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卧室里,沈宝手里捏着个梨子。
倒霉,晚餐只能吃口水。
直觉告诉沈宝,程馨打那个喷嚏绝对是故意!可她能怎么办?难道忍着飞溅的口水甚至鼻涕,吃那些被污染的寿司?
“不行!我要吃肉!”
饿得口水直流,区区一个梨子根本不足以果腹。
她硬着头皮从客厅路过,走到玄关处蹲下穿鞋。
“嫂子要出去?难道是吃独食?”程馨嘴里嚼着一块牛肉,似笑非笑地说道。
“散步,不行吗?你在家待在,我最多半小时就回来!”
沈宝气呼呼地出了门,倒没敢走远。
只在几百米远的路边摊吃了点烧烤油炸果腹,便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虽说只是路边摊,食材的档次和手艺都不怎么样,但沈宝却吃得十分满足。
她舔了舔嘴角的辣椒酱,心中那叫一个美。
正餐,果然还是得有些肉才行。
“刚才的烤鸡翅淡了些,八宝豆腐太油了,油炸小黄鱼还不错,可惜鱼肉不够新鲜。”
嘴里嘟囔着,沈宝不知不觉回到李宅。
她走进屋内,居然看见程馨捂着肚子在沙发上不住颤抖。
这又演的哪一出?吃了顶级寿司外卖,难道还能戏精上身么?
“你怎么了?”沈宝凑上去问道。
“肚子……疼……”程馨居然连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咒骂道:“你点的什么外卖,是要毒死我吗?”
沈宝有些纳闷了。
外卖明明是程馨点的,自己只负责付钱而已,怎么她往沙发上一倒,就要怪罪自己像谋杀她。
到底是寿司真有问题,还是程馨在算计自己?
“沈宝!你快……快给我找医生啊!”程馨尖声叫嚷着,脸色都变得不自然了。
真出事了?
沈宝赶忙拨打急救电话,没一会功夫救护车赶来,把程馨连同那吃了一半的寿司一起带往医院做检查。
两个小时后,各种乱七八糟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
寿司无毒!
食材新鲜、各项数据合格。
沈宝郁闷地守在床边,耳中是不是传来程馨的哼哼声。
“乖乖,她吃个寿司,不会吃出人命吧?”
……
………
蓉城,本地最繁华的一片庄园,正是蓉城首富楚万雄的家。
偌大一座城市,再找不出比这座庄园更奢华的存在,只因庄园建造时所用的工程图纸,是抄袭至沈氏家主沈浩川的一座庄园造型。
楚万雄曾有机会与沈氏集团合作过一个项目,项目收益极好。他趁机修建这座庄园,以彰显自己与沈氏集团‘牢不可破’的友谊。
在蓉城,乃至附近一大片区域,楚万雄都是寻常人不敢招惹的存在。
夜幕下,绿茵地,晚宴早已经开始。
即便婚礼明日才举行,但也不妨碍主宾尽欢。
李哲铭没有和父亲在一起,他只寻了个宴会场角落的位子,独自享用食物和美酒。
“哲铭,你在这里干什么?楚总带他的新婚妻子出来了,咱们赶紧过去敬一杯?”李勤催促道。
“嗯。”
端起一杯红酒,李哲铭随父亲走到宴会前端。
年逾花甲的楚万雄,依旧腰杆挺直、双目炯炯有神。
一头灰白相间的整齐短发,配合刚硬地胡须,倒显得他整个人十分精神,未见多少老态。
他身边跟着个年轻女人,身材高挑曲线窈窕,一袭黑色长裙低调中透着贵气。
宾客们纷纷上前庆贺,唯独李哲铭父子站在原地不动。
“哲……哲铭,我是看花眼了吗?”李勤喃喃道:“怎么楚总的新娘子,看起来好像……”
“没错,是莫裳花。”
莫裳花,是楚氏集团总裁的妻子?
才二十几岁的她,嫁给了当自己父亲都嫌老的楚万雄?
“走!我们走!”李勤气得浑身颤抖。“楚总什么意思?这是要打我李勤的脸吗?娶曾经与我儿子有婚约的女人为妻,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勤的愤怒,也引起了宴会主人及其他宾客的注意。
楚万雄微微皱眉,但还是笑着走上前问道:“李总,怎么心情不大好?是我楚万雄招待不周吗?”
“你……”
“楚总招待的很好,只是我父亲最近身子稍有不适。”李哲铭拦住父亲,快速扫了莫裳花一眼,才道:“感谢楚总的宴会,我先送父亲回酒店了,再见?”
“好,慢走。”楚万雄似乎并不介意,反而笑着点头道:“明天中午十二点的婚礼,还请两位千万别迟到啊!”
还要来?
李勤恨不得立刻返回河谷市。
他大老远赶到蓉城,哪知道会看见这恶心的一幕?
楚万雄难道不知道莫裳花的身份?居然事先不打招呼,根本与她蛇鼠一窝了!
“万雄,我去送送客人。”莫裳花居然像个贤惠的女主人,要主动为丈夫送客。
“好好,你去吧,我留下来陪大家。”
楚万雄哈哈一笑,果真让妻子代为送客。
庄园一角的停车场,李哲铭扶着脸色铁青的父亲上次,才转身看向莫裳花。
“很惊讶吧?我是楚万雄的妻子。”她居然主动开口。
“偷走了三个亿,我还以为你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李哲铭冷声道:“这世界明明足够大,大到我可能都找不到你,你却自己跑出来了?”
“呵呵呵……”莫裳花笑得浑身乱癫,又道:“就凭我是楚氏集团总裁夫人,你能动得了我?”
“没错,我好像是不能?”李哲铭淡淡地说着,却好像又另有暗示?
莫裳花眼眸一愣,脑中瞬间想起了一个人:沈宝!
如果是她,确实能威胁到自己。
“明天我结婚,哲铭你一定会来喝我的喜酒吧?”莫裳花主动示弱,用娇柔羞涩的语气道:“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父亲罪有应得,但我还年轻。难道说,你真不愿意我有个好归宿么?”
她是在暗示,自己从此愿意安分守己,再不招惹是非?
“你有没有好归宿,好像与我无关?”李哲铭冷声道:“莫家的罪,你洗得干净么?”
莫裳花浑身一颤,似惊恐道:“哲铭,我知道你也快结婚了,我衷心祝愿你能幸福。我今后只想平平淡淡地过这一辈子,连那三亿元,也只是我讨好丈夫的礼物。你可怜我,放过我吧?”“还和她费什么话?不要脸的东西!哲铭,我们走!”车窗摇下,李勤坐在车内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