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怎么没开啊?”
余年美滋滋地想着,忽然发现脚下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河蚌泛着淡淡的白光。
都是刚才眼睛里只看着大的那几个,这个小的丢到一边成了漏网之鱼。
余年顺手将小河蚌扔到空间里,让他自由生长去吧。
不料小河蚌一接触到灵泉,异变陡生!
原本余年的空间在有一套房子那么大后,便不再有明显的扩大,可是这个巴掌大的小河蚌一进来,空间明显地往外一伸!
灰色的实体雾气退出好几米,灵泉眼也从普通的小溪变成小河那么宽。
灵泉水欢快地奔流起来,余年明显感觉到其中的灵气更加充足了!
看灵泉里的海货也是,本来只有手掌大的蟹,个头又窜了一窜,一本书那么大了!
虾爬子原来有一掌半长,灵泉水扩大了流量,它们也跟着猛长到了手臂长!
妈呀,这么大的虾爬子,得多少肉!
余年吞了口口水,注意到除了灵泉水的变化,两岸的土地也变得绿草葱茏,点缀着朵朵小花。
大蓟、蒲公英、紫花地丁……全都是能当菜吃又能当药用的野菜。
更令余年惊讶的是,在河岸边生了三四棵小红树。
树干树枝是暗红,树叶是鲜红,树梢挂着几颗红果子,都跟荔枝那么大小,果肉晶莹,也像剥了皮的荔枝。
只是荔枝肉是洁白半透明,这个红果果却是淡粉色晶莹剔透。
余年大着胆子摘了一颗下来,放进嘴里,她能感觉到,这种果子具有极强的灵气,对人身体特别好。
唔,好吃!
多汁甘甜,连核都没有,比荔枝还好吃呢!
吃完余年便觉得脸上一阵清凉,连忙照着灵泉水一看,原本布满红斑的脸,竟然腻白如玉,丝毫看不出有生过疙瘩的样子!
倒映在灵泉水中的一张脸,肤如凝脂,清明如水晶的眸子,口角含笑。
不像是村女,倒像从灵泉里走出来的精灵!
余年极为欢喜,又把剩余两颗灵果摘下,出了空间,一颗塞给拾来。
果子的清香引得拾来一口吞下,立刻觉得身体中淤堵的筋脉通开了,连脑子都变得好使了似的。
“媳妇儿,果子真好吃,你吃了吗?”
拾来舔舔嘴唇,说话利索不少,就是还一股憨劲儿。
看起来好像是稍微机灵了那么一点?
余年遗憾地摇摇头。
她还当自己吃了果子能变美,拾来吃了会立刻变得聪明呢,浪费。
果子倒是还有一颗,不过这剩下的唯一一颗,余年是打算留给儿子的。
趁着空挡,余年开始做饭。
她从空间里抓出两条大虾爬子,刚才她就馋得慌了!
这虾爬子肉质细嫩弹牙,不管清蒸、椒盐还是包饺子都好吃。
手臂那么长的虾爬子,剥出来的肉又白又嫩,背上隐隐鼓着通红的虾膏,跟一条大玉米棒子似的!
一条虾肉余年蒸熟了,拿剪子剪开硬壳,略切切,配上酱油醋和姜米蘸着吃最有鲜美的本味。
另一条虾肉手撕成小块,在锅里大火煸一煸,虾肉外壳变得焦黄,撒上大量花椒姜片,放盐爆炒,便是一道下饭下酒的椒盐虾肉。
余昇跑回来的正好,椒盐虾肉刚刚出锅。
他闻见味儿眼睛就是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灶台前,张大了嘴跟小雏鸟似的等待投食。
余年绷不住笑了,没给他塞虾肉,而是在儿子嘴里塞了一颗灵果。
余昇小嘴巴嚼了嚼,惊喜地说:“娘,这是什么呀,真好吃!你吃了吗?”
呵,真不愧是父子俩,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余年抱着儿子左瞧右看,灵果吃了,儿子是会变得漂亮还是变得聪明?
唔,小脸蛋更嫩了,眼睛更亮了,摸着身子骨好像也长高了一点。
“娘,你变得好漂亮啊!”
听到儿子的赞美,余年自然高兴,立刻夹了一块椒盐虾肉送进儿子嘴巴。
还变得嘴甜了!
余昇鼓着嘴一边嚼一边盯着余年的脸。
“娘,你突然变得好美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娘,我肯定不敢认!”
“媳妇儿变得好美。”拾来赞同。
他也张开嘴,等余年的投喂。
余年扁扁嘴,把一盘子都塞给他,让他爷儿俩自己吃去。
“突然”两个字,给余年敲了警钟。
原先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丑八怪,现在突然变漂亮,岂不是很引人注意?
别人要是问,她怎么解释呢?
于是第二天余年一起床就戴上了面纱,别人问就说脸上的疙瘩严重,吹风就痒。
她骑着李三送来的大黑驴,直接上了云来阁,说要见见云书来。
“余姑娘,少东家……他现在恐怕不方便见客。”
田掌柜去通报过,回来脸上却带着难色。
“没关系,我下次再来。”
余年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朝上望了眼,这只男狐狸,不知这会儿在干什么勾当。
没关系,她把珍珠送到银楼也是一样的。
她转身要走时,楼上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余姑娘也要效仿古人么?”
田掌柜挡了余年一把,愁眉苦脸地做口型道:“喝醉啦。”
“余姑娘怎么还不上来?”
余年冲田掌柜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余姑娘,你怕了么?”
余年站住脚,回头看去。
田掌柜用力挥手让她走,余年反而转过身来,噔噔噔走上了楼梯。
“咳,这可怎么是好。”
他尖着耳朵悬着心,听一会儿,楼上没什么动静。
“我的亲娘啊,公子可别再招花引蝶的了!”
田掌柜心里嘀咕,在京城惹出事来,躲到河东府城,在府城招了风流债,又躲到河津县。
要是再折腾,他看这位祖宗往海岛上住着算了!
余年上楼,又经过曲折的一条通路,才瞧见云书来。
他斜倚在罗汉榻上,手中握着一只青玉酒壶,衣襟敞开,半露胸膛,眼神迷迷蒙蒙,一手支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余年。
而余年神色自若,并不见害羞或局促。
但她心里狠狠唾弃一番云书来好个不守男德的狐狸精。
“怎么今天送沙蟹汁,你来早了。”
云书来懒洋洋地道,提起酒壶灌了一口酒。
“并非,是另一样东西。”
余年走到云书来旁侧,隔着小几坐下,拿过桌上黑檀木茶盘,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扬手——
叮叮当当。
一串珠光晃花了人眼。
数十颗滴溜滚圆的珍珠在黑檀木盘中竞相追逐,竟将整个室内都衬得珠光宝气。
半晌无声。
“有趣。”云书来笑道,“拿近些。”
余年依言将茶盘推近,又是一阵珠光颤动。
“真漂亮,你从哪儿弄来的,宫里的东珠也不过如此。”
云书来指尖捏起一粒珍珠,对着空中旋转,看那珠光。
果然,这家伙识货!
余年心头一喜。
从最开始,余年就不打算把珍珠卖给云书来。
这个男人又狡猾又爱装模作样,跟他做生意,怕不是赚少赔多?
她想云书来一看就对珠宝很有研究,让他估个价准错不了。
“云公子看来,这些珍珠值多少钱?”
云书来一笑:“把面纱摘下来,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