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盯着,小菲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白天的时候,小菲和小童两个人到后山去玩。后山是一片坟地。
小菲和小童原本只是在那里采采野花,抓抓虫子之类的。
结果看见有个女人在上坟。
就是点燃三炷香,然后摆上祭品,祭奠死去的人。
上坟上到一半,那人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就走出去了。
小童便拉了拉朋友的衣角,道:“快看!”
小菲不明所以:“快看什么?”
“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城里来的,真有钱啊”小童道,“你看她上贡用的那个巧克力,这是国外的,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听说一块要几十块钱呢。”
小菲:“这么贵呀!”
小童说:“我想去尝尝。反正她现在也不在,她出去接电话了。”
小菲吓了一跳:“你要去拿贡品?可是这是人家祭拜用的呀,拿这个会不会不太好?要是让大人知道了肯定会挨骂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但是私自拿贡品,是对死人的不敬吧要是死人生气了怎么办?”
小童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我们以前上完贡,吃的不都是分着吃掉?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你要是不敢吃,我自己一个人吃,胆小鬼!!”
小童说着,就从草丛里一下子窜了出去,跑到坟墓前,从盒子里拿了两块巧克力,放到了嘴巴里。
“好吃。”
他往坟墓前看了看,实在是没忍住,又偷偷摸摸地拿了一块糕点。
小菲在一边焦急万分地道:“喂,小童,你别吃了。吃一块就行了,你怎么还吃那么多呢?”
小童:“哎呀,我就多吃了一点”
就在这时,方才那个离开接电话的女人回来了。
小童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小菲急匆匆地离开了。
分别之前,还非常高兴地道:“巧克力真的很好吃!!你不吃真是可惜了。就是你太胆小了,只要胆子足够大就能尝到,她不会发现的。”
闻言,纪禾叹了一口气。
小童,真的是作死啊。
祭拜完毕后,再把贡品吃掉是没事的,因为祖宗、鬼神已经吃完了。
但在祭拜的时候偷吃贡品,这可是大不敬的表现。
被祭拜的东西看到了,能高兴吗?
纪禾大概能猜到附身在小童身上的东西想干什么了。
小童吃了他的贡品,他想要加倍地吃回来。
那就只能附身在小童身上,借小童之口。
人死后,鬼性大于人性,口味也会变化。人不爱吃活物,但是鬼爱吃。还会渴望鲜血。
周大妈的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搞了半天,原来问题就出在自家小孩身上!
这真是太离谱了。
偷吃别人贡品的确是自己家小孩做得不对啊。
周大妈赶紧问纪禾:“纪小姐,我们家小童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也会好好教育他的。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纪禾想了想道:“这事还真不怪人家,谁被偷吃了贡品能不生气?事到如今,只能您再买一些贡品来,到人家的墓前,代替孩子好好地赔罪。”
周大妈:“墓的主人消气以后,就可以放过我们家小童了吗?”
纪禾:“这个,得看墓的主人怎么想。一般来说,不会太过分的。”
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让皮过头的孩子稍微吃点苦头,也就罢了。
周大妈千恩万谢:“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谢谢纪小姐。”
这熊孩子!
熊到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搞没了!!
第二天早上,曹顺打着哈欠,把纸扎交给了纪禾。
“所有的纸扎都在这里了。我和小方加了一个晚上的班,及时完成了任务。”
方扬在一边,连连点头。
纪禾清点了数量,并没有什么不对。
道谢之后,便带着纸扎前往了原主的墓地。
小源选的墓地地理位置不错,在s市最贵的几处公墓之一。
纪禾看过了,风水也上佳。
贵有贵的道理。
墓里放着的当然不是原主的尸体,而是原主剪下来的衣服碎片。
墓碑上也不能刻原主的名字。
不然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能吓死。
站在墓碑前,纪禾很是心疼可怜的原主。
她将花束放在原主的墓前,再默默地将纸扎全部烧掉。
火舌在她的面前不断跳动着,纪禾轻声道:“违约金已经全部还清了。不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能不能放心一点呢?
“杀死你的凶手,连带着整个纪家,我也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纸扎慢慢地燃烧成灰烬,鲜花摆在坟墓前,也总有枯萎的那天。
纪禾心道,她还会回来的。
接下来,纪禾的档期比较空,就下周末有一个国风大典,请了纪禾去走秀。
近些年来,中国古典文化越来越流行,汉服爱好者也越来越多。
纪禾的五官立体却没有强烈的攻击性,很适合穿汉服。
纪禾看过了品牌方送来的汉服样式,是一套蓝黑色的马面裙。
近期,马面裙也是很火的。款式比较轻便,日常也能穿。
乔黎便和纪禾开玩笑:“我有预感,你参加完大典之后,一定能把这套马面裙带火。”
毕竟,纪禾的带货能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在参加大典的人员名单上,纪禾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田若萁。
虽然合作了自然之音,但纪禾其实和田若萁没有太多的接触。
田若萁长得很清纯,但见到她的第一眼,纪禾就不太喜欢她。
人和人的气场是很玄乎的。
有的人第一次见到,心里就会生出不喜欢的感觉;这其实是磁场在保护你。两个人磁场不和,之后的相处也大概率不愉快。
纪禾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反正只是个简单的合作而已,合作完了就结束了。
国风大典那天,纪禾早早地就到达了现场。
化妆间里,已经坐了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的女子。她的五官锋利硬朗,长得很英气。
纪禾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