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去宝林县,那陆晨自然需要安排安排。
鬼知道青衣想要干什么,所以陆晨不仅仅是带了大理寺的官差,还带了周叔一块儿去。
京城到宝林县花不了多少时间,因此几人倒不用担心时间上的问题。
在渡过胭脂河的时候,陆晨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看向了河边不远的酒楼。
他想到了酒楼的掌柜秦云。
思考了又是一思考。
陆晨说道:“咱们去酒楼歇歇脚吧。”
对于陆晨的提议,青衣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一行人走入酒楼,秦云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陆晨面前。
“大人,您怎么来了?”
在秦云的意识里,是陆晨放过了自己,所以自然也谄媚了些。
陆晨淡淡一笑,说道:“要去一趟宝林,将剩下的事情处理了,恰好路过,所以来讨几杯酒喝。”
秦云一听,顿时满是笑容。
“大人您稍等,我马上去安排。”
“嗯呢。”
随着小二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雅间,陆晨透过窗户看向了不远处的河流,笑着说道:“这河流挺宽的啊!”
“你是说胭脂河吗?”
青衣问了一句。
“嗯。”
“不然呢。”
“胭脂河许多地方水浅,可以行人,只有河中心才深了些,不过若是常年在此的人,应该是知道深浅的,很是容易通过。”
青衣随口解释了一句。
陆晨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周覃这个案子,摆明了是前朝余孽干的。
镇抚司叫上自己,也只是为了方便调查,借用一下大理寺的身份。
自然地陆晨就不会去思考那么多。
等吃饱喝足了。
陆晨拉过秦云,想到当初普恒和尚的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此去胭脂山法相寺,需要多少时间?”
听到陆晨这么问,秦云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大人若是要去胭脂山的话,从此处去,可以走捷径,可以少不少时间,而且也不会太难走,只是泥土多了些,有些废鞋子。”
“嗯?”
陆晨顿时浮现出了几分好奇。
秦云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的,胭脂山呢,虽然占地很广,但是法相寺却是建在临水的这一面的,因此大多数人去法相寺,都是走的宝林县那边,因为那边有一条宽广的登山梯,若是大人着急的话,可以从那边走”
说话间,秦云指了指远处。
“大人你看到了吗?”
“就在胭脂河边上,有一大片的竹林,穿过竹林,再往上走一段路,就是法相寺了,不过竹林这一段路还好,往上就难走了些,挖笋的人偶尔会走,香客却是基本难见。”
顺着秦云指的方向,陆晨看了过去。
就在河对岸,的确有一大片竹林,往上看去,就有些烟雾萦绕了。
但就这么一看,应该不会太陡峭才是。
“我就随口问问。”
陆晨道。
“是这样吗?”
秦云有些明白的点点头。
“那法相寺你平日里去的多吗?香火可还好啊?”
陆晨继续问道。
秦云一听,整个人都笑了起来。
“大人,莫要开玩笑了,法相寺都是些年轻香客,怎会是我这种年纪的人去的地方,大人若是求姻缘的话,倒是可以去法相寺。”
“姻缘?”
陆晨点点头。
更没在意了。
歇息过了,一行人便再要上路。
可是过桥的时候。
陆晨的目光却一下子变化了起来。
他看着桥下的波光粼粼,又看了看酒楼的位置。
随后再看向了法相寺的方向。
最后将目光锁在了河边的那艘船上。
不消说。
这艘船就是周覃尸体被发现的尸体。
不过陆晨此时生出了疑惑。
根据宝林县的卷宗来看,是过往的人发现了尸体,所以报案,但宝林县的这个处理速度
之前关注点一直都在案子上。
此刻陆晨再来看这个案子,才发现有些诡异的过头了。
刚杀完人,没一会儿就报案。
有这么巧合吗?
而且官服出动的刚刚好,甚至还能追着犯人来到酒楼。
这.
陆晨看向了青衣。
“你们对这个案子,是怎么看的?”
这案子太诡异了,陆晨很想知道镇抚司想要怎么查。
可不曾想青衣却是随口说道:“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靠!”
陆晨低声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
青衣没有听清。
“没什么。”
陆晨敷衍道。
“报案的人是谁,有记录吗?”
陆晨转头,看向了游泰。
游泰点点头。
说道:“是来酒楼喝酒的一位客人,现在应该是找不到了。”
“宝林县那边没有留下什么?”
“没有。”
陆晨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要说这里偏吧。
这艘船过河不远就是酒楼,来来往往都有客人,不算偏。
可要是说不偏吧。
这里也就河对面有个酒楼,一户人家都没有。
县衙的官兵能够追着嫌疑人,在这个时代,报案加上出动。
这说明官兵距离案发现场肯定不会太远。
陆晨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官兵就在胭脂山,有宝林县的官员在法相寺祈福,所以才能出动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陆晨抬起头,看了一眼胭脂山上法相寺。
“青衣妹子,有没有兴趣去法相寺啊。”
青衣啐了一口。
“本姑娘才不需要去求姻缘呢,也就你需要了。”
“是是是。”
“青衣妹子说得对。”
“我得去找方丈好好的求一求,求佛祖能赐给我一个青衣妹子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哦,不对,是能赐给我青衣妹子就最好了,希望佛祖能显灵!”
陆晨本只是随口说说,揶揄揶揄青衣。
可不曾想青衣听到陆晨的话,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看着陆晨好一会儿。
这才说道:“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辰八字,无不对得上才可,就算你求了佛祖,也不能少了这些礼数的。”
“啊?”
陆晨看着满脸通红的青衣。
顿时就愣住了。
不是
想啥呢,我就随口一说,开个玩笑。
又没说真要娶你,再者,这么刁蛮的姑娘,陆晨可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降服她,也没这个爱好和精力。