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好自己,我有事,要晚些回来。”明尊对着手机说道。
“额……好的,你忙吧。”
裴嘉儿有些纳闷,明尊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他真被周琪缠住了?
心中空落落的,就好像自己犯了个错误。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拜托周琪这种事情?
带着矛盾的心情,裴嘉儿躺在床上,却辗转难以入睡。
……
………
老旧但整洁的出租屋里,周琪坐在沙发上。
她红着脸,媚眼柔声地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明尊正在忙碌。
清水、沙发、棉签、跌打药。
他略有些惊讶,周琪的生活居然如此艰苦。
而她选采购的药物,却又都是明氏集团的产品。
要知道,追求产品高质量的明氏集团,其产品价格往往比市场上其他同类型商品贵了许多。
周琪住得如此朴素,却是明氏集团的忠实消费者?
大概是心中多了几分好奇,明尊问道:“白氏药业给你开的工资很低么?”
“嗯……也就两三千吧。”周琪尴尬道。
两三千?
还不如明氏集团大门口站岗的保安?
明尊微微皱眉,又道:“刚才那个家伙,是在骚扰你?”
“……是。”周琪更尴尬了。
被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男人这般询问,偏偏她还对明尊蠢蠢欲动,这简直叫周琪无地自容。
被骚扰、收入低。
女生脸皮本来就薄,偏偏明尊说话却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他翻了翻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如果想跳槽,打电话给这个人。”
周琪一看,险些惊讶地大声叫唤。
那是某大型医药企业总裁的名片,明尊随手就掏出来给自己,他从来都这么大手笔吗?
周琪又心虚道:“人家是大老板,我突然打电话会不会……”
“没关系的。”明尊淡淡道:“你带着这张名片去见他,他会录用你。”
没有解释多余的原因。
这是那位总裁特制的名片,只发给极重要的高端人士。
明尊,显然是那位总裁愿意巴结的人物。
周琪带着这张卡片去求见对方,只要她的能力不是太糟糕,想必那位总裁知道该如何处理。
“谢谢你……”
自己一直发愁的事情,被明尊这般轻描淡写地处理掉。
她越发感慨,也越发羡慕裴嘉儿。
心中隐藏的私欲,也越发蠢蠢欲动。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你能自己清理伤口吧?”明尊问道。
伤处是在周琪的腿上,那丝袜开口的地方。
他不方便触碰,希望周琪能自己解决。
心中略作犹豫,周琪摇摇头道:“我的胳膊可能也碰伤了,现在抬不起来。沈尊你不用介意,帮我上药吧?”
她仰头看着心中憧憬的男神,希望他稍稍动摇。
论美色,自己应该不差裴嘉儿太多吧?
非要他亲自出手吗?
明尊看了看时间,自己离开裴嘉儿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了。
烦躁。
如果他和裴嘉儿还能活七十年,就意味着能共处的时间只剩下两万五千五百五十天,或者是六十一万三千两百小时。
不知不觉,居然就这样浪费了一个半小时。
血亏!
早点上完药,回家陪她!
“你坐好,我来上药。”
“嗯!”周琪幸福地应了一声,完全不知道明尊之所以答应她,是记着回去见自己的女人。
明尊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熟练,像有多年手术室临床经验的医护人员。
用清水洗净伤口,再换赶紧的纱布除尽水渍。
棉签用跌打药浸泡过,直接涂抹在伤口上。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好像一片羽毛贴着周琪的肌肤滑过。
太舒服了!
她忍不住浑身一抖,心中对这男人越发满意。
“好了。”明尊突然道。
“这就好了?”周琪一阵纳闷。
由始至终,明尊的手指甚至没有触碰到她。
先是纱布,又是棉签。
他却始终隔着一层,半点便宜也没占。
周琪纳闷了。
她有接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一双美腿更是周琪最骄傲的所在。
美色就在眼前,明尊却始终古井无波。
他神态淡然、目光幽冷,就好像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而是一尊无聊的雕像。
明尊仿佛是这雕像的清洁工,只负责把她身上的污浊去掉便好。
试问,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对雕像产生欲望?
“明氏集团的药,效果很好的。”明尊淡淡道:“好好休息吧,睡一觉,明天就不觉得疼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玄关处,准备离开了。
“唉……”周琪还想挽留,但在一刹那,她仿佛从明尊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不耐烦的兴趣。
好熟悉的感觉。
就仿佛……自己当年在大学时,连着两次追求爱慕的男生,结果都被对方拒绝。
记得那个时候,拒绝自己的男人,眼神中也透着这样的神色。
周琪畏惧了,最后只怯怯道:“给你添麻烦了,慢走……明尊。”
她话未说完,对方已经推门而去。
也就是明尊离开了,周琪才敢喊出他的真名。
沉默许久,她像个被情郎抛弃的可怜女子,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嘉儿……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
………
“回来了?”裴嘉儿听见开门声,居然兴奋地从床上蹦下来。
她满是期待地冲到玄关处,发现果然是明尊。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被他关心,裴嘉儿欣喜地点点头:“只有一点点头晕,应该快没事了。”
还头晕?
明尊也不废话,直接闷声走进厨房。
十分钟后,他端着一碗黑水来到床边。
“喝药。”
命令的口吻。
这一次,倒不玩骗吻的把戏了。
“我没事了……”裴嘉儿嘟着嘴道。
守着明尊回来,又是一切正常的样子,她心情大好,又开始撒娇了。
喝那种苦药,她可不愿意。
“已经凉了,不苦。”明尊像哄孩子似的把碗递到她嘴边。
虽然嘴上还说不愿意,但裴嘉儿已经乖乖喝药。
果然,凉药不苦。
她舔了舔嘴角的余味,问道:“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女人的八卦心可以稍稍压制,但不可能永远放下。到底……周琪是怎么拖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