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纪云得意地笑道:“钟管家巴不得你留在我身边,免得你这小狐狸精去勾搭沈浩川。”
苏情画心中一阵郁闷,又不好发作。
庄园里没了主人,仆人们各守本分,虽然不会刻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但纪云对苏情画的动作越发明目张胆。
已经有好几次,他竟然不顾旁人在场,将手搭在苏情画身上。
原本在苏小南出现之前,苏情画几乎是庄园里公认的未来女主人。
到数月之后,她却与纪云暧昧不清。
他提出夜里同宿的要求,苏情画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想答应。
到了夜里,她索性躲在自己房中不出来。
苏情画原本想着,纪云再怎么色急,也不敢来她的房间。
毕竟庄园大屋左侧,整一条长廊共有三十多个小客房,住的全是仆人。
这些客房墙体较薄,隔音不好。
若是纪云来这边胡闹,必然闹得人尽皆知。
苏情画这样想着,却没想到纪云已经推门而入。
“你……你不可以进来!”
她吓了一跳,才想起自己忘记反锁。
纪云已经将门关好,这一次倒是反锁了。
他坐到床边,随手摸了摸床单。
“嗯,女人的床就是香。”纪云舔着舌头,世界级专家的形象荡然无存,更像个地痞流氓。
苏情感紧张道:“你快出去,会被发现的。”
她压低嗓音,连呼吸都怕被人听见。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纪云的居室和实验室,都是旁人不许接近的。在里面昏天黑地做什么都可以。
但苏情画这边可不一样,人来人往,夜里甚至有失眠的佣人与朋友聊天,隔墙都能听得见。
“发现?谁敢说出去?我照样把他赶出庄园。”
纪云已经狂妄得没了边,他真把自己视作庄园的第二个主人了?
放肆地将苏情画压倒在床上,她只得哀求道:“你快回去,我马上就去找你!”
“真的?”纪云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房间里只有单人床,他可施展不开。
真要委屈纪云在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他自己只怕都不乐意呢。
见苏情画服软,纪云这才洋洋得意地离开。
可就在他关上房门的刹那,苏情画的表情却变了。
她发现自己最大的麻烦已经不是苏小南,而是纪云。
这个男人俨然成了她的绊脚石,而是如此肆意妄为,就如同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地雷,早晚要把苏情画也给坑了。
她心中盘算着,再不能任由纪云这样放肆下去。
翌日,当着五名剩余助手的面,纪云宣布要亲自调试检测仪。
“有些人自以为是,居然怀疑明家的最新科技产品。”纪云冷哼一声。“虽然那个蠢货已经被处理了,但肯定有人对他心怀同情,甚至质疑检测仪的功能。”
他要堵住所有人的嘴,便必须做些什么。
“你们都看着,现在由我来亲自操作,证明检测仪准确无误。”
“……是。”
助手们有气无力地应答者。
他们现在只求保住饭碗,不要成为第二个康平。
至于纪云打算做什么,他们都只能随声附和了。
一系列的操作,检测仪反应迅速,产生的数据精准无误。
纪云得意一笑:“大家都看见了?可见我说过的话全部正确。”
站在他身旁的苏情画,双眸闪烁着阴冷的目光。
是她昨晚提醒纪云这样做,既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又能让剩余的五位博士生成为他的人证。
“您是对的,纪教授。”一名乖巧的博士生赶忙道:“康平那小子太不知深浅了,居然质疑权威。”
听他这样说,纪云一阵得意。
其余几名博士生却惊诧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记得他是康平的好友,怎么还落井下石?
只见那人又道:“纪教授,康平终归是个菜鸟,当然无法与您相比。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不如让他回来继续帮忙吧?实验室少了一个人,我们五个也转不过来啊!”
说完,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
四位博士生立刻醒悟过来,这是以退为进的计策?他还是在帮助康平。
纪云脸色一冷,质问道:“实验室每天的工作量有这么多吗?五个人还不够?”
“是啊,真不够!”那名博士生赶忙道:“昨天晚上我们熬夜加班,可惜还是没做完。纪教授,六个人是底限,不能再少了。康平那小子虽然不怎样,但实验室的工作还是熟练的,不如……”
“行了行了行了!”纪云一挥手:“把那小子叫回来可以,但让他把嘴闭上!再敢废话一句,以后别想再混了!”
他只需要把话传出去,污蔑康平一番。相信很多与纪云有合作关系的科研公司、大医院,都不会再录用康平。
见纪云松开,五个博士生千恩万谢地离开。
虽然稍有不满,但纪云还是达到了预期目标,再也没人敢质疑他。
“你可真聪明。”他牵住苏情画的手,贪婪地抚摸着娇嫩的肌肤。“那几个家伙好歹是博士,被你安排这样一出戏,居然全都糊弄住了。”
苏情画忍着厌恶,谈好道:“是纪先生演得逼真,若你不研究医学,出道做艺人或许早就红了。”
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记马屁,纪云转了转眼珠子,笑问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这个研究小组整天到底在忙什么吗?”
被勾起好奇心,苏情画赶忙点点头。
她只隐约听到什么‘夺情’,却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苏情画,这整座庄园里也没几个明白人。
纪云话说一半,却又卖起了关子。
他怕把真相说出来,苏情画会觉得她彻底没戏,也就懒得再伺候自己。
毕竟,沈浩川与苏小南是合法夫妻,怎么可能轻易被拆散?
苏情画的白日梦,纪云想了想,还是先不给她戳破。
“嘿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他随口道:“就是一种新药而已。”
苏情画一阵失望,对这男人越发没了期待。
“渴了,给我倒杯水。”纪云随口道。
“是。”
藏起眼中的厉色,苏情画将目光投向实验室桌上那一杯杯透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