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余年大怒,从院边捡一根木棍便狠狠地往李玉桂头上抽去!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你自己犯贱和有妇之夫胡搞瞎搞,就以为其他人都是和你一样的烂?告诉你,你就是烂得心黑发臭,落到茅坑里,大粪都嫌你臭的烂!上一回没把你的臭嘴打疼是吧?没过瘾是吧,今天我就给你过把瘾!”
“拾来,把她摁住!”
“你们要干什么!”牛万成惊恐地想要上前阻止,然而一看拾来的健壮体格,又缩回去了。
转而捅他儿子牛平安:“平安,快救救你小姨啊!”
牛平安混不吝地说:“是叫小姨还是叫妈啊?”
“混蛋!”
“我说爹你干的事就挺混蛋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呗。”
见儿子指望不上,牛万成赶紧又求牛婶。
“金桂啊,金桂,她到底是你亲妹子,你看这个余年,是要杀人啊!”
牛婶冷笑:“她是我亲妹子?她勾搭你的时候,咋没想着你是亲姐夫呢?”
“嗨,你真是,小心眼子!都这时候了计较这些——你看你看,余年打她啦!”牛万成急得跳脚。
见他这副模样,牛婶彻底地心冷。
男人。
什么狗屁男人。
她目光转向被余年抽打嘴巴的李玉桂,听她哀嚎声声,心里异样的痛快!
“好,我去帮她。”牛婶道。
牛万成大喜,哼,到底是女人,多求求就心软了。
牛婶走过去:“余年,给你添麻烦了。”
余年见她说话,便让开来,到底是牛婶家事,要不是李玉桂这破嘴挂搭她家拾来,她连看都不想看这群人一眼。
哼,把她这嘴给抽烂了都不解恨!
李玉桂还以为牛婶是来救她,连忙噘着嘴指着脸摇尾乞怜。
“姐,姐,你看她给我脸打的,你得替我跟她要赔偿!要看县城里最好的大夫!要赔我五两银子!”
牛婶点点头。
“是该要赔偿。”
李玉桂一喜。
啪!啪!
两个大巴掌狠狠抽在李玉桂脸上,竟打落了她三颗牙齿!
“我替你给余年赔礼道歉!”
“……牙……李金桂……你这个……毒妇……”
没等她说完,牛婶从余年家大黑驴的脚下抓了一大团新鲜驴粪,狠狠塞进李玉桂的嘴里,还拿手指头往里戳,把驴粪给她戳进了嗓子眼!
“……呕……呕……”
“李玉桂,你要是再敢带上我余年妹子家一个字,一个人,我就给你肚子切开,里面也装点驴粪,比你那黑肝烂肺强!”
说完,牛婶转过身来,向余年道:“余年妹子,我已经和牛万成和离,今儿就回娘家去了,这方子的事,牛家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
“牛平安,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替你瞒着了,你偷家里的钱去赌!城里赌坊的人来了好几次,我都打发他们走了,你现在身上还背着赌坊的债,自己想想怎么还吧。”
“牛万成,你要钱,就跟聚宝赌坊的人说去,只要你不怕你和你儿子被他们打断腿!”
听见赌坊两个字,原本缩在一边半死不活的许翠翠立刻蹦起来,和她娘一块跑了!
开玩笑,她要的是嫁给富裕人家吃香喝辣,可不是嫁给烂赌鬼!
谁不知道男人最不能沾嫖赌俩字!
“余年,我这就走了,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
牛婶转身面向牛家的人:“牛万成,牛平安,还有李玉桂,你们再敢骚扰我余年妹子一回,我就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左右咱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牛婶——”
余年看着已经不是牛婶的李金桂离去的背影,又沉默了下去。
这是她穿越来后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总想着回报牛婶,也对牛婶好,却不想人性这东西,实在难以预测。
一张方子,让牛家男人心眼活动起来。
这种人,能共贫穷不能共富贵,要么一辈子让他穷着老实,要么,有了点钱,他就安分不了。
她低声对拾来道:“走吧,回家。”
拾来憨厚地答应一声。
余年斜着瞟了眼拾来,还是傻子好,傻子不会撒谎。
不过,要是傻子故意瞒着她,做些什么寻花问柳的事,她非得手起刀落,送他上宫里当公务员去!
余年心里琢磨着事,脸上面无表情的,没注意余昇在旁悄悄看她。
过了一会儿,余昇走过来,趴在娘的肩头递过来几根撒子:
“娘,你别生气了,吃撒子?”
余年一愣,连忙接过撒子,顺便将余昇抱到腿上来:
“我的乖乖,娘没生气,只是在想事呢!”
哎,儿子太会看眼色,太有情绪敏感度了。
余年苦恼地想,看来她要练习微笑思考的习惯了。
“小昇,你想不想去抓跳跳鱼?”为了安慰儿子,余年决定带他散散心,玩玩去。
顺便一雪前耻。
“想!”余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跳跳鱼可好玩了,身上有小点点比泥鳅好看,两个鱼鳍撑着走路,还会满院子蹦!吃起来肉又细又鲜,好玩又好吃着呢!
过了两日,抓跳跳鱼的工具准备好了。
天还黑乎乎的,余年便叫醒了余昇,一家三口往涌禾村邻着的沙滩去。
“吃块枣糕。”
余年从篮子里拿出早上刚刚蒸好的枣糕递给父子两人。
烤炉没砌好,她做的枣糕是用蒸的,枣肉刮成泥,和面粉牛奶搅合均匀,上锅蒸出来,枣香中又有奶香,吃在嘴里绵软香甜。
枣是李三拿来,牛奶却是余年空间里的奶牛树产的。
一开始余年以为牛奶果只能长到普通苹果大小,因此有新长出来的,大些的就摘了挤出牛奶汁给余昇喝。
结果有个漏网之鱼,在树上长了两天,余年才发现,这牛奶果是能长到椰子那么大的!
而且长得越大,里面牛奶汁的含量越高,轻轻一挤就是一桶。
比普通的牛奶还少些腥味,多些甘甜的味道。
且牛奶树树皮上的黑色搓下来的黑色粉末,沾在皮肤上染色特别结实,不是灵泉水,普通的井水、河水、海水根本洗不下来。
余年便用它在脸上画了些麻子,又淡淡地染了层黑色,这样一来,原本因灵果变得出色的容貌变得普普通通,甚至还有几分不好看。
啊,牛奶树啊牛奶树,你真是一棵有用的树!
“娘,我看见跳跳鱼了!”
余昇小手兴奋地拽着余年的衣襟,“你说有什么法子抓鱼来着?”
余年神秘地一笑,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拾来,上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