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是我的全世界

任晓玄的案子结束了,除了忙着写结案报告的刑警队,法医中心终于准点下班了。

到了下班点儿,李大宝和欧阳月手挽手、肩并肩的去赴顾瑶的约了。

忙了这么多天,加班加的眼睛发黑,沈翊也想跟着自个儿老婆去聚餐,可杜城、林涛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么个超强外挂的劳动力,硬是拽着他留下来写结案报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蹦蹦跳跳两人从自己画室路过。

晚上九点,沈翊总算完成了两位队长交代的任务,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下班了,就怕走慢一点,新的任务又来了,那接老婆回家的机会就又泡汤了。

沈翊老早就通过渠道打听到了欧阳月今晚聚餐的餐厅,他出了单位就直奔目的地,到了目的地,他并没有去打扰人家闺蜜聚会,而是在餐厅不远处的路口等着她们。

他靠坐在自行车座上,时不时抬手看看手表,餐厅临街的包间里,透过窗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快乐的三人。

二十多分钟后,欧阳月、顾瑶、李大宝齐齐出了餐厅大门,行至路边,她对顾瑶她们说:“行了,你们别送了,我打车回去了。”

顾瑶喝了点酒,面色有些红,她哈哈一笑,开玩笑的说:“谁要送你啊,自作多情!”

李大宝扶着她,捂着偷笑,可一抬头就看见了欧阳月身后的沈翊,不禁有些惊讶:“呀!他怎么在这儿?”

顾瑶看着走来沈翊,真是越看越满意,给欧阳月递了个暧昧的眼神:“心灵感应吧!”

欧阳月这才反应回来,回头一看,脸上尽是愕然:“你怎么来了?”

沈翊从她们一出餐厅门就注意到了,他眼里擒着笑意,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光,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先跟顾瑶李大宝乖巧的打招呼:“姐姐们好!”

这一声姐姐,把顾瑶的心都喊化了,激动跟他挥手。

欧阳月有些懵,他怎么认识顾瑶的,可又不能当着顾瑶的面问吧,只能说:“你怎么来了?报告写完了么?我可是知道今天晚上杜城他们全都在加班,你就这么一个人先走了?”

沈翊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别一上来就训我,留点面子。”

可顾瑶的耳力好的很,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说的话,她笑的玩味:“你俩慢慢训啊,我送宝哥回家。”

李大宝从看到沈翊时候就心里犯嘀咕,这会儿她压根儿就不想走,白了顾瑶一眼:“谁要你送啊,我自己有车!”

可顾瑶哪儿能让她破坏,硬拖着她走了,沈翊可是太感谢顾瑶了,冲着她们拉扯离开的背影高喊:“两位姐姐慢点,改天请你们吃饭。”

欧阳月还没从这一‘变故’中反应过来,愣在当场,这到底什么情况,顾瑶啥时候成了沈翊的‘同谋’,他们俩什么时候‘接头’的?这一系列的问题砸的她头晕眼花。

顾瑶她们的离去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路口,沈翊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家!”

沈翊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她站在原地,抬眸看着他:“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们在这儿吃饭的?李大宝?还是顾瑶?”

沈翊嘿嘿一笑,避重就轻:“宝哥怎么可能跟我说,她防我跟防贼一样,我自己找来的,就是凑巧而已。”

欧阳月摆明了不信他的话,凑巧?哪儿那么凑巧?北江市区那么大,这个餐厅和家完全是两个方向,他凭什么这么精准的找到定位的?开天眼啊?!真是笑死人。

她白了沈翊一眼,转身朝着往家的方向走:“我想自己走走,你自己骑回去吧。”

“来都来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沈翊快步追上她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欧阳月回头扫了一眼停在远处的自行车:“大哥,你那自行车连个后座都没有,你让我坐哪儿?是踩你头上还是踩你肩膀上?你是让我街头表演杂技么?”

沈翊拉着她的胳膊,走到自行车面前,自信的拍了拍车前的横梁:“坐这儿啊,我保证不会让你摔下去。”

欧阳月扯了扯嘴角,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沈翊:“这儿离家有十多公里呢!”

“走累了打车呗。”欧阳月挣脱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怎么那么倔呢?走吧,上车吧!”沈翊怎么可能放过她,硬推着她回到车前。

欧阳月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认命的坐上了自行车的横梁。

一轮明月高悬,洒下银色的光芒,城市的灯光如流星般在黑夜中穿梭,洒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照亮前方的道路。他们的自行车在街道上轻轻摆动,像是在演奏一曲浪漫的夜曲。

沈翊稳稳的握着自行车的把手,坚实的手臂肌肉在月光下显得刚毅而流畅,他的短发在微风中微微飘动,与夜色融为一体。

欧阳月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如同一座安静的雕塑,这样她完全是被沈翊圈在怀里,后背靠着他的温热的胸膛,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砰砰地心跳,头顶上是他因为运动而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她再次感觉到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而沈翊还骑的不紧不慢,不禁催促道:“你能不能骑快点。”

“你那么重,我想快也快不了啊!”沈翊偷笑,他能感觉到欧阳月的不自在,可这不就是他的目的么,只是说归说,但还是加快了速度,用力蹬着脚踏,车子提速向前冲去,要是再磨蹭下去,万一要是人跳车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欧阳月听到他这句调侃,心里刚刚荡起的涟漪瞬间消失:“你才重呢!这车搁的我屁股生疼,你骑快点。”

路灯下,他们的身影时而缩短,时而修长,车链条在轮子中发出轻轻的响声。

沈翊并没有直接把车骑回小区,而是转个弯带她停在了一个街边的大排档,停好车后,两人找了个空桌坐下,点了些烤串,小食。

欧阳月:“不是回家么?怎么来这儿了?”

“吃东西啊!我都忙了一天,就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你要是吃不下,可以看着我吃。”沈翊扫了一眼刚上桌还滋滋冒油的烤串,冲她挑了挑眉。

欧阳月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下了。”

沈翊的眼里充满了戏谑:“要不,你解开扣子,再吃点儿。”

欧阳月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吃你的!”

沈翊也不客气,拿起烤串吃的特别香,他就是故意的,这些都是她爱吃的,而这家店也是他特意选的,杜城、林涛但凡是吃烧烤,必定来这家,所以味道绝对是杠杠的,而自己老婆最扛不住的就是美食的诱惑。

一串、两串、三串……

当沈翊把第三根竹签子扔桌上的时候,欧阳月动手了,拿起一串烤牛肉大快朵颐。

沈翊笑的更开心了,见她吃的高兴,随即问道:“要不要喝点?就当是为了庆祝?”

欧阳月咬着肉,口齿不清:“不行,你骑车,自行车也算酒驾,喝点饮料吧,我要可乐!”

沈翊起身拿了两厅冰可乐过来,随着可乐下肚,仿佛把所有的疲惫和闷热都一扫而空。气泡在口腔中爆开,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爽!这家的烧烤味道也很不错!好吃!”

沈翊看她的眼神里透漏出满满的宠溺:“那就常来,我陪你!”

欧阳月嗤笑一声:“得了吧,你现在已经在北江分局站稳脚跟了,就说这几天破的案子,估计市局、省厅都对你惦记上了,哪天他们下个调令,你不就得乖乖从命啊;再说了,等新的法医中心建成,我大概率会走科研方向,咱们以后可能见一面都难,更不要说什么来陪我吃大排档了。”

“就算要调走也要我同意啊,我可不像你,拿工作当生活。”沈翊对这些情况并不了解,当然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些上面,他一门心思只想抱得美人归。

欧阳月:“我们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但凡法医出现参与几乎都是大案,哪次不是限时侦破的?再说了,又不是所有的案子都需要画像师,我要是像你这么会画画,我也去当画像师了。”

沈翊:“但你有我啊!不就间接等于会画画了吗?”

看着眼前阳光开朗大男孩,两道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

欧阳月被他深邃的眼睛吸引,不禁觉得耳朵都有点发烫,心里嘀咕:“他…是在…撩我吗?”

“去了省厅你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啊!为什么不去?”她赶紧回神,再看下去真要疯了。

“也不是不去……”沈翊对于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不喜欢!!我猜你一定是想在基层好好锻炼,毕竟省厅里藏龙卧虎的人的确也是太多了,对吧!”欧阳月截过他的话,帮他回答了,还是赶紧把话题扯工作上来。

沈翊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人都递了梯子,他自然顺杆儿爬:“啊,对!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改变了主意。”

欧阳月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搭话。

“人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小时候听爸妈的,上学听老师的,进了单位听领导的,结婚了听老婆的,老了要听孩子的。可是这工作嘛,还是要挑一挑搭档,最好的搭档方式是互相成全,一起成长,是不是很有觉悟啊?”沈翊说的小心翼翼,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她,万一要是哪句话不对,惹她生气了,他能立刻往回找补。

欧阳月点头表示同意,对于搭档,她也是很挑的:“你不是现在跟杜城搭档吗?怎么,你不满意?”

沈翊:“满意啊!不过张局不是说只是暂时的么,杜城是队长,万一哪天他要跟别人搭档了呢?”

欧阳月:“哦,原来是这样。”

见某人还不开窍,沈翊有些无语,继续引导:“诶,你别忘了,我是法医画像师,按正常是隶属法医部的。”

欧阳月:“然后呢?”

沈翊:“搭档嘛,最重要的还是要心有灵犀,懂我的。”

欧阳月被他的话逗乐了:“你以为你是在挑女朋友啊?还心有灵犀。”

沈翊:“你啊!”

他的表情一如之前的吊儿郎当,可眼里的那抹认真、试探还是让欧阳月感觉到了,她赶紧在自己被‘美色’蛊惑之前,赶紧拒绝:“我不可能啊!”

沈翊见这招不管用,立马更换策略,撒娇似得耍赖:“为什么啊?画像师本来就是隶属于法医部的,怎么就不能跟你搭档了?杜城是刑警队的老大,你是法医部的老大,凭什么你这个老大就比不过他!!??”

“停!!!”欧阳月赶紧叫停,这人长的帅就是有优势,即使是耍赖都不让人厌烦不起来,这次她第一次正面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这个不是老大不老大的问题,像你这样的专职画像师,在整个警局内部都是很少的,大多数警队只是会抽调出有绘画功底的警察来兼职画像,不会单独设立画像师的岗位,按照人员标配来说,全省一般只有1-2个名额,而且岗位大多是在省厅,再不济也是在市局,像你这样以画像师的身份进入警队,同时还是进入分局的,全国估计也就你这一例吧,这是其一;其二,并不是所有案件都是需要画像师的,对于我们法医来说,你的用处大多在遇到任晓玄这样的案件才能价值最大化;其三,法医也是分了几个类别的,一,病理法医,就是我这样的,主要负责解剖尸体;二,法医临床,主要是做伤情鉴定,但现在到公安局做鉴定的很少了,现在大多数非刑事案件的伤情鉴定都去到了社会司法鉴定所;三,法医毒理,这主要就是郑姐他们实验室的工作范畴;四,法医物证,就是宝哥主要负责分管的;如果再细分下去的话,例如法医牙科、法医人类学、临床法医学、法医精神病学、法医昆虫学等等大多都不在警局,而是在大学的法医系里进行开展研究。因此,你的搭档大概率会是刑警队的人,比如杜城、林涛他们,明白了吗?”

沈翊难得听她如此耐心详细的解释,频频点头,但是,他依旧不放弃,“可是咱们知根知底啊,更何况现在还住在一起,可以全天候24小时无死角的工作,你看这次任晓玄的案子,不也是你提醒我,我才想通其中的关窍嘛!”

欧阳月随着他那句重点,脑海里又是冒出一堆堆粉红色泡泡,说话都也有些不利索:“谁要跟你24小时…全天候…无死角。”

沈翊嘿嘿一笑:“这工作强度绝对符合你工作狂的人设。”

欧阳月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反正不行,你爱找谁找谁。”这人真是犟驴,白费自己刚才给他说了那么多,真是浪费口水!!

“我不管,后面除了你,我谁都不行,哼!”沈翊也不管,嘴撅的能挂酱油瓶,反正论耍赖,估计没人比的过他。

欧阳月彻底无语了,不过这弟弟生气还蛮可爱的,一时间又差点被迷惑,再次确定某人是故意撩自己后,她扔下一句:“回家!!明天还要上班,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说完赶紧起身闪人。

可也许是被迷的太厉害,本应该往出口走的,她反而直冲冲的往人家的后厨方向走去了。

“哎哎哎,这边!”沈翊出声提醒,他嘴角上扬,偷笑了一下,但在接触到欧阳月折返回来的眼神,赶紧抿紧嘴唇,克制自己的笑意,要是这会儿笑出声了,那等下哭的就是自己了。

出了大门,两人没有再骑车,反而是慢慢溜达着回去,沈翊推着车跟在她身后,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他原本想找点话题,可接触欧阳月那要吃人的眼神后,只能乖乖的闭嘴。

看着她的背影,沈翊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今天中午,欧阳月中午在学校上课没有回单位,沈翊去实验室拿鉴定报告,在李大宝的办公室碰到了顾瑶,而她,是特地来找李大宝吃午饭的。

正等的无聊的时候,顾瑶见到了进门的沈翊,她之前看过沈翊的照片,所以一眼就是认出了他,可这真人简直比偷拍的照片好看太多了,顾瑶看他眼睛发亮:“你就是沈翊?”

沈翊一愣,他对人脸的记忆是很好的,但是他百分百确定,这个人自己不认识,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微笑点头:“我是沈翊,请问您是?”

顾瑶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到他面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瑶,跟宝哥、欧阳是大学校友,也是闺蜜,我认识你是因为看过你的照片,不过,你真人比照片帅多了。”

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直接解答了沈翊心里的疑问,面对她伸出的手,沈翊礼貌性的握了半掌就抽离,把绅士的礼节做到极致,既然她是自己老婆的闺蜜,那么对她既要有礼有节,更要保持距离。

沈翊笑的眉眼弯弯:“姐姐过奖了,很高兴认识你,感谢你和宝哥在我不在的时候对欧阳的照顾,之前听她们提起过你,没想到姐姐这么漂亮!”

人都爱听好听的,更何况是真诚的夸奖,顾瑶本就对他成为闺蜜男友就满意的不行,没想到嘴巴还这么会说话,她上上下下把沈翊打量了个遍,更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站队是没错的,她再次坚定了要撮合他和欧阳在一起的想法。

就这样,在顾瑶的坚持下,沈翊被迫加入了她们俩闺蜜的午餐局。

餐厅里,在等上菜的间隙,顾瑶一直打量着他。

沈翊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拿起水杯假装喝水,来躲避她的视线。

“你干嘛?”餐桌下,李大宝踢了一下顾瑶的脚,小声提醒她。

顾瑶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轻咳一声,打破三人的沉默:“沈翊,听说你跟我们月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沈翊点头,这事儿现在分局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再说他也没想隐瞒。

顾瑶:“嗯…我听宝哥说,你是画像师,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沈翊谦虚的笑笑:“哪有,一般般吧。”

“你这次来北江,应该不是只是为了来当个画像师吧?!”顾瑶话锋一转,她不想浪费时间东拉西扯,她现在就想确定,这个沈翊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他对欧阳月有意,那自己这个CP嗑定了,如果他无意,那自己就要改变站队了,她性格就是这么直爽,不想在感情的事情上拖泥带水,她跟欧阳这么多年闺蜜,自然一切以保护欧阳月为第一。

沈翊知道她们三人的关系,而且得到闺蜜的认可,是自己成功的第一步,要是人家背后使绊子,那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他郑重的回答:“我回来,是因为一个人。”

“欧阳?”李大宝小心的求证。

沈翊点头。

“为什么?”李大宝感觉自己眉心直跳,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倒是顾瑶很高兴沈翊的坦诚,激动的一拍李大宝的肩膀:“还用说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同时,她递给沈翊一个眼神,表明自己跟他站一队,就这么一会儿,沈翊找到了一个得力的盟友!!

李大宝有些无语:“你这话跟欧阳没说过吧?”

沈翊嘴角上扬:“我如果要是直接跟她说,我来北江工作都是因为她,你觉得她会答应吗?你们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跟两位姐姐也开门见山,以前我不在,是你们两个照顾她、保护她,现在我来了,你们也可以更放心了。”

听着他坚定的语气,顾瑶激动的晃着李大宝的胳膊:“天啦!我怎么没有一个这么贴心的弟弟呢?”

李大宝被顾瑶那‘叛徒’模样给气死了,没好气的说:“应该不止是弟弟吧!”

沈翊低头偷笑,对李大宝的话表示默认。

李大宝深吸一口气,语气变的严厉:“沈翊!”

“在!”沈翊如同被领导点名一样,答应的那叫一个板正。

李大宝:“你实话告诉我们,你对欧阳月是不是…”

“是!”沈翊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抢答。

李大宝和沈翊在一个单位里上班,也算是经常见面的,他来了快一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坚毅,如此让她不知如何往下说了。

只有顾瑶在亲耳听到他如此正面的回答,激动的捂着嘴,就怕自己下一秒尖叫出声。

“一直是她一厢情愿的拿我当弟弟,我可从来没认她这个姐姐,在我心里,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是我的全世界!”

沈翊的声音充满着决心和自信,连顾瑶、李大宝都感受到他的真挚和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