏,你搞什么鬼?”
阿尔苏回头看到是余年,立刻笑出一嘴大白牙:“大兴小姑娘,这个大罐子很好看!”
他兴奋地指着茶叶摊位后面陈设用的大茶罐道,“我们部族的祭司就有这么一个,用来装勇气和智慧!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大罐子,也会像祭司一样聪明的!”
说着,他又要伸手去抱罐子。
“等会儿!”余年连忙制止。
阿尔苏睁着清澈而愚蠢的双眼:“为什么呀,难道这个人是你们的祭司,这个罐子是他的?”
余年无语,你就是把罐子抱回去,你那点勇气和智慧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罐子可以卖。”余年道,看了一眼阿尔苏看中的那个罐儿。
那罐子是从南方定制的,两尺多高的青花大罐,颜色浓翠欲滴,器型流畅,罐口用棉花小蒲包做盖儿,塞住了防潮。
本来是某个酒楼买来想要装酒招揽顾客,但路上盖子不小心碰碎了,酒楼和运送的商队扯皮,被余年以极便宜的价格捡了个漏。
“看你给什么价钱。”余年加重了语气,“这罐子,可是用来装你的智慧和勇气呦!”
阿尔苏歪着头,想了想……
等余年再走出百货大楼时,她容光焕发,胸口挂着一串七彩宝石串成的项链,每颗宝石都有指头大小,虽然磨制得略显粗糙,但宝石就是宝石。
天上不能掉馅饼,但是能掉宝石链子。
如果云书来听见余年的心声,他一定会加一句,不但能掉宝石链子,还能掉神秘的香料。
身为当事者的他自然知道,长寿香的名头虽然胜了,但那味神奇的香料绝对和他亲手调配的香饼没有关系。
过后他再把当时管燃香的太监叫来,细细盘问,那太监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觉得那香味特别好闻罢了。
虽然云书来没有证据,他却凭空觉得,应该和余年有关。
脱欢并没有因为输了赌约而垂头丧气,而是向皇帝提出了一项新的建议。
“互市?”皇帝重复了一遍。
“是,互市。”脱欢道,“曾经古默特族和大兴的边界也曾经开过交易互市,现在我们两边交好,是否可以考虑再重开互市?”
皇帝沉吟道:“此事,需再详细商议一番。”
脱欢并不多纠缠,而是道:“若是大兴同意,我有一个主持互市的推荐人选。”
皇帝很感兴趣地问:“哦?是谁?”
“京城中余氏百货大楼的所有人,余年。”脱欢道,“此人甚有经商头脑,若有她主持互市,想必能令边关经济有所发展。”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
皇帝还没出声,群臣中便走出一个人来,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