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病情,隐患

“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失忆,许多忘掉的事情,支离破碎地重新想起。”

沈浩川两眼盯着苏小南。

在他这数年来空旷的心中,或许需要一个知音,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然而,苏小南却摇摇头。

“好像没有。”

两人尚不知道,那份夺情,六成被注入苏小南体内,而沈浩川只有四成。

药量不同,失忆的程度也有不同。

苏小南只是经常头疼,但若要说回忆起什么,还是太少了。

最多是偶尔有一种彷徨的错觉,许多事情似乎似曾相识。

但终究和沈浩川不同,没有像他那样清晰地回想起许多画面。

见她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感受,沈浩川不禁有些失望。

“若是我真的结婚了……”

“我会自己离开。”

苏小南不等沈浩川把后面的话说完,便主动开口。

若他已婚,自己不就是小三吗?

又不是没有廉耻的女人,怎么可能抢别人的丈夫?

但即便如此,她已经觉得这床没办法睡了。

轻轻下了床,径直走到墙边的沙发上。

卧室的沙发虽然档次极高、售价在几十万,却是小型的。

大男人躺下去肯定不行,但以苏小南的体形,稍稍蜷缩着身子,倒真能睡下。

“你干什么?”沈浩川皱起眉头,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尚未弄清楚的事情说出来?

“还是分开睡吧。”苏小南脸色有些发白。

已婚。

这两个字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

极为难堪、尴尬的心情开始郁结,这栋庄园或许本就有个女主人,而自己却鸠占鹊巢。

若沈浩川真有个妻子,不论她是因什么理由离开的,苏小南都不打算乘虚而入。

那怕……沈浩川失忆的说法有些荒诞不经……

“还是到床上来睡吧?”沈浩川劝道。

“不用了,晚安。”苏小南最后看他一眼。“祝你早日恢复记忆。”

此刻,床上的男人有一种扇自己耳光的冲动。

没事胡乱说些什么啊?

就算那盒子里真是结婚证,也未必是自己的。

没由来地将女朋友气走,真是吃饱了撑的!

一夜难眠,等天亮时,苏小南早早的起床洗漱。

她丢下沈浩川,独自去了一楼。

“情画,我要赶去出版社写稿子。”

苏小南还没忘记自己的本份,她要完成《花开正当时》三部曲的剧本。

“麻烦你帮我准备早餐,再安排个车子送我离开。”

这里毕竟是沈浩川的私宅,附近很难叫到计程车,公交车站更是没有。

“哦,知道了。”苏情画冷淡地说道。

她要单独离开?

吵架了?

心中窃喜,苏情画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苏小南忍不住道:“你跟了沈先生多久?他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一直伺候在沈先生身边,他的事情我当然知道!”苏情画大言不惭道。

“那……”苏小南压低声音:“他结婚了?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嗯?

嗅到一丝机会的味道,苏情画双眼一亮,答道:“我没见过女主人,但似乎……沈先生是结了婚的。”

说完这话,她便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苏小南。

就好像……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苏小南尴尬地在饭桌前坐下。

可几分钟后,苏情画居然只端着一盘白面馒头走过来。

“苏小姐,请吧。”

“这……冷的?”

苏小南不介意早餐单调些,毕竟是在别人家里。

可也没必要吃冷馒头吧?

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硬梆梆的手感,苏小南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咬得动。

“抱歉啊,苏小姐。”苏情画笑道:“今天是采购日,冰箱里只剩这个。不巧微波炉还坏了,否则我一定给热热。”

根本是鬼话。

且不说沈浩川家的微波炉怎么可能是坏的,便真是坏了,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有加热功能?

“那就麻烦你给我准备车吧。”苏小南也不与她计较。

毕竟是沈浩川贴身的佣人,她没资格教训。

“车已经准备好了,司机正等着您呢。”

苏情画巴不得她早点消失,这件事倒没耽误。

“等沈浩川醒了,转告他我上班去了。”

“我会的。”

嘴上乖乖地应下,苏情画心中却另有算计。

一楼发生的这些事情,沈浩川并不知道。

但他早已经醒了,或许说昨晚就没怎么睡。

除了后悔,他也在努力搜索着记忆。

结婚?

那些破碎的记忆画面中,并没有盛大的婚礼,更没有穿着婚纱的新娘。

他沈浩川结婚,怎么可能连婚礼都没有?

知道苏小南走了,他并没有阻拦。

拿起电话,给医院养病中的钟伯拨了过去。

“主人?”

“钟伯,打搅你休息了。”沈浩川带着歉意道:“我卧室那个紫檀木盒,你再派人去查一次,一定要给我个结果!”

“是,主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钟伯掩饰得很好,他的声音平静如常,只是眼神已经流露出惊讶的情绪。

可惜,沈浩川看不到。

“……安排人,给我做一次检查。”沈浩川皱起眉头道:“我最近头疼的次数太频繁了,我不相信自己的身体没毛病。”

“好的,请主人在家中等待,马上就会有医疗组赶过去。”

挂断电话,钟伯满脸愁容。

他还无法出院,不清楚沈浩川的情况。

无奈之下,老管家只能给沈赢打过去一个电话。

“钟伯?”

“主人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解药还没好吗?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脑是极脆弱的器官,岂能一直被夺情的药性折磨?

越是身体自发地反抗药物,疼痛就越频繁。

两者相抗,最后极有可能两败俱伤。

相比之下,被注射更多夺情的苏小南,头疼不如沈浩川那样频繁,倒是一种侥幸。

“我知道了。”沈赢沉声道:“这件事……只怕不能单纯指望明家把解药研制出来。”

钟伯惊讶道:“您的意思是?”

“我要去见见他。”沈赢的脸色难看之极。

挂断电话,沈赢乘电梯直接下到沈氏国际大厦地下五层。

谁也想不到,沈城的地标建筑物,居然还有地下五层如此神秘的存在。

“大长老,您怎么来了?”负责守卫的警卫迎上去。

“开门。”沈赢压着嗓子道:“我要见贺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