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扁扁嘴巴,故意跟拾来逗:“就说,我上京城,你在家万一和别的女人好了怎么办?”
“不会,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拾来的脸埋在她肩头,口气异常坚定。
“那可难说,要是我死了——”
还没说完,余年就被捏着下巴,嘴唇被舔开,抵进来一个又烫又热的舌尖。
拾来的动作很凶猛,既往里拱,又重重地吮她的舌头。
像是要把她刚刚说的话堵回去,又似要把那几个字嚼碎吃了。
余年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只觉得自己腰酸地坐不住,跟水一样往拾来怀里流。
实在吃不住他那股凶恶劲,余年偏着头躲开,靠着宽厚的肩膀上直喘气,耳朵边儿正好是拾来的嘴唇。
“媳妇儿,你什么事也不会有,我保证。”拾来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道,“你到了京城,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等皇上召见过,就会平安回来,到时咱们一家三口还是在一块快快活活过日子。”
“你怎么能保证呢?”余年靠在他怀里,“说不定,皇上就是看我装神弄鬼不顺眼,要叫我去咔嚓!”
“他不是那样的人!”拾来脱口而出。
“哦?”余年坐直了一点,怀疑地看向拾来,“那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拾来闷闷地道:“他是一个好人。”
“哼,就爱跟我打马虎眼儿。”余年有些生气了。
“起来,把衣服脱了!”
余年从他身上下来,叉着腰指挥相公。
这阵子不治他,又跳起来了,老让人猜谜语!
拾来有些迷惑,但老老实实地把上衣脱了,露出精壮胸膛。
“咦,平时不是很爱脱裤子的嘛?”余年冲他一挑眉,“脱呀!”
拾来的手指放在腰带上,略一迟疑就解了开来,对着媳妇儿,还有什么不能脱的?
余年见他浑身精赤,转着圈打量一番,果然是一副好身材,前凸后翘,那鼓起来的胸肌,大约比自己还要广阔一点呢!
想想如果真的自己死了,这身子落在别人手里,真是气也要气活过来。
拾来对着媳妇儿一向脸皮厚嘴巴甜,这会儿仍被余年露骨的目光看得脸红,禁不住伸手挡住自己前面的三大件儿。
“站着不许动,我给你盖个戳!”
余年拿了些空间中的牛奶树黑树皮,在眉砚里头磨了,用细毛眉笔在拾来两个大胸肌上各画了一个画。
“媳妇儿,你这画的是什么?”拾来低头看着。
像个人,圆鼓鼓的头大,像花,模样也不对,若说是飞禽走兽,好像是个人的五官,胸肌一绷,五官歪斜。
余年点着他两块好胸肌,上面两个熊脸,笑道:“给你两个好伙计起个名儿,左边的叫熊大,右边的的叫熊二!我不在,他们可得守好了家!”
转过去,余年在他屁.股上又画了起来。
拾来只觉得一阵轻痒,再问:“媳妇儿,你又画了什么?”
余年两下画好,十分满意自己的艺术天分,瞧嘛,这小猪佩吉的小对眼,长猪嘴,多惹人爱啊!
她待要给拾来另一边再画个海绵宝宝,可惜墨用完了,只好作罢。
意犹未尽地打量拾来身上还有那些地方好画,余年的目光从熊大熊二落到腹肌上,八块腹肌正好画格子,至于再底下的嘛……
拾来不自在地站着,双手前挡。
余年微微一笑,将上衣脱了,放在床边,背过身来,腻声道:“拾来,过来给我捏捏肩。”
“哦。”拾来应一声,便要去捡自己的衣服穿上。
“哎,都是夫妻,不用见外。”
余年冲他勾勾手指尖,拾来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坐在了床沿,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摸在了余年光裸的肩头上。
“我胸口疼。”余年猛地向后一靠,倚在熊大熊二两兄弟之间。
拾来手乍着,不知道媳妇儿是那个意思,还是自己误会。
若是平日,他自然极愿意和媳妇儿亲近,但眼下入京在即,他反倒束手束脚,不敢乱动。
被这笨蛋气死!余年叹口气,反手将颈后系着肚兜的绳子解开。
登时拾来眼里都是一片玉白颜色,也不知怎么,大约是太刺眼,那手就自己伸过去盖着,热烫的手心酥麻入骨,都不敢使劲。
怕把雪团给捏散了,揉化了。
“拾来,要是我回不来了,你不后悔,今夜没跟我做成夫妻?”
余年自来不知自己身子能柔软得像棉花,腰肢扭得像水蛇。
三扭两扭,衣裳扭散了,余年骑在拾来腰上,指尖在他胸口画着自己的名字。
“我只是不想你抱着再也回不来的心情,和我……”拾来手指在余年脸上小心地划过,满眼尽是痴迷。
余年搂住拾来头颈,与他接了个吻:“我一定会回来,你说的,我会没事。”
“所以,”余年凑到拾来耳边,吹了一口气,“再给我一个孩子。”
一瞬间天翻地覆。
拾来双手放在她头两侧,如猛虎下山,择人而噬。
他双目灼灼,脖颈皮肤发红,胸口不住地起伏,余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把持不住的模样,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云彩,止不住地要压过来。
忽然云彩压了下来。
余年咬住嘴唇,似痛楚似欢愉地嗯了一声,双手抓着锦被,往外挣去。
实在不该太过挑逗的,相公本钱太足,也是苦恼。
然而不过挣出几寸,又被按着肩头拉了回去,她惊叫一声,腰软绵绵地塌下去,被精壮的手臂牢牢扣住。
夜晚变冷,一朵开败的石榴花落在大鱼缸的水面上,激起一层涟漪。
鱼儿被惊醒,不住地去吮那花蕊,吸得水声啧啧。
可怜花儿落在水中,便只能随波荡漾,随便那轻狂的鱼儿怎么折腾。
过了好久,鱼儿才又沉下去。
屋里也有了细微的动静。
“狗崽子,就知道咬人。”
“还没咬遍呢。”
“滚开,不要脸!快把褥单子换了,都湿成什么样儿了,唔,又做什么……”
“左右它也湿了,湿透些不打紧。”
……
三日后,余年满面红光,异常娇艳地跟着戚学士上了进京的马车。
戚学士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余娘子,才过了三天就变美了?难道是因为要面见圣上高兴的?
拾来将大箱子放到马车上,万分眷恋不舍地道:“早去早回。”
云书来打马而来,惬意一笑:“放心吧,拾来兄弟,一路上有我照料呢!”
不知怎么,在场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来一个念头:有你照顾才放心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